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聶云自嘲了一下。
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帝國的陰謀,這幾乎都不用調(diào)查,但是卻必須為此做出一些舉措才行。另外還需要調(diào)查這段時間以來王家他們的動作,為什么在帝國巡察使這尊大佛面前,王家他們竟然還有膽不來參加開幕式,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著他們。
如果說前兩個是出于一種責任,一種對家鄉(xiāng),對承諾的責任促使。那么最后,獸人出現(xiàn)在這里參加比賽的原因,這就是聶云的一份友誼了,他們之前相遇的時候,并未大打出手,甚至最后血斧還幫助了聶云一番,因此聶云對于他們幾人還是有所好感的。
盡管現(xiàn)在獸人在天偃大陸和人類勢同水火,但那都是別人,并不是自己。別人的大勢,不能用來決定自己,況且聶云對他們還非常有好感,而較其原因,聶云覺得,那便是因為血斧的性子,總是能讓聶云想起與自己失散已久的同伴,雷豹。
所以種種因素的促使之下,這些都是聶云現(xiàn)在必須要做的事情。
眼下,在這三件事情當中,獸人這件事情聶云還有所線索,不過聶云心里還是有所擔憂的,這些獸人雖然如此打扮,但是自己都能分辨的出來,那么這個格斗場當中,應該也有人認出來,這是獸人了。
其實這也是聶云想多了,由于人類和獸人的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大多數(shù)時間,兩者之間都沒有什么交集,只有在最前線的地方,也就是人類和獸人頻頻爆發(fā)戰(zhàn)爭的地方,才能夠經(jīng)常看到獸人的身影。這里幾乎是遠離獸人部落的,幾乎見不到任何獸人的蹤跡,這些人了解到的獸人的情況,要不就是從書本當中了解的,要不然就是道聽途說,真正和獸人有過交集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聶云的目光一路跟隨者那名黃金階獸人,移動到了一處觀眾臺,隨后他看到了另外一個同樣裝扮的獸人,只是這名獸人全身都是紅色的戰(zhàn)袍,和那名獸人并不相同。
聶云有所疑惑,隨之他的目光在附近仔細尋找疑似獸人的人,不過他去遺憾的再未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這一點就很奇怪了,之前見到血斧他們的時候,那時候他們?nèi)藬?shù)是要比現(xiàn)在多的,為何現(xiàn)在卻只剩下兩人。難到說這是另外一撥獸人,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原本幾乎見不到的獸人,竟然分撥出現(xiàn)在沙城比賽,難道說獸人還有什么計劃不成。
這樣越想,疑云也就越多,光憑現(xiàn)在聶云所掌握的線索,并不能判定那兩人是否的血斧他們,想要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就必須要和他們接觸才行。
血斧之前并未對聶云表現(xiàn)出太多的敵意,甚至出手相助,在聶云看來,這是他們不抵觸和自己接觸的現(xiàn)象。于是聶云有了打算。
“李姑娘,我好像見到了熟人,想過去打個招呼,你們在這里等我?!?p> 說完沒有等李茜回話,聶云就從觀眾席上站起來,朝著那兩名戴著頭盔的神秘獸人而去。
看著聶云遠去的步伐,李茜分析著聶云所想,據(jù)她所知,在一個星期之前,聶云所謂的熟人,就只有李家的人和王家之人,他肯定是不可能去見王家的人的。而除此之外,聶云所謂的熟人,李茜思來想去就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就是在之前戰(zhàn)斗中出手幫助過聶云的神秘人,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其二呢,就是聶云離開的這段時間,又認識了新的人,當然,這一點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只是現(xiàn)在,李茜并沒有把握肯定聶云所為何人。
而聶云之所以沒有等李茜回復就已然離去,原因便是因為他有很大把握,那兩人是獸人所屬,不想因此讓李茜他們有所瓜葛,免得將來萬一出事,所受牽連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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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場上的比賽仍然在不間斷的進行著,那些參賽者,他們可并不知曉這隱藏在背后的陰謀,他們能夠想到的,便是在這場比賽當中全力以赴,爭取進入巡察使大人的視線范圍內(nèi)。更為了以后再帝國當中,能夠謀求一個良好的出路。
觀眾們的目光都放在比賽臺上,沒有人注意正離開座位,朝著獸人而去的聶云。而這也是因為在比賽進行當中,時常有人離開自己的作為,這部分人,一部分是有其他原因,另外一部分,更多的便是參賽人員了。
雖然巡察使上座,但是聶云在行走的過程當中,昂首挺胸,絲毫沒有顧忌的意思。而這也是聶云故意為之,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雖然之前自己的一場舉動,引起了巡察使的注意,但是他并沒有確定下來。因此聶云如此表現(xiàn),便是一副全然無關(guān)緊要的樣子。放的輕松,放的自在,在其他人看到的時候,便不會因此懷疑。
一路上暢通無阻,雖然格斗場巨大,甚至觀眾臺都十分冗長,但聶云還是很快的來到了二人的身邊。
聶云拉開那名血紅戰(zhàn)袍的人旁邊的作為,順勢坐下,絲毫沒有生疏的韻味。
而那名獸人在注意到旁邊有人落座,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在發(fā)現(xiàn)來人是聶云的時候,竟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聶云微微一笑,知道了自己所料不差,這兩人正是血斧。聶云并未理會血斧的舉動,而是若無其事的開口:“血斧兄,別來無恙啊。”
血斧已然不知所措,在他看來,聶云出現(xiàn)在這里,完全是出于意外,當然他更想不到的是,為什么他已經(jīng)經(jīng)過精美的“化妝”了,聶云還是能夠人的出來他。
其實在他說話之前,聶云都一直只是有所懷疑,直到血斧說話,聶云這才肯定,血斧的話語當中,已然透露出了他認識聶云的意思,所以才會那樣說道。
血斧一旁,以前那名參加比賽的繃帶獸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你,你為什么,能,能,能認出我,我們?”
