“21世紀什么最值錢,倆字兒——人才…………”
老舊的電視機,懷舊的片子,缺了一個扇葉的電風扇慢悠悠的轉(zhuǎn)著,時不時的傳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生滿灰塵的貨架上擺著幾樣青花瓷的瓶子,但是眼尖的或許會看到瓶身上那一排中國制造的小字兒,吧臺到是有些年頭了,不過是用水曲柳做的,值不了幾個錢。
?這樣一個三十幾平米的小店,就開在京都王府大街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門面倒是別致得很,左邊半幅對子,右邊不知道是空的還是掉了,上書:浮生一夢忘卻那三千煩惱。正上方的牌匾四個大字:浮生當鋪。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老板,老板在木”,門口操著一口外地話的漢子探頭探腦的往里望著。
“在…”,陸巡不情愿的從躺椅上起來,走到吧臺里看著門外的大爺,中等個頭兒,大約五六十歲,皮膚黝黑,穿著一身工地的衣服。
“囁,你這娃娃好帥氣,濃眉大眼鵝蛋臉,這個個子瞅著得有一米八吧,不當模特可惜了……”
“停?!?,大爺這里是當鋪,你要想找人聊天啊,去街角左拐,那得孫大爺話嘮,你倆有的嘮”。
陸巡趕緊制止他,看這架勢比那個話嘮的孫大爺也差不了多少,他可沒那閑工夫跟他扯淡。
“囁,你這娃娃氣性還挺大,剛夸你兩句就翻臉,我知道這似當鋪,我就是來當東西得”。
“那拿出來過過樣吧”,陸巡也懶得和他廢話,直奔主題。
“不行,我一個人搬不動,你還是出來看看吧”。
“搬不動?”
“難道是大件”?陸巡心里想到。
出了店門,一輛有些年頭的皮卡就停在路邊上。
“囁,東西就在車斗里頭,你看看嘛”。大爺一把扯掉了遮蓋的苫布,露出一個青綠色的板狀物,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fā)著金屬獨特的光芒。
陸巡爬進了車斗里仔細的研究了研究,這個東西應該是青銅所制有點像盾牌,全長一米五左右,寬約90厘米,表面雕梁畫棟很精致,左邊游龍飛鳳,右邊山河日月,花草魚蟲無不在其上,一圈云紋將這些東西盡數(shù)歸攏,看著整齊有致,就是銅銹多了點。
跳下車,陸巡拍了拍手?!按鬆斈氵@東西從哪得到的?”
“囁,我和你說,你可別傳出去啊”,大爺將陸巡拉到一邊說到。
“這個東西是拆樓的時候挖出來的,當時地上突然塌了一個大窟窿,我和另外幾個人全都掉進去了,當時煙塵大的很,等煙塵散了,就看到這個東西埋在土里頭………………
看著還咄咄不休的大爺,陸巡非常想像跟他來個親切的問候,“你這是刨了誰家的祖墳???”
呼~真是世風日下,原本該淳樸的大爺居然為了點錢編了一個這么奇葩的套路,而且還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陸巡心痛的想到。
“行了行了大爺,你就說說多少錢吧”!陸巡趕緊打斷他,如果不打斷他估計能說上一個下午。
果然,一說到錢這大爺立馬閉上嘴了。
“這個東西我不了解,你看著給嘛”。
“呵,還真實誠”。
陸巡估算著,這個東西是什么時代的他說不準,但肯定不能按照古董來買,不是不夠時間,而是他沒那資金。
“這樣吧大爺,市場上青銅是45塊一公斤,我給你按照45塊一斤,咱們就按照這個價,你說行咱們就卸貨,我當場給你點錢”。
“這個樣子啊,比前兩家收廢品的確實高了不少,你稍等,我算算啊”!
“45塊錢一斤,這個東西是732.6斤,那就是32967塊錢,差不多是我的倆月工錢。嗯!核算”。
旁邊站著的陸巡忽然有種捂住胸口的沖動,不要問為什么,因為痛!合著自己這小半年掙得還不如人家倆月掙得多,陸巡都想上去抱著他的大腿“大爺還缺人不,能搬磚的那種”。
“行,你這娃娃公道得很,咱們卸貨吧”。
一番折騰又找人幫忙總算把這青銅板弄到了店里靠在了他的水曲柳吧臺上。
“謝謝哥幾個啊,幸苦幸苦,一人一包蘇煙別嫌次啊”!
“小意思”!
