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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公主

第三十三章 朱雀玄武

安成公主 子非煙雨 5767 2020-03-21 18:24:00

  德昭和曹云軒立于街頭,曹云軒愁眉不展,但相反身為開封府尹的德昭卻輕松很多,牧雪和那個叫祈晉的異族人關系甚密,德昭遣人調查祈晉的身份,但卻發(fā)現(xiàn)這次大遼使節(jié)之一的蕭撻攬竟然也在暗中調查此人,而那天水中的幻影也被證實是江湖術士所制造的幻像,德昭警覺安成失蹤定是有人預謀而為,而現(xiàn)在正要去聽雪樓找薇雅查證。

  薇雅一直呆在自己屋內,為避免盧家公子,只得謊稱有病,那個人他以為他是誰啊,便有些生氣,雖然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是誰,可是應該身份尊貴吧,不想繼續(xù)想下去,便從衣柜中拿出衣物準備換下去見那人,剛轉過身,忽然有一白影直沖向自己,心中直呼是鬼嗎?

  未及呼救命,竟被那道白影掐住喉嚨,當他以霧像出現(xiàn)時,薇雅以為是鬼怪,但鬼怪的手怎么會有溫度呢,薇雅心道原來是人,但根本看不清這人長什么樣子,心中驚奇,這白袍怪人為什么要殺自己呢?

  薇雅低呼救命,不停地捶打那人,但聞到一陣香氣,便覺四肢無力,只是那聲音也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那白袍怪人加緊捂住薇雅鼻口,薇雅便急感心跳加速,眼淚簌簌地便掉下來,白袍怪人又加了力道,薇雅漸漸沒了呼吸,人也順著衣柜倒了下去。

  白袍人再檢查薇雅鼻息時,發(fā)現(xiàn)薇雅已沒了呼吸,正奇怪這女子怎么如此羸弱,門卻突然開了,只見兩個年輕人沖進來,來不及細看,只見那個紅色武官裝束的男子已拔劍向自己刺來,慌忙幻作霧影逃遁,德昭見薇雅倒在地上,趕緊將她扶起,顯然已經暈了過去,叫了半天也不答應,曹云軒眼見白袍怪人逃脫,登時想起湖中幻影之事,又聞見麒麟香的氣味,心中更加擔憂,這白袍怪人又是誰,和祈晉,薇雅、牧雪兩位姑娘又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殺薇雅姑娘,道:“麒麟香和公主的失蹤到底有什么關系?”

  經過這件事,德昭預測這白袍怪人和那日聽雪樓的殺手定有關系,若然是這樣,那安成是不是有可能是被剛剛那怪人劫走的呢,還有一個預測德昭一直沒說出口,從安成失蹤那天晚上起自己就已經封鎖整個皇城,水路、陸路,每個城門口都有禁軍把守,要飛出一只蒼蠅去也比登天還難,而城中挨家挨戶也搜查過,但卻一直找不到人,短時間內從聽雪樓撤出禁軍也只是以防賊人將聽雪樓這個最危險的地方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但為何又有人又想將注意力引到聽雪樓來呢,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薇雅睜開眼睛,見自己躺在德昭懷中,便將手中從白袍怪人身上摘下的一面鏡子遞給德昭,兩人見薇雅醒來,大喜:“薇雅姑娘,你醒啦!”

  德昭見薇雅臉色仍十分難看,又拿過她遞過來的鏡子,見是一面青鸞鏡,只聽薇雅道:“這是那白袍怪人身上的?!?p>  她目光呆滯,語氣斷續(xù),德昭知她受過大驚嚇所致,也不予怪罪,曹云軒道:“姑娘可認識那怪人?”

  薇雅道:“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我?!?p>  德昭與曹云軒相視無話可說,心中暗起疑云,這親眼所見的可并不是江湖術士的把戲,那怪人何以要殺人滅口,只是現(xiàn)在薇雅完全是被嚇傻了,哪里還說得出話來,牧雪說薇雅一向有心痛的毛病,德昭也就沒再繼續(xù)追問。

  賢乘轎回驛館,已是月明星稀的時候,崔昊天等十一個高麗武士伴轎左右。

  崔昊天并未提醒世子今日是一年一度的那個人到來的日子,世子來了大宋心情似乎不錯,比在高麗時好很多,這很符合靜夫人的初衷,今日的轎夫都換成了武士,也未走長走的御廊官道,因最近在驛館周圍已有可疑人出現(xiàn),才選擇走這僻巷,這巷子燈燭昏暗,比白天冷清了很多。

  賢也不知今日是個什么日子,崔昊天非跟著自己去翰林院,這高麗第一猛將,什么都好,就是只有一點,那就是他太慢了,走了這么半天,還未回到驛館,突然轎子停了,賢有些奇怪,崔昊天一擺手,整個隊伍便停了下來,巷子的盡頭投下一個極長極長的影子。

  崔昊天劍眉緊鎖,心下暗念,真是個準時的家伙,果然來了,天涯海角,異國他鄉(xiāng),你都不誤時辰!

