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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公主

第 二十四 章 西門牧雪

安成公主 子非煙雨 6072 2020-01-31 17:29:00

  耶律斜軫在房內(nèi)喝酒,已經(jīng)喝了三壇,但似乎沒有醉的跡象,一身黑衣已不是白天英氣威武,霸氣凌厲卻又眼含憂郁的將軍,這次會在大宋待很長時間,除了一查大宋虛實,還有一件事!要尋訪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要見一個人!

  當耶律斜軫十三歲出現(xiàn)在大遼北府宰相蕭思溫面前時,蕭思溫便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非一般人,他和景宗一樣,定會一起改變大遼的命運。在蕭思溫眼里,若能使這個年輕人得到景宗的重用,對于自己、景宗、大遼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何樂而不為?他的將世之才大遼幾乎找不出第二個,他萬事俱備只欠自己的引薦,而這對于自己又有何難,盡管自己在死之前都沒能看懂這個年輕人,但他確實做到了對自己的承諾,盡心盡力輔助大遼。他決定的事沒誰能改變,不管花多少時間、多大代價什么方式只要能達到目的,他都會去做!

  八年前蕭思溫隨帝行獵于閭山遭殺手行刺身亡,八年時間,似乎有點長,但還是讓自己找到了兇手,也算當是報了蕭思溫當年的知遇之恩!空氣中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花香,是非常讓人討厭的味道,耶律斜軫眉頭一皺,蕭撻覽看在眼里,聞到一絲奇異的香味,十分驚喜,不會有第二個人有,是她!耶律斜軫放下酒杯:“來了。”口氣生硬慵懶,似乎不愿意見她呢!

  屋門開了,只見門口站著一位容貌極殊麗的女子,白衣勝雪,但她肌膚似乎比雪還白,身形窈窕,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秋波湛湛妖嬈姿,梅花妝在額上更添妖艷姿媚,只是她罩著粉色的面紗,瞧不見臉的下半部,但只此,便已是國色,腰間佩著美玉,卻是宋人女子打扮。

  女子斜靠了半刻,款款進屋,蕭撻覽迎上前來:“牧雪,你怎么會來?”

  那叫牧雪的女子手里把玩著一根紫色的芝草,此時已收起,笑著和蕭撻覽打招呼:“蕭大哥近來可好?”

  蕭撻覽點頭,牧雪是渤海人,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牧雪站在一旁,瞧著一直沒說話,或者說壓根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的耶律斜軫,嬌柔問道:“將軍似乎不希望牧雪前來?”

  耶律斜軫嘴角一冷,語氣生硬卻有幾絲和緩的意味:“我不希望你來你就不來了嗎,坐!”

  牧雪略微一遲疑,淡然一笑便坐下,蕭撻覽卻是奇怪,聽這話,牧雪是不請自來,難怪大王他臉色難看!

  耶律斜軫終于把目光她投向牧雪,只是沒想到她正看著自己,便低頭繼續(xù)喝酒:“誰讓你來的?”

  牧雪道:“皇上?!?p>  耶律斜軫皺眉,皇上?

  牧雪卻又咯咯笑道:“皇上讓我來幫將軍一起找人?!?p>  此次來大宋,有一個重要目的,到云夢仙山尋找一個人,對大遼至關(guān)重要的人!但為什么叫她來呢,完全沒必要!耶律斜軫臉色更加難看,她來大宋已久,潛伏在京城最出名的教坊中,借以打探消息,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面,但見了面卻還是需要壓制怒火,反問道:“真是他讓你來的?”

  牧雪有些生氣,但語氣依舊讓人很舒服:“將軍不信?”

  耶律斜軫似乎沒理由相信她會騙自己:“你怎么幫我?”

  牧雪微笑:“那人現(xiàn)在五臺山。”

  剩下的話牧雪沒說,耶律斜軫并不愿意信任自己,一如第一次見他那樣,這么多年還是沒變!但這次,他居然允許自己隨他前去,牧雪心里一樂,眼睛里從新有了光彩,像秋水般澤澤生輝!

