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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宮花

第九十九章 吃醋(二) 第一節(jié)

重生之明宮花 不伸懶腰的喵 1230 2020-03-13 11:29:19

  第九十九章吃醋(二)

  第一節(jié)

  曾廣賢從窄巷跨出,動作迅速的從周圍的地上找到那根被蘩卿丟棄的針,撿掂在手心。隨后,緩提步在駱思恭身后不遠處找了個位置站好,定住巷口。那里是慈慶宮的一個角門,他們方才都是從那里偏出來的。他有點兒事晚一步,剛才的事卻也看到了。此刻,他的內(nèi)心是和臉上的表情一樣的嚴肅。這是他第三次碰到頭兒和這姑娘的事兒,已經(jīng)再沒有了之前起哄的逗趣心思。

  ——李化龍從江南回來后就進了東廠,那事兒他是不清楚的。但這回他可可隱約了個大概,是個白癡都能看出來,他們頭兒這回是動了真怒。這事兒要不好辦,都是共事同拳的兄弟啊!

  時間在斟酌和思量中的流逝總是不好以長短計量。應(yīng)該只是逾刻,駱思恭的思想在飄忽,卻覺得已經(jīng)過了許久?!皬V賢?”不疾不徐的,有思慮后的篤定。

  “是!哥。在呢。”

  “吖!拿來吧!”手伸出去再收回,針就在手里顛來倒去的翻了好幾個個兒,“是鐵的呀!我說怎么這么大方呢!哼哼!這樣的話,咱們的李世子可得有幾天疼了!傷口一定會感染。”

  曾廣賢撓了撓耳朵,玩笑道:“他呀!該他!不然,那個四肢發(fā)達的家伙,總不知道什么叫疼!”

  “呵呵!”駱思恭打了個哈哈,“你待會兒回去的時候順腳去告訴曹髦一聲吧!明兒晚上永年伯府在雅居閣叫了李凌的新昆戲。王瑯給相熟的哥幾個辦了個宴席,場子不大。說申博父子、常亮、盧保九和我小舅子那幾個都領(lǐng)了劵兒。你們一塊兒去吧!都認識認識,熟悉熟悉,我這兒還有三兩張多余的票子?!?p>  曾廣賢下意識就想說:你領(lǐng)著我們?nèi)サ昧?,還要什么票!腦子翻了個個兒,想到曹髦和李化龍關(guān)系鐵,舌頭馬上打了個卷兒,改成了:“王瑯去嗎?”

  “不一定吧?!?p>  “國舅爺不在就好!行嘞!正好,李凌有個徒弟叫肖玉雙,戲好人也絕,扮女人,那叫一個漂亮!女人都賽不過他!李化龍那小子吵吵好幾回想看了!他一準兒得樂瘋了!”

  “就這么著吧!”駱思恭隨意接了句茬,想著曹髦是個明白人,聽了傳話一定會來找自己,就不再提了,“你今兒拿問的那兩個侍女,是跟著龍靈的沒錯吧?”

  “對!”

  “那個長的好點兒的,看著有點滑頭?”

  “對,您看的真準!”

  “你帶著這個鐵針,讓她去一趟銀作局,就說是乾清宮的沈大人叫給做一盒銀針。是沈蘩卿親自交給她辦的。讓她這么說。回頭呢,給她點兒好處,嗯,先看看她怎么辦的,你看著辦。覺得人還行的話,你就弄回家里干個粗活也行。能活著出宮,她一準兒得樂意。若犯倔,就不必手下留情了,實在不行賃兩個太監(jiān)過去,好好收拾收拾。這事兒都交給你,不要聲張。最好今兒晚上就辦了。今兒晚上左都督不值廬,咱們這邊兒你把值班的換成自己人吧!”

  “哥!”曾廣賢只顧得上吃驚了,沒往深想他換值班的是什么意思。他一邊將針拈在手尖兒上打著轉(zhuǎn),一邊勸道:“哥!別介!做銀針在外頭的工匠坊做多好!”

  “……”

  “哥……不至于??!沈姑娘還小呢,你饒了她吧!她剛到了御前,甄貴妃現(xiàn)在正不待見她呢,你看她左手食指還骨折著呢,針這玩兒可大可小,這要是乘機再出點兒幺蛾子,她一準兒跑不了啊!”

