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道劍芒自身后襲來,蔣瀚文時時警惕,自是察覺到了危險,此時一個驢打滾,躲過了這致命的劍芒。
嘭!劍芒飛向前方,一顆水桶粗細的大樹被攔腰斬斷,巨大的樹身倒下,壓斷了無數(shù)樹,頓時這里一片狼藉。
蔣瀚文全身沾滿塵土,甚是狼狽。他臉色凝重地看著身后的一,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追上了,這人的速度果真恐怖到了極致。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手段,都那么蒼白無力?!币蛔旖锹冻霾恍迹劾锏拿镆暯z毫不加掩飾。
蔣瀚文心思電轉(zhuǎn),想要找一個萬全之策,然而仿佛正如一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手段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此時蔣瀚文,真的想不到什么好辦法來應對眼前的困境。
他先前準備的最強手段,唯有在敵人掉以輕心的時候才有用,眼下一吃過輕視自己的虧,萬不會再上當,他那手段就顯得不是那么有用了。更何況,蔣瀚文發(fā)覺,暗中似乎還有一股隱藏的氣息在窺視。但一卻并沒有發(fā)覺!
“喝!”蔣瀚文抱起一塊巨石,而后朝著一猛地擲去。
“垂死掙扎!”一一劍劈出,那巨石直接被劈為兩半,朝著兩邊飛去。
“沒辦法了,若是暗中之人始終不現(xiàn)身,那么我就只有將手段全部施展了,不然今日必然死在這一手上!”蔣瀚文暗道,從懷里拿出了毒匕首。
“哦?”一眉毛一挑,雖然那匕首看起來貌不驚人,但他從匕首上面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顯然這匕首并不簡單?!斑@就是你最后的底牌嗎?不過,你連我的身都近不到,如何傷得了我?”
蔣瀚文不語,拖延著時間,他發(fā)現(xiàn)傷口中那如毒一般的能量正在逐漸消散,他的身體也隨之慢慢恢復靈活。身體恢復一點,就多一點希望,他不會放過哪怕一絲的機會。
“死!”一見蔣瀚文不話,沒了耐心,提劍斬來。
叮!
蔣瀚文以匕首格擋,雖然他身體猛顫,但竟然擋住了攻擊!一長劍之上噴發(fā)出來的劍芒,遇到毒匕首之后居然消失不見了,并沒有攻擊到蔣瀚文身上。
“嗯?”蔣瀚文露出喜色,這匕首居然還有這樣的功效?若是這樣的話,今日他有很大的勝算從一手上活下來。因為對蔣瀚文來,一能夠御使靈氣是最大的威脅,除去靈氣后,一并不比蔣瀚文強多少。
“怎么可能?”一退后幾步,瞪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澳闶种胸笆资呛尾馁|(zhì)所鑄?不是半靈器卻能夠擋住我劍氣的攻擊?”
“管他是何材質(zhì)所鑄,能夠?qū)ξ矣杏帽闶呛脰|西!”蔣瀚文道。
“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死亡的命運嗎?”一嗤笑,而后再次提劍斬來。
一發(fā)狂了,他自知光憑肉身的力量不一定能夠斬殺蔣瀚文,而蔣瀚文擁有了抵御他殺招的匕首之后,他的優(yōu)勢下降了。所以他不遺余力地朝著蔣瀚文攻擊過去,想要趁勢斬殺蔣瀚文。
一時之間,靈氣翻飛,大地被劍氣斬出一道道巨大的溝壑,樹木紛紛倒下。場中木屑翻飛,塵土飛揚!
不得不一實力太過強悍了,若不是蔣瀚文憑借著毒匕首化解了一次次致命的攻擊,早就被斬為了肉泥。
“哈哈!”
不久之后,山脈中傳出了蔣瀚文的大笑。
“你殺不了我,即便發(fā)狂又如何?你的劍芒越來越弱,顯然你體內(nèi)的靈氣不是無窮盡的,遲早會被用完,到時你還有何手段殺我?”蔣瀚文大喝。
“混蛋!”一終于不再平靜,他拼盡全力攻擊,在這樣的攻擊下,即便是和他境界相仿的人都會受重傷。然而蔣瀚文硬是憑借著手中的特殊匕首,生生抗下了他的攻擊,僅僅留下了幾處不痛不癢的傷口。
“還要打下去嗎?”
