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些細碎的小事,交織在一起的故事。
……
“我會忘記很多事,小時候的事,父親的事,母親的事,疼痛的事,悲傷的事,自己的事?!?p> “在我寥寥的幾個記憶碎片中,我只記得有一個黑暗的小柜子,躲在里面,黑黑的讓我很安心?!?p> “記憶中的父親,臉上畫著雜亂的線,記憶中的母親,臉上涂著紅油漆?!?p> “我的家是什么時候消失的呢?我也不記得了?!?p> “我能清楚回憶起的記憶,是佛爾曼老爺發(fā)現(xiàn)了我,把我?guī)У桨柗ㄋ孤f園開始的。”
“那天剛剛下完雨,空氣濕濕的,腳踩著泥濘,能聞到花的香氣。佛爾曼老爺牽著我的手往前走?!?p> “春天來了……”
“佛爾曼老爺對我說著?!?p> “佛爾曼老爺?shù)氖趾軠貢??!?p> “自那天以后的記憶,我都不會忘記。”
……
“失憶癥?”
“對,你的那位朋友有著很嚴(yán)重的失憶癥,他會忘記那些對他而言痛苦的記憶?!?p> “心因性失憶癥?”
“不,雖然很像,但是和人類的心因性失憶癥不同,那些記憶似乎……不是被遺忘,而是被他自己主動刪除了。并且他自己貌似也不知道是自己主動刪除了記憶?!?p> “也就是說……他把‘刪除記憶的記憶’也一并刪除了?!?p> “喂喂,怎么好像在說什么繞口令一樣?!?p> “歷史上有相似的病例嗎?”
“大概……是沒有的吧,關(guān)于吸血鬼的研究,醫(yī)學(xué)上還有太多的迷團要解決。吸血鬼和人的大腦終歸還是不同,不能把人類的研究用在吸血鬼身上。在吸血鬼的方面,你比我懂的多?!?p> “失憶癥啊……”苜蓿看向醫(yī)院窗外,“所以他才可以一直,這么簡單的活著。”
因為忘記了痛苦,所以對這個世界只剩下善良了吧。
“想要治好他嗎?”
“就讓他這樣下去吧,這對他而言,是件好事?!?p> ……
犬被安排在安德利的病房內(nèi)。安德利的病房熱鬧了起來。
加尤莉用力掐著犬的臉,說:“你個混蛋,這幾天去哪玩了?”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的記憶,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嗯……我只記得……我去了一個妓院……”
“啊?”加尤莉和安德利同時發(fā)出驚呼。
安德利震驚地擦著頭上的汗,“犬,你說得是真的嗎?”
加尤莉掐住犬的脖子左右搖擺,“你個混球!玩弄少女心的渣狗!色狗!蠢狗!傻狗!”
“要窒息了……安德利……救我……”
在安德利的病房外,朵緹亞在門外站著。
“你是?”苜蓿來到病房外,看到她問。
朵緹亞看向他。
“方苜蓿?”她也歪著頭問。
……
“那諾,不要想著搞壞門把手!院長可是命今我從現(xiàn)在開始,要二十四小時看著你,別想逃哦?!?p> “護士姐姐,外面好多,銀幣,還有,我主的味道?!?p> “給,今天的糖。別天天銀幣我主的,好好養(yǎng)?。 ?p> “護士姐姐?!蹦侵Z拿著糖,他總覺得要說些什么。
“……謝,謝謝你……”
……
“夜貍那家伙,再搞什么??!”回到自己房間的獺貓,開始操作電腦。
“boss的視頻,我看看……嗯,是這個?!逼聊簧戏胖俎T谛〕笊虝罋⑹勘囊曨l。
“要我把這個視頻在網(wǎng)絡(luò)上刪干凈,倒是可以做到啦?!鲍H貓開始在網(wǎng)絡(luò)清除所有有關(guān)這條視頻的記錄?!暗恰羌一餅槭裁匆嬖V我,他莫不是個好人?”獺貓一想起夜貍的假笑就心里發(fā)毛,“怎么看都不像好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