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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公主

第 一百零五 章 翁中之物

安成公主 子非煙雨 2321 2021-06-18 19:25:00

  畫檐問雀,人意花枝都好、別后香塵,欺知步月生銷,霜葉滿心埠,日暮東風(fēng)怨啼鳥,落花猶似離人。

  安成靜坐車中,不發(fā)一言,閉眼小憩。

  蘭屏道:“公主,那人醒了,早上走得太急,沒來得及向你稟告?!?p>  安成回過神來,卻并無太多興致:“回去再說?!?p>  蘭屏低頭領(lǐng)命,應(yīng)聲不再說話,心道:送完慕容公子公主便這樣,公主心思實在恍如深淵難測,直到那人離開也……

  秦恒攜著獨孤伽靈進內(nèi)堂,已有仆婢上來伺候,便吩咐侍女準(zhǔn)備酒席,帶獨孤伽靈賞園景。

  獨孤伽靈心中冷笑、亦樂得陪同,暗道:“這樣美若繁花的少年郎,惑自己心智,為何要害白虎!莫不是因為白虎,姐姐真會可心疼愛你?!?p>  秦恒:“姐姐,你今日怎不見抱那只可愛的貓兒過來,我好喜歡姐姐那只貓兒?!?p>  獨孤伽靈滿面微笑:“弟弟喜歡嗎,姐姐這只貓兒可大有來歷?!?p>  秦恒好奇:“我瞧它不似凡品呢?!?p>  獨孤伽靈:“它叫做白虎,弟弟說這名字好不好?”

  秦恒贊道:“此名,甚好!”

  獨孤伽靈輕笑,眼中浮現(xiàn)一絲哀茫之色,轉(zhuǎn)瞬即逝,對上少年的溫情眼眸:“是啊,白虎頗有靈性,只是如今,它卻死了?!?p>  秦恒無視獨孤伽靈話中怨毒質(zhì)問,驚訝攤手:“怎么,它既不是凡物,有誰害了它,莫不是得罪別的貓兒,打架來的?”

  獨孤伽靈見少年裝腔作勢,心頭惱恨已極,卻愈加溫柔魅惑,攜了少年手臂,靠其懷中,輕聲道:“弟弟不知道嗎,白虎死相很慘。”

  秦恒應(yīng)了一聲,獨孤伽靈捧著少年的臉親了下去:“被人剝皮致死,很慘呢。”

  秦恒早就心猿意馬、亦熱情回吻,攬其纖腰:“姐姐,恒兒會讓你不再傷心,唔?!?p>  獨孤伽靈心滿意足:“待今晚將你玩夠了,再揭了你的面皮,這會兒先讓你舒服。”

  少年回吻得熱情青澀,卻并未閉眼,瞧著曲意媚好的女子,燦若繁花的星眸如刀劍般鋒利,右手上移、撫上女子修長白頸,銀針忽現(xiàn)卻又收回,呢喃道:“姐姐的眼睛真好看。”

  獨孤伽靈汗毛直立,從秦恒懷抱掙出,笑聲婉轉(zhuǎn)輕惑:“瞧弟弟這睫毛、這眉宇、這膚色,豈不比姐姐美?”

  仆婢來請說花園中酒宴已備好,少年頗為不悅,瞧著女子碧眼艷色,攬其腰狠狠激吻:“姐姐這般美人兒,說話也這般好聽?!?p>  獨孤伽靈紅唇被秦恒咬破,心道:“這少年美貌,卻不許人贊,倒也可笑?!?p>  秦恒攔腰將獨孤伽靈抱起,獨孤伽靈情挑其面,嬌笑:“弟弟不累嗎?”

  秦恒面埋女子懷中,嗅其香氣:“這女子天生異香,實在是個尤物,一雙碧眼,可閉日月,尤其美麗,毒殺了豈不可惜,等我晚間取之,做成標(biāo)物,來日觀賞?!?p>  獨孤伽靈心中亦喜:“這少年俊美乖巧,慣會討人喜歡,不若讓他隨我去大理,任我玩弄,待乏了,再殺不遲。”

  秦恒將獨孤伽靈背起:“姐姐若嫁與我,恒兒當(dāng)如珍寶般看待,又豈會累?”

  獨孤伽靈掩袖輕笑,袖中彎刀幾觸秦恒脖頸:“那姐姐今晚便嫁弟弟如何?”

