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了手機,只好又跑到營業(yè)廳去購買。營業(yè)員小姐驚問:又要換卡?我說:不是,想買只新手機!話音剛落,角落里躥出兩個男的,對我拉拉扯扯,都說去他那里買合算。趁他們打起架來,我出去又找了一家手機店。
經(jīng)過一輪激烈地討價還價,最終成交一只新手機。裝入原有的sim卡,確保第一時間給小右打了電話,小右倒是輕描淡寫,說了聲:我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然后我又到修理廠,小菜自然又臉紅脖子粗,訴了一番冤,說:這幾天忙得屁都沒工夫放,這管理也真不是人干的事,吃力不討好不說,還被人罵。接著順理成章講到漲工資的事。我終于知道人的欲望真他媽是個無底洞。但是我也真是的,不咸不淡問了句:漲工資是為了什么?小菜馬上說開了:你看,我比你大吧,你都有女朋友了,我連女朋友的毛都沒有,我媽急的要去越南……
我說:打住,去越南干嘛?
小菜說:買女人給我。
我說:我以為……
小菜驚問:你以為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沒好意思說出來。但是架不住小菜一連串的逼問,而我又老實忠厚,于是就說了一個字出來:賣!遭到了小菜一頓猛打,我只能雙手抱頭而鼠竄。這樣,小菜的工資自然又漲不起來。但是,一到年底,除了分紅,我自然又會給他增加一個大紅包。而他真是不知好歹,每次都纏著我。結(jié)婚需要錢是對的,但也需要姑娘啊,有了姑娘再來談漲工資的事吧,嗯哼!
我竄到外面,發(fā)現(xiàn)環(huán)宇修理廠內(nèi)多名修理工抱著手,或站或坐,他們眼中透露出的冷漠,絕望令人不寒而栗。想起以前翻舊社會的畫報,逃荒者就是這么一副形象。不禁萌生憐憫之心,跑到附近的復(fù)印店,復(fù)印了多份《招工啟事》,然后扔進環(huán)宇修理廠內(nèi)。那幾個修理工,惡虎撲羊,爭相閱讀。當(dāng)他們看到月薪時,臉上的肌肉漸漸舒緩,年老的可以看到一圈圈漣漪擴散開來。
我打電話給小菜,讓他馬上做好人員接收工作。
看來,政府機關(guān)的車子也無法養(yǎng)活一家體格瘦小的修理廠了。對百姓來講,這是好事。對明智來說,未嘗不是壞事。只是明智的追求已不在于此,若他一門心思去開拓市場,怎會落得今天的窘境。
可是,明智已經(jīng)進入決賽了,瘦狗也是。兩人的比分扯平,還有一個女的,唱美聲唱的雞皮疙瘩都來伴舞的那種。馬扁全程伺候在旁,給她遞水,毛巾以及衛(wèi)生棉,不用說,那是他前妻。而他前妻最經(jīng)典的一招就是猛地一推。這使得她在唱歌時頻頻加分,因為評委都是男的。說實話,馬扁的前期長得確實漂亮,有點像港臺歌星,這也使她能進入決賽的原因。我很替馬扁傷心,同時我也深深為他的媽媽難過,以及他十八代祖宗,優(yōu)秀的血脈至此戛然而止。我憂國憂民之心,隨著我的焦慮癥越來越嚴重,而越來越關(guān)切,這不是好事。但我內(nèi)心清楚得很,只有娶到小右,這一切都將成為過眼煙云,什么事都將不是事!而我究竟能不能娶到小右,也許只有上天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