  初云公主出宮,是做足了皇女出行的排場的,八人大轎,隨從宮婢甚多。

  夾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場面的老百姓,人群中官吏、軍士、富商、書生、儒生道士仙姑僧人、賣藝雜耍藝人,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還有兩旁街樓上的人,人群便越聚越多了。在人群的不遠處有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是個啞巴。

  馬車行駛得很快,兩旁的人早已避開,初云公主欲去相國寺,嫌馬車太慢,有些憤懣生氣:“怎么這么慢,能不能快些?”

  趕車的內(nèi)侍趕緊答應,見人群讓出一條道來,便揚鞭催馬快行。安成也在人群中,雖不知轎中的人是誰?但聽見馬車越來越近,人群的嘈雜聲便沒來由的心煩意亂,心想這車中坐的是誰,有什么急事?這般快趕,也不怕傷著人!

  忽見遠不及避的人群快速閃開,人群中卻站著一個衣著襤褸的小女孩,又聽見馬車上的內(nèi)侍大喝:“前面的人快讓開!”

  安成眼見馬車越來越近,小女孩卻不躲避,來不及細想,便沖出人群抱著小女孩閃到一邊,內(nèi)侍慌忙勒住韁繩,馬匹也都突然停住。

  人群又一陣騷動,紛紛議論這小姑娘是什么人,連宮人的轎子也敢驚擾,都很佩服她為救人不顧安危!安成關(guān)切地詢問小女孩的傷勢,但小女孩卻只是對著安成笑,不說話,臟兮兮的笑臉上絲毫沒有驚恐。

  安成摸摸小女孩的臉:“你不能說話?”

  小女孩不說話,只看著安成笑,安成見她不回自己的話,心中十分可憐:原來是個啞巴。

  傲雪見安成左臂有血漬,有驚又急,拉著安成的手見衣服被刮破又有血漬心想怎么會受傷呢,但人太多又不能查看,而安成又只顧關(guān)心小女孩真是急得不行。

  “你沒事吧?”一個聽來十分溫文爾雅的聲音充滿關(guān)切之情,傲雪一抬頭,只見是一位白衣公子,面容十分俊逸瀟灑,讓人移不開眼的絕世容顏和慵和內(nèi)斂氣度如神人般立在公主旁邊。

  安成聽聲音回過頭去看,見是那位至今不知道姓名的異族公子,身旁站著的還是那位讓人不能忽視的美貌女子,剛剛拉了自己一把的就是他吧!本想說沒事,但忙碌過來后終于意識到很痛,抬手一看,痛得直吸涼氣,便回想著是被什么傷了呢。

  馬車突然停住,正在車內(nèi)打盹的初云公主受了驚嚇,十分生氣心想是什么人連公主的轎子都敢驚擾,氣呼呼地掀開簾幔質(zhì)問:“何人敢擋本宮的轎子?”卻沒想到是安成,難怪內(nèi)侍不敢發(fā)話,安成似乎很生氣,與自己怒目而視,而她旁邊站著的居然是高麗世子,自己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人。

  初云公主趕忙下車,卻見賢一直盯著安成,而安成的手似乎也受傷了:“你手怎么了?”

  安成搖搖頭,傲雪拉著安成,要找附近的醫(yī)館包扎傷口,猛然想起剛剛馬車前的隨行侍衛(wèi)拔了刀,自己急著救人,是被那個侍衛(wèi)所傷,他應該以為自己是沖撞皇姐馬車犯事的人,誤傷所致!

  初云公主又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接觸賢,早已是心猿意馬,一顆心早跳個不停,故作淡定向賢問好:“世子怎么在此?”

