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喪期間,宮里人多眼雜。臣怕給娘娘惹了麻煩這才來得晚。還請娘娘贖罪。”盡管隔著個屏風(fēng),安妠還是可以看見屏風(fēng)前面那個男人的身影。
“既是御醫(yī),有何可懼。扭扭捏捏怕惹人眼目反倒做賊心虛似的?!卑矈{起身,緩緩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
“娘娘教訓(xùn)的是。”眼前的男人垂頭顯得十分恭敬。
“哥哥那邊可還好?”安妠問道。
“國舅爺捎話說一切安好,鎮(zhèn)南王那邊兒還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男人淺眉中仿佛帶了一些計(jì)謀得逞的笑意。
安妠點(diǎn)頭,令他起來,小聲問道,“今夜可交代好了?不回林府可行?”
男人抬頭迎上了安妠熱切的眼神,恰如心意地笑道,“微臣任憑著娘娘吩咐?!?p> 長樂宮外遠(yuǎn)遠(yuǎn)著立著一個人,撐著把傘,面朝著長樂宮不知道在眺望著些什么。待那宮中的燈火盡熄滅后,才慢慢離去。
只是那人原本佇立的那個地兒,不知怎的,竟有梅花瓣散了一地。過了半晌,那花瓣竟消失了,只見半空飄屢一段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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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讓從小皇帝屋子出來的時候感覺身體有些疲憊。陪了小皇帝讀了一天的書,晚上還這么折騰地玩,實(shí)在是困得很。
他拖著邁不動的腿回到前院自己的屋子,倒在了床上就要睡著,忽然發(fā)現(xiàn)東凌不知道哪兒去了。
“凌哥哥?”他叫喚了一聲。
屋里沒有人回應(yīng)。
他心下有些奇怪,但是實(shí)在困意太濃,閉上了眼睛就睡著了。
東凌回到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閆讓已經(jīng)睡得十分沉了,腰下還壓著自己的拂塵。他從后院過來,如沁叫了他去說做了好些梅花餅要給他一些。
東凌盡量不吵醒閆讓地從他身下把拂塵拿了出來,把自己的毯子給他蓋好?!斑@么累?!彼粗Z讓睡著的樣子,笑著搖搖頭。
“閆讓!”東凌輕輕喚了一句。
閆讓翻了個身,但是沒有醒來。
東凌坐在床邊望著閆讓發(fā)起了呆。入宮之前他也曾經(jīng)這么坐在床邊看著一個人安然入夢,這種感覺太過于美好,以至于這么多年,他都不敢去回憶。他輕輕地提起手,縷了縷閆讓額頭上的發(fā)絲,嘆了一口氣。
他把自己的拂塵拿到了原來掛的地方放好,他向來不怎么用這個東西,擺在屋里頭的柜子上。拂塵的柄被到了過來掛著,東凌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覺大腿有些酸疼,一種惡心感覺涌上心頭,他干嘔了幾下,連忙把柜子門關(guān)上,以防自己再看見這根拂塵。
他走出了屋子,到后面的正宮看看小皇帝是否已經(jīng)安然入睡。見到小皇帝熟睡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出來,吩咐了守夜的小宮女和小太監(jiān)幾句,才回到自己的小屋。褪下衣袍,躺在了閆讓的身邊,閉上了眼睛。
正殿里周熙然正在酣然做夢。他心里知道自己在尋找一個人,只是那個人朦朦朧朧的,竟不明了。忽的他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長裙飄逸的女孩立在他面前,長發(fā)飄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背影,不由得呆滯了。
“怎么還不過來?”女孩慢慢回眸,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周熙然感覺自己的腳正在往前邁,不受控制似的。那個女孩實(shí)在長得迷人,周熙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女孩子,雙眼直直看著女孩離不開。
“你可愿意抱抱我?”女孩羞澀眨眼。周熙然的手不由自主環(huán)了上去,圍住了女孩的腰肢?!奥犅勀闶腔噬??”女孩湊到周熙然耳邊噗嗤一笑,周熙然不知為何紅了臉。盡管每日自己稱呼自己為“朕”,但是從未有人這么問過他。一時間他竟不敢認(rèn)自己為皇帝。
周熙然覺得有種魔力讓他深深喜歡這個未曾見過的女孩。女孩身上有種甜甜的香味,他聞著十分愜意。
“你叫什么名字?”周熙然問道?!拔沂钦l不重要,只是你可喜歡我?”女孩柔聲問道?!跋矚g?!敝芪跞幻摽诙觯B自己都嚇了一跳。女孩仿佛又像是害羞了一般,紅著臉小聲說道,“那我每夜都來夢里尋你?!?
汐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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