隨著他的開口,血斧卻是毫不留情的抬手敲了他一下:“蠢貨,蠢貨,都跟你說了,不要隨便開口,你這一開口,倒是把我們又給暴露了?!?p> 原本身邊的觀眾并未注意到聶云幾人的舉動,但是隨著血斧出手“提醒”那名結(jié)巴的獸人,其他觀眾,也被這里的動靜所吸引,遂全部朝著這邊看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被眾人圍觀,聶云趕忙雙手合十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狈诺土松碜耍@才在觀眾們不滿的目光中,在血斧身邊靜坐下來。
血斧嘆息道:“哎,走吧,反正他已經(jīng)比賽過了,今天沒有他的比賽了,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聶云臉色一正,他沒想到,血斧竟然主動要求與他交談,隨后他朝著出口的方向看去,但是卻發(fā)現(xiàn)在此時并未有人離開,于是聶云開口說道:“血斧兄,我們現(xiàn)在離開,可能會被他們注意到吧?!闭f著聶云示意著巡察使以及圍繞著格斗場的軍隊。
血斧知道聶云所指為何人,并沒有貿(mào)然轉(zhuǎn)頭去看他們,他現(xiàn)在身份敏感,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血斧卻是開口說道:“現(xiàn)在不用出去,跟我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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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聶云一路跟著血斧,離開了格斗場觀眾臺,三人朝著安全通道哪里走去,不過卻并不是一路直接走出去,而是在中間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插口,血斧帶著聶云向著插口里面走去。
進來之后,聶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是格斗場的內(nèi)部空間,之前自己先入為主,忽略了這個地方,現(xiàn)在比賽正在進行時,大家的目光都在觀眾席上,這里沒有一個人,而且竟然連一個守衛(wèi)也沒有。
想來也正常,這個格斗場并不是在這里臨時建造的,而是巡察使使用的一件寶物,它的存在價值,現(xiàn)在就是使比賽能夠完整的進行下去。
來到這里之后,血斧取下了頭上的頭盔,露出了他的本來面貌。之前聶云見到血斧的時候,血斧的整個身影都在黑袍當中,被黑袍所包裹,并未看清楚他的樣子。
直到現(xiàn)在,聶云這才看清楚血斧的長相,那個身軀上長得腦袋,并不是人類的腦袋,相反,和人類的樣子有很大的差異,那是一個虎頭,而且在其額頭上面,還能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一個王字。
見到隊長拿下了頭盔,另外的那名獸人也同樣的拿下了他的頭盔,與學府的腦袋不同,他長了一個狼的腦袋。
云血斧指著那名獸人說道,他是我隊伍當中,一個非常出色的打手,名叫妖狼。
聶云習慣性的就想要上去握手,只是妖狼看著聶云伸出的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聶云這才想到,可能是地球上面的禮儀和這里不同的原因?qū)е隆?p> 悻悻的收回了手,聶云說道:“你好!”
妖狼看了看血斧,發(fā)現(xiàn)血斧并未有任何指示,這才說道:“你,你,你好,我,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妖狼竟然在說話的時候,比以前更結(jié)巴了。
血斧打斷了妖狼的舉動,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既然已經(jīng)認識,他們放下了防備,聶云直奔主題,問道:“對了,血斧兄,之前你們不只有兩個人啊,其他人呢?”
云血斧神色一暗,瞬間全身爆發(fā)了凌冽的殺氣,冷冷的道:“他們?nèi)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