“沒事”。
“應該的”。
送走了幫忙的街坊,陸巡回到店里,關上店門。
“哈哈,發(fā)了發(fā)了,這東西放到鬼市上起碼能賺個六位數(shù),哈哈…………”
天不遂人愿,喝涼水都塞牙,這兩個詞既然能發(fā)明出來,肯定有他的道理,這不,陸巡就趕上了!
“咔嚓”!
嗯?什么聲音?
陸巡順著聲音的方向,看著已經(jīng)歪斜的吧臺,陸巡這才想起來,他這屋里沒一樣東西是好的,吧臺的腿前兩天才修好,還是他用膠水粘的,如今這個七百多斤的大件靠上,沒立即斷掉就已經(jīng)讓他謝謝膠水的質(zhì)量了。
“我去我去”,陸巡趕緊扶住青銅板,這東西要是倒了他自己可扶不起來。
但是陸巡忘記一點,這東西倒了他扶不起來,但是這東西靠著他也不一定扶得住。
“轟隆”一聲~~
吧臺那小身板再也支撐不住,青銅板直直的拍在了陸巡身上,陷入黑暗前陸巡只有一個想法“我靠,真tm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店里,看來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
不過很快陸巡就發(fā)現(xiàn)不對,盾牌呢?他明明記得盾牌壓碎了桌子砸在的他身上,怎么沒了呢。
陸巡趕緊起身,憑著記憶打開了電燈,再看店里,除了一地破碎的桌子,在沒有其它東西。
啊嘞???
盾牌也有人偷?這是陸巡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不過很快就變得不合理起來。
因為陸巡的左臂在發(fā)熱,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樣,他趕緊擼起袖子,一個盾牌的紋身散發(fā)著如巖漿一樣的微弱光芒,樣子就和陸巡白天收的盾牌別無二致。
什么鬼?
不是說好的科幻風嗎?怎么搞成玄幻的了?
陸巡莫名其妙的吐了個槽,不過隨著胳膊上疼痛的加劇,他也顧不得什么,腦子里只有倆字“去醫(yī)院”!
隨便穿上一件黑色的風衣,陸巡跌跌撞撞的打開門,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陸巡明明記得自己店鋪前邊是一條商業(yè)街,現(xiàn)在居然是一片廣闊無垠的云層,別問是怎么知道的,沒看到陸巡現(xiàn)在還自由落體呢嗎。
前三分鐘:啊………
中間三分鐘:你大爺~啊………
后三分鐘:怎么還沒到底,快點啊………
到了最后陸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墜落了多長時間了,看著不斷從身邊劃過的云層,陸巡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甚至還想睡上一覺……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他打消了,因為模糊直接,陸巡投過云層看到陸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地上的事物正在一點點放大,他甚至看到正下方有兩撥人正在打架,而且還是很玄幻的那種,動不動就飛來飛去,揮揮手就來個爆炸……
與此同時……
正在苦苦支撐的沐晴兒是絕望的,沒想到這次回家居然如此波瀾,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是第三次被伏擊了,如果不是雨婆婆在身邊,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過這次真的是兇多吉少了,雨婆婆被兩個同級的高手攔住,自己這邊還有一個宗師高手想貓捉老鼠一樣戲弄自己。
就在沐晴兒愣神的功夫,突然被一掌擊中胸口,瞬間便倒飛出去,一口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衣衫。
晴兒……
雨婆婆看到遭受重創(chuàng)的沐晴兒,瞬間方寸大亂,她可是羽洛王庭的嫡傳弟子,最被看好的未來接班人。
要死了嗎?
躺在地上的沐晴兒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武者,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最終時刻的到來。
天降正義………
嗯?
沐晴兒睜開眼睛,看著天空中那個被火焰包裹的身影。
不止沐晴兒,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那一吸引,更被陸巡的出場方式驚到了。
飛速下落的陸巡就像一枚導彈一樣,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瞬間重力+加速度×質(zhì)量,巨大的沖擊波瞬間席卷了在場的所有人,煙塵彌漫之下,雨婆婆脫離了兩個高手的圍攻,抱起沐晴兒躲到了馬車后面,不過還是被沖擊波傷到了臟腑,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而此時在場伏擊沐晴兒的幾人,可沒有雨婆婆那么好的運氣,瞬間被重傷,趴在地上半死不活。
待到煙塵散去,再看剛剛打斗的現(xiàn)場,一個方圓幾十米的圓坑散發(fā)著蒸騰的熱氣,一個手持盾牌的少年單膝跪地的姿勢在坑底一動不動。
沒錯,這個人就是陸巡,至于盾牌他也不知道怎么會出現(xiàn)在手上。
箐木楠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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