  一條黑影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出現(xiàn)在轎子前方十米處,一閃而現(xiàn),仿佛他一直都在那里一樣等著一樣。

  高麗武士們個個提高警惕,長劍已經反手而握。

  那黑影借著月光和隔岸的燈火可以看到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目清朗,膚色蠟黃,個子很高,嘴角含笑,向賢打招呼:“世子?!?p>  賢聽見聲音,示意衛(wèi)士放下轎子,掀開簾子,有些無奈,果然是他!

  這個大遼第一用劍高手從不肯放過自己,讓自己好好過,自從幾年前一次宋遼戰(zhàn)役中,此人負責刺殺自己未遂,他被高麗士兵追擊被迫要跳崖,而自己曾一時心軟,說他若說出是何人所派,就放他一條生路,但這人并不領情,死之前還說了一番今后他努力應驗了的話:“你今日心軟放過我,他日必定會付出代價,我玄武今生只容許自己有一次敗績,世子,我以后會每年都來看你的!”

  賢見他做渤海人打扮,料他不會講真話,但還是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居然講了實話道:“大遼劍客?!?p>  賢未講話,玄武手上的鐵劍已經錚錚作響,崔昊天見識過他金戈鐵劍的厲害,一出鞘便飲血,這幾年未保護世子,已經犧牲了五位高麗頂尖高手,這人果然信守承諾,從那次過后,他就從未敗過,去年竟連名將李倉東也是死在他劍下,他在高麗國是通緝要犯,但他仍有膽每年來“見”賢世子,并且每來一次,似乎就離世子更近了一步。

  崔昊天怒罵道:“姓秦的,你要同世子說話,先問過我崔昊天!”

  玄武出奇地將劍收了回去,似乎頗為埋怨:“崔將軍還是急性子,我不過和世子打個招呼!”

  崔昊天被氣得臉色瞬間鐵青,這個人實在是神出鬼沒,但賢未發(fā)話,也不敢輕舉妄動。

  賢沉思片刻,道:“你走吧,我不想在宋土取你性命!”

  世子的話讓人如沐春風,崔昊天為之一動,但玄武不為所動,竟有取笑之意:“世子這么說的話,那就!”

  話未說完,玄武的長劍以接近風的速度撥開沉悶的空氣直刺賢的咽喉,四周衛(wèi)士竟來不及阻擋,因為他的劍實在太快,快得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以旋風之姿長驅直入,竟無人阻擋。

  賢十分驚異,那劍尖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在離轎子三步之遙之地,被一柄銀劍重愴,瞬間偏離原來的軌道,玄武眼里露出不可相信的精芒和失望還有一絲氣急敗壞,只有三步之遙了,只有三步,已經精確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個高麗王子果然精明,以陣法誘自己長驅直入,讓自己以為進入無人之境,但,卻居然還是輸了。

  玄武,你自視甚高,準備了三年,和一個少年斗了三年,以為打敗高麗第一用劍高手越風、名將李倉東又是如何呢,你三年以來所取得的成績只是和高麗第一勇士崔昊天交了手,并光榮地死在了他的手上嗎?腰間閃過一道劍芒,接著便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崔昊天和武士們欲讓其斃命,賢正欲開口詢問,突然一直利箭乘風來襲,眾人疾呼保護世子,擋在賢身前,賢卻面不改色,借著月色,那前面屋頂上的玄衣青年放了冷箭便疾飛而去,接著崔昊天和眾武士便聽見腳下一生慘呼,很顯然,那支箭的目標并不是自己,玄武被一支利箭刺穿咽喉,賢看那支箭有異樣,仔細查看為千年玄冰所致,此刻已有烏黑的血液從玄武的喉嚨噴涌而出,接著口中也留出血液。

  賢知他此番前來牙縫中便藏有毒藥,只要任務一失敗便服毒自盡,但此人此前多番刺殺自己,雖不說次次潰敗,為何這次會服毒自盡呢。

  突然感覺手心刺痛,張開手掌,竟發(fā)現(xiàn)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血線,手掌中竟有血蟲快速地竄動,賢自知是玄武的血流在了自己手上,才致使血蛭到了自己體內,頓感渾身血脈膨脹,心跳奇快,渾身麻痹,血蛭在自己身體內上下游走,吞食血液,若不將它趕快逼出,兩個時辰內自己就會化為一具骷髏。

  崔昊天大急,驚呼一聲,趕緊扶住賢,急道:“快送世子回去!”

