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是座小城,每逢初一、十五,居住在附近的村里人,便會來此趕集,平日里要冷清些。
月詠青依一邊在茶館里喝著茶,一邊等著靈溪,此時,一位陌生男子朝她走來,毫不客氣的在她對面的長椅上坐下。
“姑娘看著面生,想必是頭一次來丹城?”
“公子還是去別桌喝茶,我在等人?!币妬碚卟簧?,月詠青依自然是沒好臉色給他看。
“姑娘可知本公子是何人?”尹平望聲嚴厲色的說道,“丹城無人不知我尹員外。”
“老板,結(jié)賬?!痹略伹嘁乐芈暦畔虏璞?,高聲喊道,什么尹員外,不過是個好色之徒罷了。
路過一家當鋪時,月詠青依聽到當鋪的老板正在抱怨著:“也不知這是何物,自打它來了當鋪后,我便再也沒開張過,晦氣呀,晦氣!”
月詠青依走進一瞧,雙眸頓時流露出驚喜之色,這不正是帶她來到這個世界,受到詛咒的懷表嗎?
月詠青依激動的一把奪過懷表,仔細的看了又看,不會有錯,帶有神秘圖案的銀質(zhì)懷表。
“姑娘……”
“多少錢,我要了?!闭缦壬f,想要找到懷表,只能憑靠運氣,這趟燕國之行,值了,月詠青依解開腰間的玉佩,直接扔給當鋪老板問道,“夠嗎?”
“夠了,夠了。”這龍佩一看便知是上等貨色,當鋪老板開心的合不攏嘴,笑容滿面的說道,“姑娘慢走?!?p> 月詠青依打開懷表一看,表盤上的銀針靜止不動,好像是壞了一樣,想起那日發(fā)生的場景,月詠青依在心中琢磨道:“首先得有月食,然后是巨大的沖擊力,沖擊力好辦,就是這月食……”
“小姐,小姐……”靈溪看見小姐若有所思的模樣,從布店前走過,她連叫了幾聲小姐,小姐都未理睬她,直到她拉住小姐,小姐這才回過神兒來。
“靈溪,有什么事嗎?”
“靈溪方才叫了幾聲小姐,小姐都未理靈溪?!?p> “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有聽到你叫我?!?p> “小姐的玉佩呢?”靈溪發(fā)現(xiàn)小姐的玉佩不見了,那可是王爺送給小姐的定情信物。
“我當了?!痹略伹嘁榔降恼f道。
“當了?”靈溪大吃一驚的看著若無其事的小姐,難道小姐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王爺了?
“靈溪,你的東西都買完了嗎?”
“買完了?!?p> “那就回去吧?!?p> “前面有家桃酥店,小姐可要進去看看?”
“我就不進去看了,你去買些桃酥,帶回去給葉大夫吃。”
從丹城回來后,小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經(jīng)常外出,有的時候是半天,有的時候是一天。
“小姐,你怎么全身都濕透了?”小姐出門了半日,回來時,全身都是濕漉漉的,“快把濕衣服換下來?!?p> 月詠青依嘗試了各種方法,都未能回到現(xiàn)世,看來月食才是關鍵,她得再去趟丹城,找人算算日子。
“小姐,小姐……”小姐又發(fā)起呆來,這一次,靈溪大聲叫道,“小姐。”
“嗯?”
“長欣今日送來了蝦蟹,小姐要怎么吃?”
“煮粥吧,葉大夫呢?”
“葉大夫去了鄰村治病?!?p> “月娘。”榮嬸兒一路慌慌張張的跑來,上氣不接氣的說道,“尹員外來漁村了,指名要見你,這會兒正朝這里走來。”
“靈溪,關門?!?p> “使不得,月娘,尹員外是丹城知縣的外甥,在丹城有權勢,咱們老百姓,得罪不起,你還是先躲起來?!?p> “知縣的外甥,他也配見我家小姐?!膘`溪不屑的說道。
“哎呦,靈溪姑娘,這話可是萬萬說不得的。”
月娘與靈溪姑娘,平日里待人和善,哪家有個三病兩痛,月娘若是知曉了,定會親自送藥來,她怎就招惹上了尹員外?
此時,尹平望已走到屋前,他得意一笑,說道:“月娘,我們又見面了?!?p> “你找我?”月詠青依懶得瞧他一眼,英姿不及皇甫璟玥,俊面不及皇甫璟琰,優(yōu)雅不及言霄,月辰都要甩他十條街。
“本公子今日前來,特意邀請月娘到府上做客?!?p> “可有請?zhí)??”月詠青依玩弄著手中的茶杯,漫不?jīng)心的問道。
“不過是個寡婦,何需請?zhí)??!弊源蜃约撼霈F(xiàn)后,月娘未正眼瞧過自己一眼也就罷了,明眸中盡是不屑。
“放肆,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靈溪憤憤不平的插上一句,“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這丫頭帶勁兒,本公子喜歡!”尹平望露出猥瑣的嘴臉來,對身后的人說道,“把東西放下?!?p> “你……”靈溪是又羞又惱,氣的直跺腳。
“尹公子這是何意?”
“此乃聘禮,三日后,本公子來迎娶月娘過門,還有這丫頭。”尹平望大言不慚的說道,他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娶我過門?”月詠青依不禁大笑出聲,她笑得肆無忌憚、不修邊幅,她拭去眼角笑出的淚花問道,“你是在逗我嗎?”
“豈有此理!”在月詠青依無盡的嘲笑聲中,尹平望惱羞成怒,他放出狠話,“三日后,你若是不嫁,本公子自有辦法,讓整個漁村跟著你遭殃?!?p> “靈溪,把東西扔出去?!痹略伹嘁赖哪樕鲎儯阶詈尥{之人,冷聲說道,“尹公子,滾吧!”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著瞧!”尹平望憤恨不已的離開。
榮嬸兒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膽戰(zhàn),在這丹城,無人敢招惹尹員外,這可如何是好,漁村怕是要遭殃了。
“月娘還是逃吧?”
“我為什么要逃?”
“尹員外在丹城有權有勢,月娘如今得罪于他,怕是日后再無安寧日子可過,還不如逃走?!?p> “他一向都是如此嗎?”
“向來如此,先前,尹員外看上了一個浣紗女,可這浣紗女已有夫君,他便將那浣紗女的夫君抓進大牢,逼她就范。”
“遇到我,算他倒霉!”月詠青依絲毫沒將榮嬸兒的話放在心上,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世上,除了他,無人再敢娶我!”
兔子幺幺
梅三:王爺?shù)膭ο?,怕是又要多一條亡魂了。 梅七:三哥此話何意? 梅三:王爺何時磨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