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王川說著那男人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了。我實在想不出不是活人也不是靈魂,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王川顯然是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東想西想的了,這個事情就算是冥界現(xiàn)在也還沒有一個具體的說法,所以與其我們在這里瞎猜,不如我們回到那個時間具體的看看是怎么回事?!?p> 聽王川說要直接回到過去看,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王川,感覺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從他那里知道下一步的行動一樣。
王川大概是被我盯得有些發(fā)怵了,咳嗽了兩聲從一旁遞給我一瓶礦泉水:“來喝點水,這個事情一會兒跟你細談,主要還是需要用到你們司空家族的力量。”
聽到王川再一次提起司空家族,我心里不由得再次對我家族的秘密好奇起來。我一直以為我就是一個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整個家族都不是富裕人家,而此刻每每聽到王川說到司空家族時眼神中滿是敬意,便忍不住要問上幾句了。
“你老是說司空家族,到底我們家是個什么樣子的家族啊,為什么你會比我還了解我的家族?”我問王川。
“其實你的家族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是冥界中的一個大家族了,你們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遺傳著幽冥之血,而說來諷刺的是這幽冥之血卻是被冥羅一族視為珍寶的圣物,因為它能夠喚醒沉睡了數(shù)萬年的毀滅之神,從而達到冥羅一族想要建立死靈之國的目的?!蓖醮ㄒ贿呎f,一邊拿出了一張黃紙。
“來,借你幾滴血!”還未等我反應(yīng)過來,王川操著針就往我手指上扎,一陣刺痛從指尖傳遍全身而后就看到王川將我的手指按到了黃紙之上,一通念叨之后這原本雜亂的血跡竟然緩緩的向著四周散去,形成了一副圖畫。
就在王川將這黃紙拿起來的一剎那我呆住了,這圖案我不僅在那個奇怪的夢里見過,就在我的后背上也有這個奇怪的圖案,家里人一直跟我說這是胎記,然而我感覺這奇怪的圖案并沒有家人說的那么簡單。
“這圖案我見過,就在我背上?!蔽艺f。
王川聽我如此說也沒有理會我,直到將這血液制成的黃符發(fā)出淡淡金色光芒了,才開口對我說:“這圖案原本就是你司空家族的標志,也是你們司空家族力量的來源。要想運用你們家族的這個力量就必須得使用這圖案,而這個圖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冥王大人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陰陽輪?!?p> 從王川的口中,我才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第一次知道了原來司空家族一直傳承著幽冥之血。
“好了,多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跟你說現(xiàn)在先做正事要緊?!蓖醮ㄕf著將畫有陰陽輪的黃符甩了出去。
只見這畫有陰陽輪的黃符發(fā)出陣陣金黃色的光芒,而后幻化為一道圓環(huán)狀燃燒起熊熊火焰。
“走吧,從這里過去就能回到那個時候了?!蓖醮ㄖ噶酥改萌紵幕鹑ξ艺f。
“我去你個坑爹貨,你這比電視里的穿越劇都還要來得刺激。”我看著眼前的火圈對王川嚷嚷。
王川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這是陰界之火,對你來說構(gòu)不成威脅?!闭f著王川一步跨過了火圈不再理會我。
我學著王川的樣子也向前一跨,隨著這一步跨出去眼前的景物卻如同倒帶一般一下子倒轉(zhuǎn)到了百多年前的民國時期。我跟在王川的身后,不緊不慢的向著一個小院子走去。眼前的事務(wù)跟我夢里的差不多,讓我感覺異常的熟悉,甚至比我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所走過的任何街道都還要記憶深刻。
跟著王川來到了一個院子的門前,我抬頭就看到了那顆在夢中見到的大槐樹,一個女人坐在槐樹下正在整理包袱而包袱里需要包起來的卻都是男人的衣服。王川在敞開的大門上敲了敲,那女人聽到敲門聲抬起頭看,見到王川和我先是一愣,但片刻的功夫就恢復了神態(tài),招呼了我和王川進院子里。
走進院子,迎面就走出來一個男人五大三粗的樣子,抬頭看到王川打了個招呼。
“喲,掌柜的今天怎么有空來舍下坐坐啊。”那男人滿臉堆笑的迎上來,從一旁端了凳子讓我二人坐下。
沒過多久那女人從里屋端了茶水放到我和王川身邊,而后便退到旁邊去了。
“喲,看您這樣子是要出遠門啊。”王川看了一眼那男人說到。
“是啊,這不村里的營生難做,所以想到外地找個其他營生混口飯吃罷了,比不得掌柜的有個那么大的客棧?!蹦悄腥艘幻嬲f著一面站了起來從那女人手中接了包袱背到了背上。
“成,您要走我也不耽誤事了,只是出門在外務(wù)必小心謹慎些凡事提防著點?!蓖醮ㄕf著遞過去一張平安符,讓那男人貼身戴著。
那男人接過來放入心口位置,而后轉(zhuǎn)過頭向著王川道謝。
看到那男人出門,王川才轉(zhuǎn)過頭來嘆了口氣:“希望這平安符能夠護他周全?!蔽覐耐醮ǖ哪樕弦沧x到些許的異樣神采,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的就被王川換以另外一種神情了。
送走了那男人,屋里的女人收拾了東西便進到屋里去了,許久之后才從屋里出來。只見這女人已經(jīng)換去了剛才那身粗布衣服,此刻已經(jīng)收拾得干凈利落。我們眼看女人的意思是要出門了,也不好意思再做停留,站起身來想女人告辭。
跟著那女人一同出了院子門,我湊到王川耳邊低聲問:“我們這就告辭了,要回去了。”
聽到我的話,王川伸出手來在我的腦門上一拍:“你忘了我們這次過來的目的了,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就想回去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那男人現(xiàn)在都走遠了,那女人也已經(jīng)出門了,我倆還能怎么辦?”我問。
王川看著逐漸走遠的女人,瞇了眼睛:“那我們就跟著她,說不定能看出些端倪來?!?p> 我跟王川二人遠遠的尾隨在這女人的身后,一路上左拐右拐終于在一家院子的后門處停了下來。只見那女人趴在門邊輕聲的敲了三下,隨后不久就有人為那女人開了門,那女人向著四周望了望,我跟王川一側(cè)身躲進了墻后。那女人確定了沒有人跟著,這才側(cè)身進到了那院子里。
“我去,這丈夫剛走這女人就偷偷摸摸的出來了,難不成……”我用手肘捅了捅王川。
王川斜了眼睛瞥向我:“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妄加揣測,萬一有什么不方便示人的事情也說不定?!?p> 我嗤笑一聲:“既然是不方便示人的事情,那也就算不得是什么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