  賢頭眼昏花,猛然瞥見那屋頂上出現(xiàn)一帶銀色面具的玄衣人,在朝這里觀看,只是頭腦意識越來越淺,慢慢地失去了知覺,只任憑崔昊天等將自己扶進轎內,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蕭撻攬待賢走后,才走近查看,玄武尸體已經冰涼,看著還未曾瞑目的玄武,心下悲痛莫名,你證明了崔昊天的衷心,也算完成了對你主人的任務,將玄武背起,躍身上了屋頂,三轉兩轉,消失在夜色中。

  耶律斜軫一直在等消息,西門牧雪治好了天仙子的毒,但對于他體內蘊藏的另一股毒氣,卻沒辦法。

  蕭撻攬去了這么久都還未回來,耶律斜軫想著剛剛西門牧雪的話:“我懷疑大王是真的關心安成公主!”懷疑,西門牧雪,你懷疑本王?

  那一刻,兩個人什么話都沒說,或者說自己一直以來對待這位摯友的態(tài)度都未變,但這簡單的一句詢問的話,卻一定觸動了那個女人曾今最陰暗的,最不想記起的記憶吧!所以,這么多年未見,又見到了這個女人久違的從未在自己眼前表現(xiàn)的另一個西門牧雪!只是西門牧雪,你以渤海舊民的身份救你的朋友,與我大遼作對,要我怎么相信你!

  賢坐在一個大木桶中,屋內只有崔昊天和柳拓雨兩人,崔昊天替賢打通百會、陶道、靈臺、玄樞等處任督血脈,讓柳拓雨準備了特制藥湯浸泡,經任督二脈從肚臍排出,木桶下仍在不斷加火。

  拓雨見賢皮膚上紅蟲蠕動,嚇得掩淚哭泣。

  已經猜到要害自己的人是誰,但無暇細想,幸虧不是成群的血蛭,不然就是自殺也難保其他人性命,幾年前,王后侍女權青月毒害自己時,茶中也有一條血蛭,當時差點叫崔昊天砍了自己右臂,這次要殺自己的人應是極了解自己的人,十分熟曉自己的個性,賢苦笑,吩咐道:“崔將軍,請你出去在外替我守衛(wèi),十二個時辰內不要讓人打擾,這里有拓雨幫我就行!”

  崔昊天領命出去,猛然記起玄武右邊額頭上的一個刺青,他頭發(fā)下的刺青,是一個“義”字,心中頓時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以為玄武是遼人派來的,卻不想他早已投靠了王后,難道是世子早就知道了他是王后派來的,才一次次對他手下留情,這又是何苦呢?很顯然玄武這次不是一個人。

  世子深謀遠慮,來大宋時,是走的水路,遇上一路十一個殺手的組團,憑借對天象的掌握和一路對海底暗礁的研究,讓熟悉水性的好手砍斷船底暗艙,利用海上航行的大霧天氣甩開那群殺手,但還是很快被他們換船追上,世子終究是不忍有殺戮,但那群殺手搶了過往商人的船,并大開殺戒,最后被引入一片暗礁林,他們最后觸礁而亡,但沒想到殺手不只一批,玄武已死,義堂的其他殺手呢?

  兩人一路跟隨賢,經歷諸多磨難,沒想到此番來到中土,也不平靜,窗外是一大片竹林,慢慢地血蛭似乎沒了動靜,而水卻更加鼎沸,巨大的水蒸氣從木桶內涌出。

  拓雨用帕子替賢擦干他額頭上的汗水,感覺到賢似乎安靜了許多,他太累了吧,像是睡著了!差點哭出來,世子應該是沒事了,多想自己替世子受這些傷害,讓他不必太辛苦,迷糊之際,從竹窗伸進來一支竹管,賢聽見拓雨倒了下去,自己屏住呼吸,到底是誰,能瞞過外面守衛(wèi)的高麗衛(wèi)士,佯裝倒了過去。

  天窗上順著一根無形的銀絲爬下來一位通體雪白的白衣女子,她面目清柔美麗,渾身又似身在云里霧里,似幽魂一般行走無聲,右額上也刺了一個“義”字,她面目可親,從袖中掏出一個透明的袋子,里面全都是已經養(yǎng)的很大的血蛭,正要解開袋子往水里倒,抬眼一看賢,卻瞬間怔住,從沒見過比這更美的男子了。

  賢世子真是世上最完美的人了,皮膚比女人還好,讓我們這些女人怎么活,朱雀一向自視美貌,但膚色白得近乎蒼白卻是深不滿意。

  賢感到她的呼吸越來越近,這個女人要干什么,聞到一股奇香,竟然心煩意亂起來,但面目上并不表現(xiàn)出來。

  朱雀將臉貼到賢胸口上,聽他心跳混亂,怎么會不知賢在裝睡,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血蛭放入了水中,掏出一支竹笛吹了起來,模仿夜鶯的叫聲,清脆悅耳,樂曲頗為歡快,卻又飄忽悠遠。

  賢暗急這個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崔昊天等人都被迷暈了嗎?且聽完這曲子,看她有什么把戲。

  朱雀迂曲完畢,開口甜笑問賢:“世子,我吹奏的怎么樣?”

