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王擇黎“夜襲”王家?guī)ё吡送鯔淹?,并把她帶到自己無人知曉的小屋子。
王擇黎給龍哥道歉,龍哥閉門不見。倒是龍雯主動找來,把王擇黎約到房間,毫不避諱,開口便問,“聽說你是王家曾經(jīng)的養(yǎng)子,幫我說說,易嘉妮這些年在王家是個怎么樣的人。”
“她總是對我們很好,友善,卻又覺得有距離感,仿佛她的心在另一個世界?!蓖鯎窭杌貞浧鹜跫业哪切┤兆印?p> “她對你那個妹妹好嗎?”
“對她傷害挺大的,她拋棄我妹妹來龍莊,實在造成了很大的陰影。”王擇黎緘默。
龍雯卻得意,“這就對了。她奪走易嘉妮這么多年,和那個野男人生下的孽種,活該如此?!?p> 王擇黎做出了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舉動,撲過去,把龍雯壓在椅子上,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說,“她——不——是——孽——種?!?p> 龍雯明顯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詫異,掙扎,瞪大雙眼,眼睛瞪著脹滿了紅血絲?!胺攀郑 饼場┰倥?,喉嚨被掐著也沒順利喊出這句。
王擇黎那雙狼一般的眼睛,仇恨憤怒的眼神狠狠盯著龍雯。龍雯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心生膽怯,眼前這個少年盛怒到好似能隨意捏死一只毫無身份的螞蟻一樣捏死龍雯。
龍雯不甘心地想,自己真是太冤屈太冤屈。易嘉妮同樣也是拋棄了她去王家生下了王櫻晚,王櫻晚已經(jīng)奪走了易嘉妮那么多年。而自己僅僅是說了她一句孽種,她那個毫無血緣的哥哥就這樣對待自己?
又恨又怕,此時此刻,如此壓迫,王擇黎實在是一個有本事讓人害怕的男人。
龍雯瞪著眼睛,打量他,血氣方剛,兇神惡煞的翩翩少年,大概是對他的概括了。等王擇黎冷靜下來,放開掐著龍雯的手,龍雯大喘著粗氣。王擇黎也懊惱,但又不覺后悔。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再傷害阿晚。
“你真是活膩了王擇黎。”龍雯說出這句話,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指向門口,“走!”王擇黎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坐在柔軟的米白沙發(fā)上,窗外漸漸燈火漸亮。
中午飯吃了門口少年敲門送來的排骨飯。晚飯等待王擇黎。思遐中,門開了。王擇黎半分疲憊,但臉上綻出溫柔的笑容。把手上的大盒子遞給我。
“我不懂衣服,但是是叫人訂做的,這里五條全是裙子,你應該會喜歡,我下次再去定制,這幾天你先穿?!?p> 我迫不及待打開,說起來這還是王擇黎第一次用包裝起來的盒子正經(jīng)地送我禮物。盒子超級大,放在地面上拆開。兩條白裙,一條黑,一條藍,一條紅。每一件都無比精致,我試了一條紅色的,裙子長度到腳裸,重工裙擺,胸圍腰圍恰好合適。我猛然想起,“這些是你早就訂好的嗎?這么精細的工程半月以上?!?p> 事實上是這三年每到那位著名設計師回來的日子,王擇黎就去定制一件,設計師有規(guī)矩,一次只能定制一件。王擇黎對我的思戀也確是濃重,五條裙子,件件逼心。
那位設計師說,每件衣服其實都是故事,希望你愛的那位姑娘穿上這些裙子與你相愛一生。王擇黎每次都開心地抱著衣服走開,抬頭望滿天的紅云,滿心思念與期盼。
“是很久之前定制的?!蓖鯎窭铔Q定不再瞞我,似乎也是不打算再刻意隱藏那些愛意。從冷冰冰離開,到昨天背著我到達這個溫馨小屋,他走過來,輕輕抱著我,像是小心翼翼擁抱一只心愛的玩偶。
是很久之前定制的。我洋溢笑容,挽著他出門吃飯。
我想要在樓下吃那些串串和麻辣燙,秋天里的傍晚,天空總是分外好看,分成好幾種顏色的晚霞交織。我們坐在熱鬧的人群里,輕松自在,仿佛我們也是其中一位,不背負著那些疼痛難挨。
那個寸頭老板的炒飯真是香氣逼人,我們從滾燙燙的麻辣燙格子里撈出豆腐皮和丸子,“老板,你會做拉面嗎?”王擇黎離開位子,在老板的廚房問。“可是我們這里不買拉面?。 崩习鍥]停下手里的工作,在嘈雜聲中大聲地喊。
“老板!我是說,我有面條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做一碗?”王擇黎在廚房熱得滿頭大汗說。老板和藹一笑,“行!”“好!”王擇黎這份天真的笑容,就像是曾經(jīng)那些天真的往昔歲月一樣。他跑去樓下的便利店,買來一包面條,然后急沖沖趕到廚房。
老板無奈笑笑,“帥哥你這超市買來的面條,是機器做的,下出來不好吃啊,是你要吃嗎,我待會收工了回家做些手工面來,你明天來吃。”王擇黎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手上的面條,“老板,我明天也吃。但今天能幫我做一碗嗎,就用我買的面條。今天,今天我想給別人嘗嘗?!?p> 再次重逢,王擇黎仿佛失去了我太久一樣。只要某一刻想要對我的好,就絕不會拖延。
當他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面端來我面前時,周圍那些自來熟的年輕客們都投來羨慕的目光,打趣老板這是開小灶。
紅油,蔥花,大塊牛肉,煎蛋。拉面實在是食物里的佼佼者,我吃得滿臉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