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身體表面,竟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傷口,甚至馬浩文送他的裝備,都已然破爛不堪了。
不過這些傷都是一些外傷,雖然疼痛,但是卻并未威脅到聶云的生命,當務之急,并不想裝備的事情,而是需要盡快的恢復傷勢,最起碼要做到能夠面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這可是在暮色森林當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戰(zhàn)斗,必須得時刻保持警惕。
聶云強忍著疼痛,越上枝頭,找了一個樹葉茂密的地方,隱藏下來。一邊恢復著傷勢,聶云一邊思考著。
之前聶云明明看到了從云劍發(fā)生了扭曲,但是現(xiàn)在從云劍卻是沒有任何變化,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就是聶云不知道什么時候,傷口竟然已經(jīng)遍布全身,聶云非??隙ǎ诎l(fā)動最后一擊之前,自己并沒有什么傷勢。
于是這樣一來,這些情況的出現(xiàn),都是在自己對疾風魔狼發(fā)動最后一擊的過程當中了,聶云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的情況,從自己出手,直到從云劍穿透疾風魔狼的身體。
聶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常點,那就是在自己看到從云劍扭曲的時候,那時候是整個過程的一個轉折點。忽然聶云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傳送門的情況,那是一種光的反射折射現(xiàn)象。
而人之所以能夠看到一個物體,正是因為那個物體反射的光線進入了人的眼睛當中,再結合疾風魔狼的能力,聶云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疾風魔狼最后發(fā)動了聶云不知道的能力,而這種能力,應該就是一種風的技能,正是這種能力,導致了周圍的空氣流動發(fā)動了變化,甚至于急劇的變化。而這些,都是光傳播的介質。
也就是說,剛才聶云看到的情況,正是光傳播的介質,周圍的空氣,在疾風魔狼的能力下,發(fā)生了異變,導致聶云視覺錯誤,而也是這樣的原因,能夠解釋為什么聶云在沒有看到任何攻擊的情況下,自己卻遍布傷口。這些都是能力引起氣流紊亂,造成的傷勢,而這,應該就是疾風魔狼的殺手锏,它臨死的反撲。
想到這里,聶云心中一驚,暗嘆自己的大意,之前面對疾風魔狼的時候。聶云仗著自己的強大實力,并沒有將疾風魔狼太過于放在心上,甚至抱著玩耍的心情,手下留情,并沒有發(fā)動全力攻擊。
也正是這樣,才導致了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受了傷,而且食物也被自己全毀。聶云驚醒,隨著自己實力的強大,竟然出現(xiàn)了有些自傲的現(xiàn)象,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還好這個現(xiàn)象在面對疾風魔狼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雖然自己受了傷,但是還好并不致命,如果這個錯誤在面對一個強大的對手的時候,現(xiàn)在他可能已經(jīng)沒命思考了。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聶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在明顯對方有所手段的時候,沒有選擇最合適的攻擊方式。如果那時候自己沒有就那么直愣愣的靠近疾風魔狼,如果使用劍氣攻擊,那么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情況。再一次,聶云感覺到在戰(zhàn)斗的這條路當中,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光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問題,戰(zhàn)斗習慣,戰(zhàn)時的思維方式,這些都有待加強。
經(jīng)此一役,聶云發(fā)現(xiàn)了實力突飛猛進的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存在的巨大的漏洞,或者說這是實力突飛猛進所帶來的的后遺癥,這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般,是一定會爆炸的,只是可以在它爆炸之前選擇它爆炸的位置。這樣就可以將損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距離沙城比賽的開始,也只剩下四天的時間了,在這四天的時間里,聶云必須最大化限度的強化自己的戰(zhàn)斗力,目前看來,等級的突破和功法的修煉,已經(jīng)陷入了短暫的瓶頸當中,那么所能選擇的方式,就是通過不斷的戰(zhàn)斗,繼續(xù)增長自己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以應付任何突發(fā)情況。
這場比賽,聶云是一定要參加的,李家的因素自然不必多說,更重要的還是帝國巡查時的神秘名額,自從得知了這個神秘的名額之后,聶云就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知曉到底是什么,而這種情況,想要了解到這個名額的含義,那就只有通過一個方式,就是直接獲得。除此之外,聶云再也想不到任何其他合適的方法。