  駱思恭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提步往外走。曾廣賢本是討好之意,覷著這架勢,摸不準他的意思,心里不由發(fā)怵。但既然開了口,卻也不好沒誠意的說一半句就打住,只得硬著頭皮追上去,繼續(xù)勸道:“哥!咱犯不著和頁家不對付,你說呢?沈姑娘和那些清倌兒伶人不一樣,她單純的很呢,方慕少艾,美人愛俏小郎,這不是正常的嗎?別往心里去!你的好,她總知道的!”

  駱思恭忽地停步說了句:“俏小郎。這個稱呼不錯!”

  曾廣賢知道說錯了話,后悔不迭的追著他快起來的腳步,打哈哈道:“哥你其實最英武不凡了,李化龍那小子就是個子高點兒,……”

  駱思恭不再說話,直到上了東門外的馬車,才對一直看著他的曾廣賢口氣淡淡的感嘆了句:“她是我的女人,若連這點兒風(fēng)浪都過不去,那就老老實實跟我回家呆著得了!”聲音輕而柔,仿佛寵溺又無可奈何,但溫和綿靜的眼底卻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精厲之光。

  “啊?嗨!……她還……小……”駱思恭卻似笑非笑的,瞇了眼,曾廣賢立刻噎了下,脊梁骨發(fā)僵,笑點點頭,“還是你厲害哥!”這醋性!曾廣賢下了個噎。麻溜的就下車辦事去了,臨去前,對著車轅上的長順呲牙做了個怕怕的表情。長順回了個笑,心思卻另外有一番:兒女情長這種事,不太容易栓得住他們家駱三爺。他們爺,這多半是在考慮別的事!

  果然,一回到府里,他就被叫進了書房,駱思恭開門見山的吩咐他:“兩個事。第一,你現(xiàn)在去蘇舜才的府邸,面訴與他,今兒晚上我直廬。他若有意,明兒的事不如改改。在宮里見,也比較方便?!?p>  “是?!?p>  “第二個,”駱思恭負手在桌前轉(zhuǎn)了幾圈,書房伺候的大丫頭侍墨逮著空兒,在門口報了聲,“三爺,夫人派人過來問,久沒回后院了,您晚上是不是回去吃飯?”

  駱思恭皺了眉頭冷嗤,“沒規(guī)矩的東西!滾!”聲音冷到掉渣,侍墨再出口的話就打了顫,“夫人說,……她是有要緊的事。……是…是關(guān)于甄家被摔折腿的那個外表公子的?!?p>  駱思恭這才斂了下容色,“我有事,讓她半個時辰后過來?!笔棠⌒囊硪淼膽?yīng)了,在她旁邊廊住下立著的小丫頭臉容變色的吐了吐舌頭,急急轉(zhuǎn)身跑走了。

  這是正關(guān)駱思恭要吩咐長順的第二件事,他于是轉(zhuǎn)頭問:“姓阮的怎么了?”阮文就是侍墨口中那個摔折腿的外表公子,是甄國泰的夫人阮氏的娘家侄子。說起來,他的事還與沈存知有關(guān)。

  事情發(fā)生在蘩卿進宮前一晚,那日,沈存知與蘩卿在會賓樓吃了與王家的相親飯后,因為蘩卿次日進宮的事,二人在馬車上發(fā)生了爭執(zhí)。沈存知一氣之下跳車而去,他在京中無友無朋,郁結(jié)難消之時,想起方才離開會賓樓時,曾看到旁邊有家裝修頗為優(yōu)雅的茶樓戲苑,因便獨自一人漫散而去。

  他哪里知道,那個茶樓可不是一般的茶樓酒肆可比,那里正是駱思恭方才提到的、王瑯明日要宴請一班貴公子的所在,是會賓樓專供達官顯貴閑坐僻樂的“貴中貴”之地,名叫雅居閣。

  雅居閣外表淡雅高貴,里面卻非常之豪奢。所供之事,從吃喝玩樂,到各色聲色犬馬,應(yīng)有盡有。凡海內(nèi)海外、天下四方之人貨兩遍,無不包羅,實乃京城紈绔褻玩寶地。

  沈解元獨個個進入這銷金窟,茫然如嬰兒孩提,無端端才生了一段不該結(jié)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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