  賢見眼前女子叫出自己名字,但卻并沒有特別深的印象,看拓雨,她也不知道。

  初云公主見賢身邊的女子美貌異常,看她服飾應該是貼身侍女,卻能如此美貌,眼見他兩人眼神交匯自有一種信任,心中微有妒意,卻不能表露,不等賢說話,便提醒道:“在宮中宴會上,我們見過的。”

  賢想若是妃嬪,是萬不敢如此與自己說話的,如此出行的隊伍自是皇女了,她好像是位公主,聽三皇子介紹說好像叫初云公主,是大宋皇帝的四女兒,便點頭:“四公主!”

  初云公主以為賢不記得自己,卻親耳聽見他記得自己是四公主,當真是欣喜異常,激動萬分!在此偶遇,便問些關(guān)切的話。

  拉著小女孩的手也疼得松開了,小女孩的手一直背在背后,安成便笑著問小女孩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小女孩點點頭,安成十分高興:“你能聽得見我說話?”

  小女孩卻又不說話了,人群中,一個衣著普通的四十來歲的農(nóng)婦提著花籃叫著“吆兒”“吆兒”,小女孩便向那農(nóng)婦依依呀呀起來,似在告訴她自己在這里,那農(nóng)婦甚是著急,轉(zhuǎn)了一圈終于見著小女孩,連忙跑過來,拉著小女孩仔細檢查見小女孩沒事,拉著她的手又是哭又是責備:“吆兒,你怎么不聽娘的話到處亂跑,害娘找的好苦,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

  小女孩無法解釋,只能眼巴巴地任由母親打自己,安成的手臂一直在流血,也知道那是心疼情急的表現(xiàn),但還是忍不住責備眼前的農(nóng)婦:“你是她的母親?”

  那農(nóng)婦見眼前的白衣少女和停著的馬車,便知是宮中的人出行,而眼前的少女像仙女一樣美麗脫俗,氣度高雅淡定,侍衛(wèi)見她問話都不自覺地閃到一邊,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她不怒自威,心中不免生了膽怯之意:“是?!?p>  安成消了氣,她一個普通農(nóng)婦見擔憂女兒才會如此表現(xiàn),自己又怎能求全責備呢,便換了副口氣:“你女兒不能說話,年紀又小,可別再讓她到處亂跑了!”

  前邊的一個侍衛(wèi)看著自己左邊的侍衛(wèi)的刀上有血在滴,十分好奇,悄聲問道:“張誠,你刀上怎么有血啊?”

  侍衛(wèi)早嚇得渾身發(fā)軟,卻又不敢收刀,急得說話都打結(jié)了:“不,不知道啊!”但哪里是不知道呢,剛剛自己以為是有賊人犯事,卻沒想到是安成公主,她為救那小女孩從自己身前擦身而過,才會被刀誤傷。這下死定了,她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p>  安成囑咐了小女孩幾句,便朝這邊走過來,張誠嚇得差點跪倒在地,正要向安成公主請罪,安成卻向張誠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誠一時沒反應過來,公主是不追究自己的罪過了嗎?心內(nèi)當真是深深的感激同時還有欽佩!

  賢和初云公主說了很久的話,見人群漸漸散去,而剛剛還在的少女早已走遠,便要告辭:“今日就不耽誤公主了,改日再聊?!?p>  初云公主見耽誤了不少時辰,雖有不舍,也只得向賢道別:“那么,世子,改日再見了?!?p>  賢和柳拓雨以禮還之,目送她上車。初云公主一顆芳心還撲撲直跳,心想今日真是沒白出來!

  農(nóng)婦囑咐女兒以后不要再亂跑了,小女孩卻一心記掛剛剛為救自己不顧自身安危的美麗姐姐,便向母親打手語說要將手中的花送給那位姐姐,農(nóng)婦當然沒意見,看得出來,那位姑娘出身高貴卻心地善良,為了救像自己一樣出身低微卑賤的人可以不顧性命安危,是一個難得的大好人,何況她還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呢,便問女兒:“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

  小女孩高興地直點頭,農(nóng)婦便點頭同意女兒前去,得到母親同意,便沖出人群追了上去,只是一時并未看見安成。

  賢眼見安成離開,轉(zhuǎn)眼卻看不見人影,心中好生失落,好不容易見面的,難道又像上一次一樣嗎?她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但賢心中卻有種心痛的感覺,好像有種很重要的東西被活生生地抽離的感覺,讓人窒息。

  真是奇怪,每次都匆匆見面,但一見到她,便害怕那種她離開過后留給自己的東西,人群中,賢仿佛見整個世界都幻化消失了,連拓雨也不見了,仿佛只留下她的身影!

