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月詠青依來到校場,有了玥郎的允許,她訓(xùn)練起來就好辦多了,只是要與玥郎分開十日,她有些不舍。
“東來,我要的東西呢?”
“這是屬下按照月校尉的吩咐做出的工具,將小弩與魚線綁在一起,月校尉按下此處,小弩便會彈射而出?!?p> “湊合吧?!痹略伹嘁朗障鹿潭ㄑb置,說道,“他們?nèi)四???p> “李青與李志讓屬下托話給月校尉,他二人就在校場中?!?p> “不錯不錯。”月詠青依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來他們二人終于明白自己的意思。
“月校尉,昨日軍營來了兩名新兵,指名要加入射聲營?!?p> 只聽見“嘭”的一聲響,李青與李云突然大吼道:“劉明,你將火雷埋在我二人身旁,是想嚇?biāo)牢覀儐???p> “我們怎知你二人躲在此地?!?p> “月校尉?!北┞逗蟮睦钋嗯c李云行禮道。
“你二人現(xiàn)在已知該如何躲藏,考慮一下使用什么武器。”
“弩和弓皆可。”
“新兵在何處?”意料之外,竟然有人要加入射聲營,月詠青依十分的好奇,待到看見新兵后,月詠青依不禁笑出了聲,新兵不是別人,而是自家人——月辰與月瞳。
“月姐姐。”
“小姐。”
不用想,這肯定是先生的意思,“先生的意思?”月詠青依問道。
“先生說月姐姐訓(xùn)兵有道,讓我們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行吧,正好大家都在這里。”月詠青依頓了頓說道,“明日我將帶大家去岱山訓(xùn)練十天,回去后你們收拾收拾,帶上保命的東西,明日辰時,我在城門口等大家。”
“是,月校尉?!?p> “月辰,你為領(lǐng)隊,負(fù)責(zé)召集他們,還有日后的作戰(zhàn)計劃,都需要你來帶領(lǐng)他們?!?p> “是,月校尉?!?p> “月辰,你如此稱呼我,聽得我有些別扭,還是叫我‘小姐’吧?!?p> “這在軍營,得按軍規(guī)來?!?p> “好吧!”
“月瞳還是叫月姐姐?!?p> 回府后,月詠青依去看望先生,卻被眼前的藥怔住。
“小姐,把藥喝了。”
“我好端端的,喝什么藥?!痹略伹嘁啦唤獾目聪蛳壬?,她是來向先生道別的。
“這是連翹為小姐配制的補藥?!?p> “我不用進(jìn)補?!?p> “這藥對小姐的身體好,小姐還是喝了吧?!膘`溪端起藥碗,送到小姐手中,小姐怕苦,又不喜歡刺鼻的藥味兒。
“太難聞了?!币宦劦竭@藥味兒,月詠青依不禁犯起惡心,“靈溪,快拿走。”
“小姐,把鼻子捏著喝下去?!?p> 見靈溪與先生的態(tài)度堅決,月詠青依只能捏著鼻子將藥喝了下去,靈溪連忙送來蜜棗,她這才沒將藥吐了出來。
“小姐,這補藥得日日喝?!?p> “?。俊痹略伹嘁酪荒橂y受的盯向靈溪,好在自己要外出十日,等回來后,他們說不定就將此事給忘了。
“我讓月辰把藥帶上,日日熬好后,看著小姐喝下去。”等到靈溪回頭時,發(fā)現(xiàn)小姐已無了蹤影。
翌日上午辰時,眾人在城門口集合后,便向岱山出發(fā)。
“射聲營不比其他軍營人多勢眾,打起仗來,我們占不到絲毫的優(yōu)勢,因此,針對大家的特長,我想將你們訓(xùn)練成一支刺殺小分隊,張墨與劉明需事先考察地形,埋好火雷,必要的時候掩護(hù)隊友撤離,東來負(fù)責(zé)他們的一切武器,與機關(guān)的設(shè)置,李青與李云負(fù)責(zé)掩護(hù)與刺殺,月辰與月瞳負(fù)責(zé)吸引主力,我們的目的不是與敵方拼盡全力,一旦刺殺任務(wù)完成后,必須馬上撤離,并且要將我方的傷亡程度降到最低,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老大?!?p> “東來,去設(shè)置機關(guān),這幾日大家的食物就靠你了,李青、李云與月辰去練身手,張墨與劉明去考察地形,火雷傷人的程度,你二人都掌握了嗎?”
“還差一點,老大。”
“就拿這山上的動物試手,別誤傷了自己?!?p> “老大,你為何懂得如此之多?”
“老大以前是殺手,見得多,自然就懂得多了,去訓(xùn)練吧,月瞳,跟我來?!?p> “月姐姐,你找我有何事?”
