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精挑細選的保鏢,就這么被一只大鷹秒殺,高存勇只覺自己的世界觀被完全顛覆,眼前這一幕太不真實,仿佛跟做了個噩夢一般。
這時,大鷹冷森森的目光落在高存勇身上,使得后者瞬間通體冰涼,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忍不住向后退出幾步,如果可以重來,他決計不會再踏足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這里不是人待的。
“你別誤會,我是來找人的,一個名為高存忠的人,他就在你們曹家工作?!备叽嬗逻B忙開口報出兄長的名字,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他。
“大膽,左長老的名諱豈是你這等凡人呼喚的?”大鷹再次口吐人言,語氣顯得格外冰冷陰森,銳利的眼睛透著殺意,令人悚然,不寒而栗。
“左長老?”高存勇雖然不知道這個職位在曹家究竟意味著什么,但從大鷹的語氣中可以猜測,應(yīng)該身份不低,這就讓他好奇了,自己的大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牛氣起來了?
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而是急忙對大鷹笑著道:“我是你們左長老的親兄弟,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找他,無意中才冒犯了貴地,還望恕罪?!?p> “你是左長老的兄弟?”大鷹鋒銳的目光在高存勇身上仔細打量,不確定對方說的是否屬實,于是就故意喝道:“以左長老的身份,怎么可能會有你這樣的兄弟?”
聽聞此言,高存勇不由得尷尬,但同時也很好奇,自己的兄長究竟在曹家有著怎樣尊貴的地位,居然能讓這只強大的大鷹如此敬畏?
不過這也讓高存勇安心不少,以兄長如今在整個曹家中的地位,如果他愿意出山相助的話,即便是葉余再強,終究難逃一死。
要知道,世家高高在上,俯瞰異人界數(shù)百載,底蘊深厚,君臨天下,即便是國家都要許以特權(quán),連異學(xué)院那些老家伙都要畢恭畢敬。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幫忙通傳,就說他的親弟弟高存勇請求見他?!备叽嬗录泵φf道,生怕這只大鷹動輒就要殺他。
聞言,大鷹不禁眉頭緊鎖,他現(xiàn)在不敢確定高存勇是否許左長老有關(guān)系,但僅僅是因為這種不確定,就能讓他打消立即處死對方的念頭。
“我可以帶你去見左長老,但如果發(fā)現(xiàn)你是在騙我,只怕你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大鷹語氣森冷無比,一字一句都蘊含濃烈殺意。
高存勇連忙信誓旦旦地點頭,但心底里卻有些發(fā)虛,因為他還不敢肯定自己的兄長是否真是那所謂的左長老,說不定是同名同姓?
只因他現(xiàn)在還無法接受自己曾經(jīng)那個一無是處的兄長,這才過去十幾年,怎就成為曹家身份尊貴的左長老?
接下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高存勇就隨著大鷹前往山林深處,這周圍跟普通山林別無二致,但總覺得有種令人心慌的能量流動,從而不敢妄動。
“這位大哥,你是鷹還是人?”高存勇實在好奇,因為他無法理解,一只老鷹怎么可能這般龐大,而且竟能口吐人言,不合常理。
“我是覺醒鷹人異能的異人,是曹家的護衛(wèi)三隊長曹翔?!贝篾椪Z氣漠然,但還是如實回答,因為他把握不清高存勇是不是真的跟他們的左長老是兄弟。
如果真是兄弟關(guān)系,貿(mào)然得罪,以左長老的脾氣,只怕他這個護衛(wèi)三隊長的職位就會立刻換人,而且這還算好,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錯的了。
聞言,高存勇恍然大悟,原來竟是鷹人異能,同時也在羨慕,如果自己也能覺醒異能就好了,展開雙翼,翱翔天際,這是何等瀟灑的行為?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曹翔就帶著高存勇來到一座莊園,這座莊園面積真是大得離譜,簡直就跟一個自立王國似的,占地只怕有千畝以上。
而且所過之處,琳瑯滿目,各種奇花異草栽種于花園,旁有圈養(yǎng)孔雀鴕鳥等珍稀動物,簡直教人眼花繚亂。
大樹參天,云煙繚繞,這仿佛已經(jīng)超凡脫俗,不屬于人世間,乃世外桃源,隔絕圣地,著實令人流連忘返。
“沒有想到在這荒山野嶺深處,竟有世外桃源,著實令人匪夷所思?!备叽嬗掠芍愿袊@,心想這才是世家應(yīng)有的氣魄。
“那孔雀、鴕鳥、火烈鳥可都是曹家嫡系才有資格食用,你就別亂想了?!辈芟柽@樣提醒。
聞言,高存勇大吃一驚,難道這不是用來觀賞的嗎?居然把如此珍稀的動物當做食物,世家真的那么奢侈嗎?
在這一刻,高存勇頓時覺得自己好卑微,什么金都集團董事長,在世家眼里果然不值一提。
“前面的別墅就是左長老的住所,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教七公子讀書,我們在這里等候就行?!辈芟璧?,他的語氣沒有方才那般冰冷,主要是因為他無法把握高存勇的確切身份。
但曹翔也聽說過左長老乃是來自世俗界的散修,被老祖出門云游四海的時候看中其驚人的修為,從而帶進曹家領(lǐng)地,直接奉為大長老。
而且此人居然能一語道破左長老的真實名諱,想必即便不是真的兄弟,最起碼也是跟左長老有關(guān)系的,因為這樣的欺騙沒有意義。
“教七公子讀書?”高存勇突然下意識地問道,他覺得匪夷所思,自己那個兄長好像只是初中學(xué)歷,居然能當曹家公子的老師?這簡直太不真實了。
“這教的自然不是普通的知識,除卻異人修煉的方法之外,還有不少是關(guān)于人生的道理。”曹翔神色平淡地道。
講道理?
那文盲懂個鬼道理!
高存勇暗自腹誹,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畢竟自己過來是有求于人,而且左長老身份尊貴,怎能褻瀆?
“具體教的是什么?”高存勇好奇。
聞言,曹翔微微搖頭,道:“這個我不清楚,以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了解到左長老與七公子之間的事情,這是忌諱,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不如做個什么都不懂的糊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