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看就是被打傻了
任鳴畢猶豫了一瞬,眼睛看著那斗獸籠,心底多少是慌的。
那裁判看眼前的小精怪猶豫害怕了,眼珠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屑嘲諷道。
“行了,少耽誤時間了,沒那本事魄力還來問東問西耽誤時間,不賭就趕緊回席上看戲去……!”
任鳴畢最厭煩這種瞧不起人的打量和口吻,一把將那入場券拍在桌上,抬手便蓋了手印,不屑道。
“不就是個小小三眼魔驢么,我賭就是!”
說著他白了一眼那裁判,將那蓋著手印的入場券在他眼前揚了揚。
他怎么可能不賭,不賭就永遠回不去了,他可不想永遠呆在這么個破地方,現(xiàn)實世界里,拉扯他長大的爺爺還獨自一人住在鄉(xiāng)下,眼見著自己打拼多年終于能讓他跟著享福了,要是他回不去現(xiàn)實世界,爺爺又該怎么辦呢?
想到這些,他就算拼了命也得完成登天任務(wù)。
見一個小小麻袋精進了斗獸籠,身后迎來歡呼如嘯,兩旁看臺上的吶喊聲更是此起彼伏。
只是那叫喊歡呼聲里還夾雜著些嘲諷。
“威武威武!”
“喲,這是什么新品種啊,好像是個麻袋精??!”
“上次看這么自不量力的人還是在三年前呢!”
臺上的人都是想看好戲的,交頭接耳的興奮異常。
裁判看見這小小麻袋精真進了斗獸籠,眼色讓人將三眼魔驢送了進去,一臉戲謔的大聲道。
“二級麻袋精對陣八十三級三眼魔驢,押寶開始了!”
“什么?八十三級?”任鳴畢聽到這話一臉震驚,剛想反悔,還不等他開口,籠門就被關(guān)上落了鎖。
他不覺朝著剛剛自己的座席那邊看去,看見之前說瞧不上三眼魔驢的兩人正帶著邪惡的譏笑和得意看著自己,這才意識到剛剛是被人做局忽悠了。
任鳴畢不由想到電視和電影里的這種斗獸場和地下賭莊,它們這些帶有賭博成分的地方,賺的是賭金的抽成,不管誰贏誰輸只要有人下注,他們就虧不了。
所以為了賺錢,他們經(jīng)常都會搞些噱頭做些看似只會贏不會輸?shù)木忠讼伦ⅰ?p> 要做這種局,一般的賭場都會請大神級人物來壓場,但有些黑心賭場為了節(jié)約費用,就會忽悠像他這種急需錢或者說像他這種急需完成什么任務(wù)第一次來的新人,來當免費的工具人,賺錢的工具人。
好一個不吃黑錢的凌楓館,我看就是黑到了骨子里了。
任鳴畢的臉色不太好看,心下不停腓腹著,但是如今醒悟已經(jīng)是太晚,他看著籠中一直幽幽盯著自己的八十三級的三眼魔驢,心下開始打起邊鼓。
剛剛他還奇怪一個小獸怎么會有三萬賞金,看來是自己小看了鄉(xiāng)野村民,也小看了這頭其貌不揚長得不算恐怖猙獰的野獸。
他看著那三眼魔驢,雖然它不算兇狠,但它那雙漆黑的不見一絲光亮的眸子和他鋒利帶血的爪子讓他不由感到幾分瘆人。
任鳴畢不由自主突然想到了自己眼下唯一的希望,忍著害怕的顫栗笑著低聲喚道。
“系統(tǒng),小系統(tǒng),你在干嘛呢?”
系統(tǒng)良久不語,任鳴畢看著那八十三級的三眼魔驢,再次開口道。
“小系統(tǒng)啊,你不是一天到晚最喜歡提示這提示那么?這時候怎么一聲不吭了,你倒是快給我提示提示這三眼魔驢的習性啊,比如他害怕什么啊,有什么弱點啊這樣的!”
良久之后,那平時嘴最碎的系統(tǒng)還是壓根兒就沒有回應他的意思,可那三眼魔驢似乎從剛剛那場打斗中緩過了勁兒,呼哧呼哧喘著氣,開始緩緩朝著任鳴畢靠近。
看著那號稱八十三級的三眼魔驢,任鳴畢心下急得要死,兩條麻桿兒腿不自覺往后退著急忙又叫道。
“登天之圖,你可知三眼魔驢的習性?”
知道系統(tǒng)沒反應,任鳴畢換了詢問登天之圖,這回腦袋里終于出現(xiàn)了文字。
登天之圖:回持卷人,登天只是地圖,登天不知道!
不知道你特么還回個毛啊。
任鳴畢心中哀嚎著,看著那三眼魔驢繼續(xù)緩緩靠近,他不自覺開始往后退去,直到退到鐵籠壁,他下意識用手拉住了鐵籠,手中頓時傳來了一團黏膩感。
他下意識低頭看去,一眼看到鐵籠上那些斗獸的膿液和人類還有精怪的血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收回了手在麻布袋上擦了擦,慢慢靠著籠子開始繞圈。
三眼魔驢看著眼前從未見過的精怪,它有些謹慎不太敢猛然靠近,畢竟上一場它就因為沒看起眼那個毫無法力值的粗布村民,所以上了好大的當,想著被打掉的兩顆門牙,它這次一定不能貿(mào)然出手。
一獸一精這樣僵持著,沒有任何一人要展開攻勢。
不管對于三眼魔驢,還是對于任鳴畢,或許這是最好最穩(wěn)定的局面,但是場外的看客可就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