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誰?”烏云珠叫住月詠青依問道。
“中洲月家——月歌?!痹略伹嘁劳蝗幌肫鹨患聛?,對烏云珠說道,“烏云山的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所以,在我有生之年,你不能再襲擊東州軍營,否則,我會蕩平這烏云山?!?p> “月姑娘好大的口氣,烏云珠甘拜下風(fēng)?!?p> “日后若有機(jī)會,與燕祁一同來玥王府找我。”月詠青依朝她揮手道別著,“蟲子就不必帶來了?!?p> 幾人順利的走出烏云山,月詠青依將解藥交給連翹后,便去了東石山找溪流,月辰則去了燕城打探燕祁的消息。
“玥郎不必跟著我?!痹略伹嘁罆r刻注意著與皇甫璟玥保持距離,她渾身上下皆是黑水,就連頭上的青絲也是油乎乎的。
“月兒一覺醒來便不認(rèn)本王了?”
“不是,我身上臟,怕傳給玥郎,玥郎在軍中等我,我清洗干凈了自會回來?!?p> “本王若不看著月兒,又不知月兒會生出什么事端來。”
烏云山一事就此平息,月兒自然是功不可沒,但軍中的種種事跡,不免讓皇甫璟玥心生疑惑,月兒曾經(jīng)說過,她原是個殺手,如此看來,月兒并不像是在撒謊。
“玥郎,不準(zhǔn)盯著我看?!闭f完,月詠青依嬌羞的游進(jìn)深水里。
“月兒,本王有話問你,你當(dāng)真是殺手?”
“嗯?!痹略伹嘁栏〕鏊纥c點頭問道,“玥郎會怕我嗎?”
“月兒覺得呢?”
平靜的唇角揚(yáng)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皇甫璟玥跳進(jìn)水中,直接將月詠青依抓進(jìn)懷中。
“梅將軍軍中事務(wù)繁忙,不必跟著我去采藥。”烏云山附近有幾味獨特的草藥,先前因懼怕烏云珠而不敢靠近,現(xiàn)如今想來應(yīng)不會有事。
“我來?!泵妨栾L(fēng)取下連翹肩上的竹簍,提在手中說道,“連翹姑娘一連幾日為軍中將士解毒,梅某自知無以為報,略盡綿薄之力,還望連翹姑娘莫要嫌棄。”
“梅將軍還是叫我連翹吧?!?p> “明日玥王便要回城,不知下次再與連翹姑娘見面是何日?”
“梅將軍若是想連翹了,可去城中月居看望我。”此話一出,就連連翹自己也羞紅了臉,她心如小鹿亂撞那般躁動不安,手中的小鏟更是慌不擇亂的鏟錯了旁的草藥。
梅凌風(fēng)拿出懷中的鳳梅簪,插進(jìn)云絲里,他握住慌亂的小手,情深意切的說道:“我這就去向你家小姐提親!”
“不可?!边B翹急忙拉住他說道,“小姐尚未婚嫁,連翹不能先于小姐嫁人?!?p> “月姑娘嫁于玥王之日,我再來提親?!?p> “嗯。”連翹嬌羞的點點頭,一對杏眼如三月春水情意綿綿,她低眉含笑不語。
月瞳提前一日回了月居,月辰則由燕城轉(zhuǎn)至湯城,小姐暈馬,必須得有連翹跟著,臨走之時,月詠青依故意為難梅凌風(fēng)說道:“梅將軍,想娶我月家的人,可不是一支簪子就能搞定的?!?p> “璟玥?!泵妨栾L(fēng)朝皇甫璟玥使了個眼色,說道,“大婚之日,舅舅一定會到?!?p> “舅舅,保重!”
皇甫璟玥自小在梅劍山莊長大,與舅舅梅凌風(fēng)的感情深厚,自他帶兵打仗之日起,舅舅便跟隨于他,為他鞍前馬后,在外人面前,他們有君臣之禮,私下里,他尊稱梅凌風(fēng)為舅舅。
“玥郎想想看,梅將軍若是娶了連翹,我和你豈不是都要稱呼連翹為舅媽,這不亂了輩分嗎?”
“想不到月兒還知有輩分之說。”皇甫璟玥笑著說道,“舅舅長本王十歲,行軍打仗之時,舅舅總是身先士卒,現(xiàn)如今太平了,舅舅更是為了本王鎮(zhèn)守東州,是本王虧待于他?!?p> “玥郎說如何便如何。”月詠青依回頭在峻臉上輕輕一啄,他們的馬匹走的甚慢,晃晃悠悠那般,也不知何日能走到皇甫城。
“月兒,本王將你送到月居后,便直接去宮中向父皇復(fù)命?!?p> “那你今晚會回府嗎?”
“本王還要去向母妃請安?!?p> “好吧,那你若是閑下來了,要來月居找我?!?p> “月兒既是殺手,為何會暈馬?”皇甫璟玥現(xiàn)已不在乎月兒的身份,殺手也好,言顏也罷,總歸是他的月兒。
“我也不清楚,小的時候倒不會犯暈,長大后就不行了?!?p> “若是去遠(yuǎn)的地方呢?”
“我都會走著去,實在是特別遠(yuǎn)的地方,我便不去。”
“若是有機(jī)會了,本王想帶月兒去梅劍山莊住上幾日,只是路途遙遠(yuǎn),騎馬得三日,對于月兒來說,恐會感到不適?!?p> “梅劍山莊的劍是不是很厲害,我見梅將軍的短刀鋒利,用起來十分上手?!?p> “月兒若是喜歡,讓舅舅贈予你?!?p> “不用,折梅劍我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