“你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一眼中露出之色。
蔣瀚文搖了搖頭,道:“狠話誰都會,事實就是這樣,你全盛時期都殺不了我,如今消耗巨大,相信一時半會也恢復不了。你還怎樣殺我?”蔣瀚文雖然如此,但卻仍舊保持警惕,他怎么會輕敵?
“統(tǒng)領(lǐng)讓我殺你,我就決不能讓你活著!”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突然猛咬舌尖,一口血噴在了那長劍之上。
“他這是在做什么?”蔣瀚文看不懂,不過卻極其警惕起來,他右腿后退半步,做出一個攻防皆可的姿勢,防備隨時到來的攻擊。
接著,蔣瀚文便見到在一口中念念有詞,手上捏了幾個印決后,那長劍驟然發(fā)出了詭異的紅光。
“天!”
一突然大喝一聲,舉劍斬下,一張巨大的紅色憑空出現(xiàn),向著蔣瀚文急速飛來。
退!蔣瀚文果斷后退,那紅色大發(fā)出致命的危險氣息,令蔣瀚文心中極度不安。
噗嗤!
一種恐懼從蔣瀚文心底升起,只見那紅色大過處,任何東西皆成為了飛灰。大速度快到了極致,眨眼便來到了蔣瀚文眼前。
“啊!”蔣瀚文拼命了,他能夠感覺到,若是被這紅攻擊,必死無疑!此時蔣瀚文唯有依仗手中的匕首,他舉起匕首揮舞,同時急速后退。
嘎吱!嘎吱!
匕首仿佛斬在了實物上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隨著蔣瀚文地揮舞匕首,那紅色大上面的“線”越來越少,但仍舊有許多朝蔣瀚文飛來。
噗嗤!噗嗤!
最終,三四道余留的“線”攻擊在了蔣瀚文的胸口,頓時蔣瀚文胸口再次皮開肉綻,鮮血汩汩而出,甚至骨頭都被斬斷多根,差一點,他就被斬中了心臟!
“哇!”蔣瀚文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來。
“怎樣?我拼著一年的修為施展的秘術(shù),滋味還算不錯吧?”一虛弱問道,其臉色蒼白,顯然他要發(fā)出這樣的攻擊,付出的代價不。
“咳!”蔣瀚文再次咳出一口鮮血,他不理會一,直接打開了空間水晶,拿出了生物質(zhì)恢復儀,開始給自己療傷。他這時候再顧不了其他,若是再不治療,他即便不死,劇烈的疼痛也會讓他昏厥過去,那樣就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靈器!”一見蔣瀚文憑空拿出生物質(zhì)恢復儀療傷,頓時激動無比,眼中有著興奮也有著。
“麻煩了!”蔣瀚文心中焦急起來,他發(fā)現(xiàn)了大問題!
生物質(zhì)恢復儀雖然一直在修復他的傷口,然而傷口中那奇異的能量卻又破壞了新生長出來的血肉。雖然那能量越來越弱,但是一時之間,蔣瀚文的傷勢竟然不能被治愈。他傷勢如此之重,這時候若是暗中之人出手攻擊,他絕對抵抗不了。
“哈哈!花費如此巨大的力氣,終于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一大笑,朝著蔣瀚文走來。
“可惜啊可惜!你是為我做了嫁妝!”
就在一踏步走來之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出來,一身體當即一顫。不過他強裝鎮(zhèn)定,喝道:“誰?鬼鬼祟祟!”
“終于出現(xiàn)了么?”蔣瀚文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其衣著不凡,顯然來歷不。其后跟著一個幽靈一般的老者,其面容枯槁,仿佛隨時都會躺進棺材。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老者,卻給了蔣瀚文和一極大的壓力,這人的實力絕對比巔峰時期的一還要強!