  賢心道,這女人果然聰明,竟知道自己一直在裝睡,睜眼看她,這便是天字二號殺手,以矯捷輕功和樂曲聞名于高麗的朱雀,只是沒想到這般年輕,似乎只比自己大一兩歲,賢問道:“玄武是你下毒殺的?”

  朱雀嬌嗔噘嘴躍身翹腿坐在木桶邊,抱著賢的脖子瞟了一眼木桶內回道:“世子跟人家一見面,不說點好聽的怎么就冤枉人家呢?”

  賢自是不信朱雀所說,厭惡地不去看他。

  朱雀見賢頗為冷漠,瞧著賢的臉便要吻上去。

  賢知她在施展媚術,卻也不敢放松警惕,奇道:“怎么還不動手?”

  朱雀臉上竟明顯生出敬意來,跳下去對著賢說道:“我是慕世子名聲,私下前來的!”

  賢道:“所以,第一次前來,就給本王帶了禮物?”

  朱雀不理賢的這話,天真笑道:“小女子愛慕世子還來不及,怎么會傷害世子呢?”

  賢嘆道:“看來你今天不該來的!”

  朱雀十分好奇,便湊近賢問為什么?

  崔昊天與衛(wèi)士們一直守在外面,有一武士看見世子房內燈滅了,便湊近崔昊天:“將軍,世子房內好像有人?!?p>  崔昊天見剛剛還燈火通明的屋子竟然漆黑一片,難道毒已清完,便和幾個年輕衛(wèi)士悄悄走進查看。

  賢被朱雀喂了一口藥水,漆黑一片,奈何被她挾制了咽喉,不得已喝了下去,燈再次點燃,朱雀離賢遠了些,道:“崔將軍來了,看來世子十分討厭我呢,我得走了,我和世子,還會再見面的!”

  崔昊天見是一白衣女子,又見那個“義”字,便猜到她是天字二號殺手朱雀,一向神出鬼沒,傳聞她住在忘情崖那邊的沼澤地里,與鳥獸為伍,蒼狼為伴,不及問話,彎刀早已扔向她心臟。

  朱雀心中一驚,這第一莽夫果然厲害,不止在戰(zhàn)場上憑借這看似簡單無奇的招數贏得第一勇士的贊譽,還殺了玄武,朱雀心下一緊,在彎刀碰到自己時幻化成一陣青煙飄出了窗外,崔昊天趕緊下跪:“世子,我等護駕來遲,請?!?p>  賢心中奇怪朱雀為何要助自己解毒,擺手示意不予怪罪,急道:“快將拓雨扶起來!”

  兩位高麗武士趕緊將拓雨扶了出去,賢從木桶中站起,崔昊天知朱雀來者不善,就近查看:“世子?”

  賢感到口中有一股腥甜之氣,忍耐不住,便一口吐了出來,白帕上一口鮮紅的血液似乎還有溫度,崔昊天大驚:“世子!”

  賢見白帕上有一條血蛭,心中暗下一口氣,總算是將它逼了出來,在從水中舀起一條死去的血蛭,朱雀一定料想不到這水加了很多的海鹽,足以毒死更多的血蛭。

  崔昊天總算松了口氣,賢穿好衣服便將那條吸食自己血液的血蛭放在一個透明的瓶子中,正要出來,崔昊天發(fā)現(xiàn)賢面前有一條線,銀色的絲線,正拿在手中看,賢猛然聞見硫磺和木炭的味道和“刺刺拉拉”的聲音從屋頂上發(fā)出,大驚,原來她還沒走,情急之下,將絲線拉到水中,大呼:“房頂上還有藥火!”

  崔昊天激憤異常,縱身一躍,穿破屋頂,只見屋頂上果然有一個大木筒,足以炸掉整個驛館,卻看不見一個人影,急忙又從屋頂跳下,賢早已穿好衣物,手中拿著另一個竹筒,崔昊天將竹筒掰開扔進木桶,正要跪下請罪:“世子,被她跑了!”被賢扶住。

  賢心中暗怪自己輕敵,差點鑄成大錯,但這人目的似乎不僅僅是要殺自己這么簡單,賢心中懷疑自己先前的推斷,但只是并無頭緒,只道:“以后要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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