  一抬眼,在人群中,看見了剛剛的小女孩,她好像也在找人,是找她嗎?

  小女孩找不到安成,心中十分傷心,眼淚差點掉出來,站在人群中感覺十分寂寞,只盼望老天顯靈,讓自己再見見那位像仙子一樣的姐姐!

  安成正在一家叫華家醫(yī)館的地方包扎,免不了又被傲雪抱怨幾句:“公主要救人何苦連自己性命也不顧了?”

  手臂上上了藥,只覺得清涼入骨,也不似剛剛那樣疼痛了,心情好了很多,嘴硬便說:“我如何不顧自己性命了,就這點傷怎么就會要了我的命了嗎?”

  傲雪怎會不知道安成脾性,被侍衛(wèi)的刀所傷還能替他人著想不予追究這也只有公主能做到吧!

  醫(yī)館的老醫(yī)師從內(nèi)室拿出一瓶金創(chuàng)藥遞給傲雪:“這是老夫自制的金創(chuàng)藥,姑娘回去按時換藥,不出七天包管好,還不留傷疤?!?p>  安成笑道:“如此就謝謝老醫(yī)師了?”

  小女孩在街上尋了很久,忽瞥見一個身影,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認得那是那位姐姐身邊的人,便進了屋內(nèi),果然看見了安成!

  安成和傲雪正準備走,卻見小女孩立在門旁,正沖自己笑:“你怎么來了,你母親呢?”

  小女孩只笑著看安成,接著就把藏于身后的花拿出來要送給安成。

  安成:“你要送給我?”

  小女孩便用力點頭。

  安成笑著接過花:“為什么送我呢?”本想說不必的,想來她是感激自己剛剛施救吧,但對一個年幼的孩子那些俗套的話卻不必說了,向傲雪道:“這花真好看,這香味怎么這么濃!”

  傲雪點點頭。

  安成別過頭,感到呼吸凝重,連連打噴嚏。

  傲雪皺了眉頭,替安成拿花:“奴,傲雪替您拿著吧!”

  安成已然沒了力氣,傲雪趕忙扶著癱坐在木椅上說不出話來,臉色煞是蒼白,呼吸更加沉重難受。

  胸悶沉重,又開始咳嗽,傲雪急了,拉著安成的手輕呼了幾聲卻不見答應,替她撫胸理氣,心想著這病偏偏這時犯了,急忙求救于老醫(yī)師:“華醫(yī)師,快替公,小姐看看!”

  老醫(yī)師觀此癥狀便知面前的姑娘是嗽喘病發(fā)作,將安成扶正,檢查安成鼻口,詢問傲雪:“小姐夜晚可有呼吸困難的癥狀?”

  傲雪道:“這倒沒有,不過小,小姐八歲那年犯過一次病,好像很嚴重,但這么多年,也沒見再犯過!”

  安成盡量不用口呼吸,可又憋不住,急著要水喝,老醫(yī)師趕忙讓藥童去端茶,安成臉色也漸漸好轉(zhuǎn),藥童端來的茶倒不燙,只是喝慣了宮中的上等茶葉,入口便覺得艱澀,一急,便全吐了,連茶杯也打翻在地,但人總算緩了過來,似沒事人一般,心想哪里是沒犯過,只是自己往往能夠自行克止,以前在王府時,父皇就已經(jīng)尋訪天下名醫(yī)為自己醫(yī)治,后來又有高常的悉心診治,母妃也一直在飲食方面給自己調(diào)養(yǎng),應四時之氣給自己調(diào)理,倒是有兩三年沒犯過病了,老醫(yī)師開了一劑藥方給傲雪:“姑娘回去將這藥煎給小姐喝了,一日三次,不可怠慢,看來是老朽的茶不好喝,倒讓姑娘見笑了?”