“原來是韓泌陽公!”一突然換了臉色,笑著朝來人拱手行禮。
“你認識我?”來人顯得很驚訝。
“云嶧城蔣家公,云嶧城誰不認識?何況我是麥家長風統(tǒng)領(lǐng)手下第一護衛(wèi)隊長,我們統(tǒng)領(lǐng),可是和公有著合作關(guān)系的?!?p> “嗯?!表n泌陽點了點頭,而后面無表情地道:“你既然認得我,那就更不能放你生路了?!?p> “韓公!”一面色大變,兀自強裝鎮(zhèn)定地道:“我們統(tǒng)領(lǐng)可是在和你合作,若是我們統(tǒng)領(lǐng)知道了你殺了我,恐怕這合作就難以進行下去了!”
蔣瀚文眼皮猛地一跳,聽一話的意思,麥家的統(tǒng)領(lǐng)沈長風,居然背著麥家和蔣家有交易,這里面的東西,可就意味深長了。
“嘿,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么?”韓泌陽淡淡地道,“若是在其他時候遇到你,放了你也不是不行??裳巯掳l(fā)現(xiàn)了靈器,這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韓公!”一色厲內(nèi)荏,“統(tǒng)領(lǐng)知道我的行蹤,若是你殺了我,絕對沒有能夠隱瞞的可能。到時候,恐怕公得不償失!那東西的價值,可不是一般靈器可比的!”
“哈哈!你倒是為我考慮得挺周全的,我得聲謝謝!不過,恐怕你在沈長風心中的分量,還沒有那么大吧?”韓泌陽放肆大笑。
一咬牙看著韓泌陽,突然,他朝著蔣瀚文沖去。
“殺了他?!表n泌陽嘴角一揚,輕飄飄地出這句話。
韓泌陽身后的老者動了,其身形一閃便擋在了一身前,不屑地盯著他。
一全身寒毛炸立,這老者身法詭異,速度比他全盛時期的速度還要快。老者的殺意毫不掩飾,一如墜冰窖,即便是他完好無損也斷然不是老者對手,遑論如今他是重傷之體。
“死!”老者嘴里發(fā)出古怪音節(jié),隨后抬手朝著一脖頸一抓。
一急速后退,躲過了老者的一抓。然而他剛想話,一股血液卻自其頸部噴了出來。
“嗬…嗬…”一捂著脖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出,但卻是徒勞。不一會一便不甘地倒在了地上,血液流了一地。
“嘿,都這種情況了都還想著我手里的東西,當真是太過?!笔Y瀚文搖頭道。
“你倒是鎮(zhèn)定,豈不知自己也處在危險之中?”韓泌陽饒有興致地看著蔣瀚文,他沒想到,眼前的家伙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一點也不慌張。
“慌張有用嗎?”蔣瀚文直視韓泌陽,“閣下使得好一手黃雀在后,在下當真佩服?!?p> “也算不上吧,即便正面出手,你和那家伙解決起來也不是很難。”韓泌陽很自信,他走到蔣瀚文身前,問道:“你手中的東西真是靈器?為何我沒有感到一絲特殊的波動?”
“沒感覺到特殊波動就對了,本來這就不是什么靈器?!笔Y瀚文答道,他心中一松,看來韓泌陽沒有看到自己拿出生物質(zhì)恢復儀時的情景,不然必定會讓自己交出空間水晶。
“那么靈器在哪?你乖乖交出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表n泌陽笑了笑,道。
“我沒有那東西?!?p> “沒有?當我傻么?你沒有靈器,那沈長風會派人來追殺你?沈長風向來眼高于頂,除了靈器,還有什么東西能夠吸引他的?”韓泌陽眼神冷了下來。
蔣瀚文看著眼前的男,動用全身感官去感受,發(fā)覺這家伙并沒有多么強大,頂多和之前他殺過的護衛(wèi)隊長差不多??磥?,這家伙是仗著那老者才有恃無恐。
“在云嶧城,我并沒有聽過你這么一號人物。但你一個角色卻引得沈長風派人追殺,且疑似有靈器在身,當真是稀奇得很,若是平時,我也就留你一命玩玩。但如今這云嶧山脈動蕩,我卻沒有多余心思耗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表n泌陽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