月詠青依找到一塊訓(xùn)練的好地,她要試試這固定裝置,能否為自己所用,在現(xiàn)世,月瞳改良的固定裝置輕巧實用,自己雖用得不多,但留著傍身也是極好的。
“月姐姐想讓你幫我試試這固定裝置,你輕功好,應(yīng)該沒問題?!?p> “如何試?”
“你帶在手上,按下機關(guān)便可。”
月瞳按下機關(guān)后,一支小弩疾馳而出,插進(jìn)樹干,月瞳飛身而起,朝樹干的方向飛去,“月姐姐,是這樣嗎?”
“單弩,射程近,回收難?!痹略伹嘁涝谛闹锌剂康?,“只能留做救急之用,技術(shù)與材質(zhì)有限,暫且這樣吧!”
“月瞳,你能下來嗎?”
“月姐姐,我能取下這個東西嗎?”
“可以?!?p> 取下裝置后,月瞳縱身躍下,說道:“月姐姐,可還有他事?”
“沒了。”
“那月瞳也去訓(xùn)練了。”
月詠青依爬上樹,取下固定裝置,也不知父皇到時會如何考察他們,反正她已盡力,能向父皇交差。
“月辰,先生手上的平安繩可是你送的?”
“小姐喜歡?”
“喜歡。”月詠青依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想送給王爺。”
“可以?!?p> “月姐姐,月瞳也想要?!?p> “讓月辰送你,月姐姐親手做的東西,只送你玥哥哥一人?!痹略伹嘁滥贸鲈缫褱?zhǔn)備好的紅線說道。
月辰取來幾根野草,耐心的教著小姐,平安繩,寓意一生平平安安,是兒時,母親教與他的。
“老大,吃飯了。”東來將一只烤熟的兔腿遞給老大,說道,“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老大,野果,汁多可口,都洗干凈了。”
“等會兒,放下。”此時,月詠青依的眼中只有紅繩,她對月瞳說道,“月瞳,喂我吃,我怕臟了手。”
“好的,月姐姐?!?p> 射聲營的人對她照顧有加,吃喝都挑最好的留給她,晚上月詠青依在木屋中休憩,他們則是在樹林里休息。
皇宮中,梅蘭殿里,皇甫璟瑤正無精打采的繡著女紅。
“璟瑤怎不在你皇兄府上多住幾日?”梅妃問道,最近,璟瑤總愛在玥王府待著,想著他們兄妹情深,她便不多說什么。
“皇嫂又不在府上,沒人陪璟瑤,璟瑤還是回宮罷了?!?p> “王妃不在府上,她去了何處?”
“皇嫂帶著射聲營里的人去岱山訓(xùn)練了?!?p> “荒唐!”梅妃震怒道,“陛下不過是隨意賞她個差事,她竟當(dāng)起真來,你皇兄知道此事嗎?”
“皇兄知道?!?p> “王妃胡鬧也就罷了,你皇兄也這般的不知輕重,梅五,去玥王府?!?p> 梅妃氣勢洶洶來到的玥王府,攔下正要稟報的梅三,直接闖進(jìn)書房,問道:“怎不見王妃到宮中請安?”
“月兒染上了風(fēng)寒,大夫說需靜養(yǎng)幾日?!?p> “染了風(fēng)寒?”梅妃咄咄逼人道,“正好,本宮去瞧瞧王妃?!?p> “母妃?!被矢ΝZ玥攔住母妃,說道,“月兒有病在身,不宜見母妃。”
“跪下?!泵峰鷧柭暫浅獾?,“梅五,拿本宮的辮子來?!泵峰鷵P起長鞭,狠狠的打在皇甫璟玥身上,“璟玥,你竟欺瞞母妃,王妃可是去了岱山?”
“月兒感染了風(fēng)寒,在府中療養(yǎng),不宜見母妃?!?p> “你還嘴硬?!泵峰豢啥?,又是幾鞭下去。
“娘娘,不能再打了。”梅五攔下娘娘的長鞭,娘娘正在氣頭上,下手沒個輕重。
“你竟為了一個女人,欺瞞母妃,忤逆母妃。”
“兒臣不敢?!?p> “你有何不敢,縱容王妃胡作非為,與別的男子在岱山廝混……”
“母妃,月兒做事自有分寸,不勞母妃費心?!?p> “你……”梅妃氣的上氣不接氣,此時此刻,璟玥還在袒護(hù)月歌,她更加的氣從中來。
“王爺,您少說兩句?!?p> “梅三,送母妃回宮?!?p> 送走了母妃,皇甫璟玥望著身上的鞭傷,露出苦笑,他本打算今晚去岱山看望月兒,奈何自己這般模樣,只能作罷,月兒若是見了這鞭傷,定會難過很久。
岱山上,月詠青依正睹物思人,望著木屋中的一桌一椅,她與玥郎皆在此處留下痕跡,自古相思斷人腸,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月詠青依在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