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六二章 老貳哲學(xué) 忠誠代價
野猴子悟空傻乎乎的,似乎根本感受不到草原當(dāng)中的危機(jī)四伏,傻不愣登地一路前行,
然而陸陽卻驚詫地發(fā)現(xiàn),這些猛毒犀牛沒有一只主動攻擊這只野猴子的,
就算這猴子賤兮兮地跑過去戳戳這個,戳戳那個,還膽大包天地跳到犀牛的背上,卻完全沒有遭遇到任何的危險。
是名字起作用了?
還是說是因為猴子是畜生?
好像有點機(jī)會呢,這可關(guān)系到他的下一步計劃,陸陽非常的緊張,緊張到了口干舌燥的地步。
他拿出水壺喝了一口,然后暗中指揮著野猴子悟空把龍須草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瞬間,附近的一群犀牛忽然間都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野猴子,
陸陽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些犀牛傳遞出了不悅的神色,但很快就轉(zhuǎn)過頭,繼續(xù)低頭吃草,將猴子扔在一旁不管了。
臥槽,臥槽,臥槽……
有效!
他連忙指揮著野猴子,用看似閑庭信步,實際上慌得一批的腳步,緩緩地朝著外邊移動。
用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猴子終于拿著龍須草走到了陸陽的旁邊,
陸陽將龍須草裝進(jìn)自己的儲物袋里,那些犀牛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
陸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陸陽已經(jīng)開心的快要飛起來,他仿佛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
“悟空,好樣的……去,繼續(xù)給我拔草?!?p> 野猴子前前后后拔了十多根龍須草,這些犀牛都沒什么反應(yīng)。
看到這個結(jié)果,陸陽的內(nèi)心又有了一些想法。
他露出一抹陰笑,胸有成竹地走向了宿營地。
來到營地,眾人果然都在……
馮羨魚最先看到他的身影,大聲地尖叫道:“是陸陽回來了?!?p> “陸先生,你能回來太好了,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p> “哎喲喲,不錯嘛,那樣的獸潮你都能活下來,你果然是個充滿了奇跡的男人。”
陸陽面帶笑容地走進(jìn)眾人中間,笑道:“我能出什么事?也就是事起倉促,要不然我能當(dāng)場把獸潮給平了?!?p> 眾人露出了善意的嘲笑聲。
“我看大家都平安回來了,那太好了,我們繼續(xù)去冒險吧?!?p> 鐘鳴嘆了一口氣道:“大師兄還沒回來呢?!?p> 陸陽的眼神里很自然地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然后道:“是嗎?好奇怪哦,大師兄竟然沒回來,他不會是出事了吧,應(yīng)該不會出事吧,是吧!”
從剛剛見面開始,陸陽雖然很輕松地在與眾人談話,但實際上他一直非常仔細(xì)地觀察眾人的反應(yīng)。
他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人表現(xiàn)都很正常,大家都在真心地?fù)?dān)憂張鼎,只有鐘鳴從一開始,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一直死死地盯著陸陽看,最后甚至不可抑止地喊道:“陸先生,我記得獸潮發(fā)生的時候,大師兄朝著你那邊追過去了,你沒遇到他嗎?”
陸陽笑道:“我當(dāng)時只顧著逃命,哪里能注意到大師兄在干嘛呢?”
“你連救命恩人都注意不到?”
這話就是純粹挑刺了,換做別人肯定慌死了,陸陽卻是一點的不慌,反而笑道:“你這話可真新鮮,我什么實力,張鼎什么實力?難不成我還能傷到張鼎不成?”
鐘鳴滿臉怒火地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偷襲了他呢?!?p> “鐘師兄你想太多了,陸陽什么實力,他能傷到大師兄?
大師兄肯定在別的地方,很快就回來了,鐘師兄你不要怕。”
陸陽卻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鐘鳴,讓后者愈發(fā)地慌張起來。
就在他快要爆發(fā)的時候,陸陽忽然間道:“鐘修士,不如我們單獨聊聊吧。”
鐘鳴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陸陽笑道:“我看你對我頗有成見,所以我覺得跟你私下聊聊,互相加深一下了解?!?p> 鐘鳴下意識地道:“誰要跟你加深了解?”
陸陽嗤笑道:“難不成你害怕跟我相處?”
鐘鳴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因為陸陽的性格前所未有的外放,整個人顯得非常的自信。
這種由內(nèi)而外的自信讓他躊躇了。
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底牌?
他是不是要暗算我?
顧慮越多,膽氣越稀……
然而被這么多師弟師妹看著,他又覺得自己不能慫,于是道:“談就談,走,我們到那邊的打石頭上談……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跟這位陸先生聊聊?!?p> 陸陽露出了更加自信的笑容,跟著鐘鳴來到了大石頭上。
從這塊爬滿了藤蔓的大石頭上,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不遠(yuǎn)處的其他修行者,但聲音又不會傳過去。
看到鐘鳴選的這塊地方,陸陽對接下來的談話更有信心了。
在隊伍的構(gòu)成上,鐘鳴一直是團(tuán)隊中的老二。
從老二哲學(xué)角度來講,老二往往比老大更好搞定,
因為老二一般都是很懂事的,總結(jié)起來不外乎欺軟怕硬,能屈能伸,能硬能軟……而且特別經(jīng)不住誘惑。
鐘鳴滿臉強(qiáng)硬地瞪著陸陽,冷冷地道:“說吧,我看你能說出什么花兒來?!?p> 陸陽露出了真誠笑容:“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殺了你大師兄?”
沒有想到陸陽竟然如此直接,鐘鳴有些慌亂,卻還是道;“是,又怎么樣?”
陸陽笑得更甜了:“我就不說我有沒有殺他了,那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來假設(shè)一下……假設(shè)我沒有殺張鼎,那么你這么對一個可以為留心峰帶來利益的人,是不是有點不妥?”
鐘鳴一想,確實有點道理,畢竟自從進(jìn)入核心區(qū)外圍以來,陸陽不會被大部分猛毒動物主動攻擊的特點,讓他們得到了不少好處。
雖然說陸陽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但他確確實實為留心峰做了一些貢獻(xiàn)的。
不過現(xiàn)在張鼎一直不回來,又覺得跟陸陽脫不開關(guān)系;“但如果他確實被你害了呢?”
陸陽哈哈大笑數(shù)聲,然后低聲道:“張鼎是你們所有人當(dāng)中最強(qiáng)的吧,如果連他都死在了我的手下,你憑什么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我說話……”
陸陽說話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爽,內(nèi)容更是讓他不爽,他下意識地握住了劍柄,抬起頭來卻看到了陸陽平靜幽暗的眼睛。
他心中一跳,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放開了劍柄。
“你怎么可能害得了我大師兄?!”
他這是在自我安慰,陸陽如此想著,更加篤定了一開始推斷:“為什么不可能呢,可能我有什么特別的底牌,又或者是我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境界,甚至我可能設(shè)下了什么圈套……無論如何,既然張鼎都能中招,你憑什么以為你自己,或者是你的師弟師妹們能夠躲得過去?!?p> 鏗!
鐘鳴手中的長劍出鞘三寸三,冷冷地道:“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