另外,聶云也能夠借此機會,了解更多的關于天偃大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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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距離沙城不遠處的一道山谷當中,一群黑衣人散落在此處,一眼看去,此時在這個地方除了這些黑衣人之外,竟然還有很多兇獸。
如果有此此時闖入這個地方,那么對于他而言,這毫無疑問,是他闖入了一個地獄,只見這些兇獸,竟然全部都是五階以上的兇獸,要知道,五階的兇獸,已經(jīng)和人類的鉑金階強者一般強大了,甚至有的還要遠比人類強大。
而這些兇獸和平常的兇獸還有著一定的區(qū)別,那就是它們竟然被人囚禁在原地,而囚禁的方法,并不是我們常見的牢籠?;蛘哒f乍一看之下,就好像所有的兇獸在自由活動一般,但是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的活動范圍都被限定了,幾乎只能在原地打轉。
限定這些兇獸活動的,并不是別的,而是一種法陣,之所以能夠判斷是一種法陣,那就是大多數(shù)的兇獸都在試圖離開囚禁它們的地方,但是他們都失敗了。而且隨著它們的動作,腳底下會出現(xiàn)一圈六芒星陣,將它們整個形體籠罩在內。
見到這些兇獸并不安分,幾乎時時刻刻的在鬧騰著。兩名黑衣人在此小聲的交談著。
“這次可真的是大手筆啊,我原本以為我們這次行動的陣容,在這個世界算起來,已經(jīng)是非常豪華的了,但是沒想到,竟然出了我們這般豪華的陣容之外,還有這么多的隱藏手段。”
“噓~,你小聲點。不過你說的沒錯,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將近半年的時間了,從來沒有過如此動作,這可是頭一次啊。”
“那可不,此次作戰(zhàn),參與人員之中,波及范圍之廣,隱藏程度之深,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了。”
“那些都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我們也只是中堅力量而已,真正決定性的戰(zhàn)斗力,可都不在我們這里?!?p> 正在二人交談之間,一個頭領一般的黑衣人走了上來。之所以能夠辨認這個人是頭領,原因就是他的衣服。任何一個群體當中,領導總是要少于實施人員的,因此,在這個山谷里面,在大多數(shù)人員著裝一致的情況下,能夠看到的少有的別致的相同版本,那基本上就已經(jīng)確定。
“隊長?!?p> “隊長?!?p> 二人也都注意到了來人,恭敬的說道。
黑衣隊長整個人包裹在黑幕之中,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言語,看不清有什么表情。不過就是他那么的站在那里,卻是惹得兩名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出。整個人從里到外都透露著一股極度森寒的氣息。
如此這般,一直持續(xù)了幾秒鐘,但是對于那兩名黑衣人來說,卻是猶如過去了幾個世紀一般。他們滿頭大汗,惶恐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一切。
似乎是覺得這樣已經(jīng)夠了,領頭男子停了下來,從黑袍里面?zhèn)鞒隽寺曇簦骸靶〗阋獊砹?,準備好?!?p> 那聲音極具磁性,甚至一般人在聽到他這個聲音的時候,會感覺非常的難受,并不是身體的不適,而是一種精神污染一般的沖擊。甚至從黑袍當中傳出的聲音,都難以分辨這個黑袍之下包裹的身體,是男性還是女性。
不過顯然那兩名黑衣人也聽明白了黑袍頭領所說的話,點頭應是之后,恭敬的跟在黑袍統(tǒng)領的身后,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朝著山谷的外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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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時,在沙城城外的一處山洞之中。
“血,血,血斧隊,隊長,我,我,我們,我們?!?p> 血斧聽到這個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做著停止的手勢趕忙說道:“停停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來替你說,聽你說完,我怕天都黑了?!?p> “隊,隊,隊,隊長。”說話的那名獸人顯得非常的著急,但是越著急,越結巴,難以闡述清楚。
血斧一時間苦笑不得,一把上前捂住那名獸人的嘴巴,隨后說道:“接下來我們部署一下之后的作戰(zhàn)方案?!?p> “哇,哇哇哇,我們血斧隊長都有作戰(zhàn)方案了。”
“嘿嘿嘿,血斧隊長獨一無二,血斧隊長天下無敵?!?p> 能夠看到,隨著這兩句吹捧的話語的響起,血斧嘴角不斷的抽搐著。強忍著心中的狂躁,血斧說道:“我們這次要化名參加比賽,然后再化個妝,這樣的話,我們參加沙城的比賽,就沒人認得出來我們了?!?p> “隊長,你還會化妝嗎?”
血斧神秘一笑:“我啊,我當然不會啊,不過,有人會,走,跟我走,帶你們去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