  安成覺得無禮,訕笑道:“老醫(yī)師哪里的話?”

  讓傲雪接過藥,小女孩也終于松了口氣,熱淚盈眶,卻將頭垂得更低了,要是不是自己的花,好心的姐姐也不會犯病吧?

  安成謝過老醫(yī)師,見小女孩的樣子,知她心思,撫摸她頭安慰道:“這又是怎么了,我病好了你不替姐姐高興嗎,走吧,姐姐請你吃好東西!”

  小女孩才破涕為笑,傲雪將藥錢付了。

  安成早拉著小女孩出了醫(yī)館,看著手中的藥,嘆道:“這藥想來定是好苦,我可不想吃!”

  正自言自語際,卻不想撞到了人,抬眼一看,正是見了幾次卻不知道是誰的異族貴公子,他見到自己似乎很高興,安成想起他剛剛跟四皇姐講話,四皇姐更是少有的端莊有禮,雖未聽清他們說些什么,但眼前的男子內(nèi)斂也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氣息,高貴到讓人有壓迫感,便猜想他是不是已經(jīng)來了大宋的高麗世子呢?

  賢異常高興,關(guān)切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安成淡然笑道:“當然沒事了!”

  兩個人都對對方的身份好奇,但誰都沒開口詢問,安成被賢盯得不好意思,這個人似乎老是一副專注的神情,對身邊的侍女也是,他想看穿我嗎?歪著著頭嫣然笑道:“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呢?”

  賢哪里料到她又恢復到第一次見面的刁鉆任性,被安成直直地看著,臉便微紅,心想為什么在她面前,她老讓自己措手不及呢?只是面對安成非嗔非怒,一副明明是質(zhì)問卻又表現(xiàn)得好奇的樣子卻只能不知道怎么辦?只能看著她不知道怎么辦?

  柳拓雨看著兩人,心想賢最近常常嘆息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位姑娘嗎?眼前的少女有讓自己都汗顏的美麗容顏,看她剛剛救人的舉動,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呢!心中生起幾分若有若無的失落,初次見眼前的少女便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明明知道賢此番來大宋的主要目的,可是賢覲見大宋皇帝的時候,自己也沒有這種感覺??!還有那位初云公主,這是為什么呢?

  安成見賢臉紅,覺得好笑,心想這人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自己捉弄他太過分,便誠摯道:“謝謝你關(guān)心我,我沒事?!?p>  賢微笑不允,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安成見他不說話,問道:“你生我氣啦?”

  還是那樣溫和的笑容,這人仿佛永遠不會生氣:“怎么會呢?”

  這話安成當然信,傲雪看著兩人,也不知道公主是如何認識的眼前的這位公子的,還這么喜歡捉弄于他!安成便告別離開,心想今日是不能回宮了,先帶小女孩去玩,再去找三哥哥,讓母妃知道自己是在宮外受的傷,定是不會讓自己出來玩了!

  賢也準備離開,安成突然回頭沖賢一笑,囑咐道:“哎,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你還欠我一樣東西呢,這次就不問你要了,下次,記得帶給我!”

  賢卻覺得好笑,也有期待:“我們還會再見面嗎?”現(xiàn)在的她和剛才的她是一個人嗎?

  這個安成就不知道了,回道:“若是你想的話,我們也許有機會再見面的!”

  賢臉一紅,含笑不語。

  柳拓雨心想,這少女說話怎么這般呢,真不像是一般的宋人女子,賢,又到底欠她什么東西呢?

  牧雪想起以前的事悲從中來,不禁流下淚水,門開了,趕緊變換一副姿容起身開門!一開門,只見園中的梨花被風一吹都零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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