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負責的范圍是城東這一塊地方,你們下去好好巡邏,不要出紕漏?!?p> “是,大人?!?p> 眾手下低下頭,一一告退。
末尾的許浩感激的看了夏易一眼,沒有多說什么,跟隨著眾人離開。
他能出現(xiàn)在隊伍里自然是夏易的安排,倒并不是全部出于兩人的關系,而是實打?qū)嵉挠袔追植拍堋?p> 雖然許浩有些膽小,但關鍵時刻并不會撂挑子,于公于私,都對夏易有利。
走出都守府,夏易往東走了五公里,來到一間類似于古代衙門,還算寬敞的建筑前。
上面掛有牌匾,寫著巡守府三個字,以后這里,就是他辦公的地方了。
正要登上臺階,守在門前的兩個大漢粗聲道:“閑人免進?!?p> 夏易見狀拿出令牌,大漢們一怔,立馬躬下身子,驚嚇道:“小人無意冒犯,請大人恕罪。”
夏易擺了擺手:“不打緊。”
隨即走進府內(nèi),里面雖然不豪華,但打掃的很干凈,至少,比他住的房子好多了。
“不錯,路途遙遠,以后正好可以住這?!?p> 夏易沒有駐留,直奔大堂,端坐在主位上,一時有些恍然。
巡守長的權利并不小,不僅是負責誅殺掌控范圍內(nèi)的魘魔妖物,還要處理當?shù)氐拿福踔聊軐Ψ溉松鷼⒂鑺Z。
如果心黑一點,說實話油水不小。
至于巡邏的事,自然是交給手下去干,他們處理不了魘魔,但至少回來通報是沒問題的。
這個制度瑕疵不少,發(fā)展成這樣是因為魘魔妖物勢大,加上朝廷新任天子胡作非為,導致民怨沸騰,兵禍四起,早已自顧不暇,不少領地都脫離掌控,滅亡之禍近在眼前。
現(xiàn)在的云川城對朝廷是貌合神離的態(tài)度,權利皆掌握在都尉手中,說不定某天心念一動,云川城就要更名改姓了。
所以,屬于都尉一脈的巡守權利才能這么大,連官府都能不放在眼中。
“大世,大禍,弱者命如螻蟻,權利也不值一提,只有不斷變強,才是一切的根本!”
......
轉瞬間,已是三天過去。
這三天里,夏易負責的城鎮(zhèn)內(nèi)并沒有魘魔出現(xiàn),似乎銷聲匿跡了一般。
但越是平靜,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正準備出去轉轉,許浩滿面憤怒的走了過來:“稟大人,青蓮鎮(zhèn)李初陽家中有命案發(fā)生!”
這段時間,他也將對夏易的稱呼從易哥變成了大人,并沒有因為兩人的關系而弄不清自己的身份。
“哦,死者是誰,是何人所為?”
夏易背著雙手,面色看不出變化。
許浩深吸一口氣,憤聲道:“死者是李初陽的女兒李清淺,她今早被趙可望長子趙慶之拐去,被放出來后不堪受辱,投河自盡,其丈夫也因為想要救人,被亂棍打死......”
“可有證據(jù)?”
“街上的都是證人。”
夏易沉默片刻,森然笑道:“呵呵,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還不加掩飾,真是好大的狗膽!以為沒人敢殺他嗎?”
“走,先去李初陽家中。”
一刻鐘后。
“大人,你可要為草民做主??!我們一家都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勤勤懇懇的做事,從不與人爭搶什么,怎料平白遭此大禍,如果不將那畜生千刀萬剮,我做鬼也難心安??!”
身材瘦削的李初陽在地上長跪不起,一雙眼睛淚如雨下,突逢此大禍,氣急攻心,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怕是時日無多。
至于李家老太,早已悲痛的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夏易看著地上裹著白布的兩具尸體,即使以如今的定力也不禁義憤填膺,沉聲道:“老丈,你先起來,我定為你討個公道!”
“謝,謝大人?!?p> 李初陽搖搖晃晃的起身,被攙扶著踉蹌走進房中。
夏易一言不發(fā),轉身向西走去,三個手下,也是面帶殺氣,眼露兇光。
趙家,因為趙可望真氣五層的實力,加上精明的經(jīng)商頭腦,家境頗為殷實。在官府中又有人脈,因此在云川城中也算小有勢力。
但這一日卻是家門緊閉,厚實的紅木門透不出半點風聲。
夏易手底下一名真氣一層,名為徐克然的武者咬牙道:“大人,我去敲門。”
夏易目光幽深:“沒用的,他們不會出來?!?p> “那該怎么辦?用輕功翻進去嗎?”
“不,我們走進去?!?p> 夏易說著,運轉真氣,使出罡力掌猛地拍在紅木大門上。
“轟!”
木屑飛舞,手掌落下處裂開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半邊木門扭曲,露出一道手臂粗細的縫隙。
夏易又是一腳,木門重重的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埃。
三個手下都是目瞪口呆,驚愕的對視一眼,跟著夏易走了進去。
“你們是誰,這里是趙府,趕緊滾出去!”
“私闖民宅,你們想坐牢嗎?”
守在門后的七八個趙府護衛(wèi)持著長槍,色厲內(nèi)荏的大吼。
夏易冷笑一聲:“趙府?真是好大的威風。”
這些雜魚還用不上他動手,淡淡吩咐道:“敢阻攔者,殺無赦?!?p> “是!”
徐克然帶頭沖了上去,幾下便將一個護衛(wèi)打的暈頭轉向,遍體鱗傷,像是猛虎進入羊群,竟無一合之將。
許浩兩人見狀也不甘落后,短短一分鐘,所有趙府護衛(wèi)都躺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趙府后院。
趙可望面色陰沉的像是煤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孽子,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給我惹是生非,難道青樓的那些女人還不夠你玩嗎?!”
趙慶之跪在地上,陰虛的臉上仍舊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敛辉谝獾溃骸暗?,你不懂,況且我前幾次不也沒事嘛,大不了再多花些銀子?!?p> 正說著,他居然露出幾分回味的表情,讓趙可望氣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混賬,今時不同往日,你知道這新來的巡守長是什么脾氣嗎?如果他真要殺你,即使是我也保不?。 ?p> 趙慶之捂住通紅的臉,倒露出幾分驚慌來:“不會吧,這世上居然能有人不愛銀子?我不信!”
“你,你這孽子!”
趙可望抬手正要打,一個暗哨沖了進來,慌張道:“老爺,大事不好,有四個巡守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