  秦恒微笑:“那恒兒即使明日死了也心甘。”

  耶律斜軫、蕭撻攬、蕭翰出門,蕭撻攬發(fā)現(xiàn)一事,問蕭翰:“千月這兩日去哪里了,怎不見得?”

  蕭翰道:“千月那日去找丁姑娘道歉,就不見了人影?!?p>  蕭撻攬皺眉:“丁姑娘,是公主的朋友,千月做事好賴有個分寸?!?p>  耶律斜軫因那日見安成與賢一道,心中已是怒及,問蕭撻攬:“虎骨從何處買的高人,竟能傷了崔昊天?”

  蕭撻攬低頭:“以重金買通金侑成,相邀崔昊天喝酒,半路伏擊,只是,明明是輕傷,高麗行館卻將此事鬧大,如今,安岳王以自家高手相護,且有宋主派北衙禁軍保護,要再動手,難了?!?p>  耶律斜軫回頭看了蕭翰一眼:“拓寧,你與高麗崔昊天同為沙場宿將,不思湮滅其國,讓其伏手貼耳順伏,當(dāng)若何?”

  蕭撻攬大驚,慌忙跪下:“屬下知錯!”

  蕭翰早已戰(zhàn)戰(zhàn)兢兢,兩腿一軟,正要跪下,耶律斜軫卻已遠去。

  蕭翰自扇耳光、扶起汗如雨下的蕭撻攬:“我真該死,大王他!”

  蕭撻攬拂止:“你與虎骨自生自滅吧,我已修書一封自上京,韓大人仁慈,或會免你死罪?!?p>  蕭翰面如死灰:“只怕不能回去了,今日惹怒了大王,還連累你,我去找虎骨?!?p>  蕭撻攬點頭,神色稍定,至越國行館處找尋,卻見房門緊閉,并無一人,便問使館一小吏,小吏:“南越使節(jié)昨日已歸國了,卻不知大人要找誰?”

  蕭撻攬實在不知一個普通的越人女子怎能與安成公主交好,更讓公主以友待之,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緣故?

  蕭翰與耶律虎骨在庵堂塔林,往塔頂行去,想到耶律斜軫,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在這里幾日了,可尋得進去的法子?”

  耶律虎骨急紅了眼:“你是不知,我昨日才知咱們中計了,以為咱們在暗中,并無人察覺,其實,棲霞坊內(nèi)外三層圍困,實在如鐵網(wǎng)一般,咱們的人在第二層,已盡數(shù)被捉?!?p>  蕭翰面色慘白、氣血上涌,差點吐出來,怎么才幾日,竟有這般變故,大掌一揮,欄桿截斷:“也就是說,教坊將花弄影逐出,本就是以此為計,好把咱們一網(wǎng)打盡,連根拔起?”

  耶律虎骨無奈點頭,見蕭翰雷霆之怒,想到自己身家性命和遠在上京的妻兒數(shù)十口性命盡在蕭翰手中,正欲求情:“大人!”

  蕭翰打斷道:“咱們盡連這些人是誰的人都不知道,那四皇子,有點意思!”

  耶律虎骨不知蕭翰意欲何為:“大人是要,咱們錯了,別說那四皇子、便是其他封王的幾位,能這么快找到這里,怕也是不易,只怕,是朝廷的人?!?p>  蕭翰皺眉:“必須進去,咱們被捉去的人?”

  耶律虎骨嘿嘿一笑,想到那些忠于自己的死士性命,到底虎目含淚:“有瀧兒在,只需笛聲一響,全都斃命。”

  蕭翰點頭、神色稍明:“那便好,如今咱們已是別人翁中之物,三年苦心經(jīng)營、竟要化為灰燼,死去的死士,皆是我大遼的勇士,本還想向韓大人言情,厚待他們在上京的家人,如今,咱們只待韓大人來信了?!?p>  耶律虎骨牙齒格格作響:“大人,咱們或許還不必如此悲觀,只是賬目文書盡在坊內(nèi),實在是一大患,咱們也進不去。”

  蕭翰遠眺棲霞坊院景,似是有仆婢走動,側(cè)目:“讓鼠軍從地下進去?!?p>  耶律虎骨擦拭額頭冷汗:“咱們被捉的人,就是在地道中被捉的。”

  蕭翰冷笑:“欺人太甚!”一時也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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