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補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風(fēng)雪故人來
時間在快樂的日子里總是轉(zhuǎn)眼即逝。很快三個月就過去了。
三個月中,楚懷淵內(nèi)外兼治的腿已經(jīng)有了很大起色,已經(jīng)可以在人攙扶下正常行走。
岳曉夜告訴楚懷淵是他的腿受傷的時間尚短,并被保養(yǎng)的很好的關(guān)系,肌肉沒有萎縮。
但這三個月痛并快樂的生活在楚懷淵內(nèi)心里,漸漸沉淀出此生歲月中最美好的回憶。
岳曉夜也很開心,每天吃喝玩樂逗小淵。
嗯,這是她給楚懷淵起的小名。
每次她將楚懷淵綁在躺椅上給他施針時,她都會這樣叫他,眉飛色舞的叫,叫得他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至于為什么要綁著楚懷淵,那自然是楚懷淵在治療過程中不老實,會影響她治療。
岳曉夜給楚懷淵全身上下按摩一遍,美其名曰活血,然后開始給他先針后灸,瞬間刺骨的痛與酸麻脹的感覺襲卷而來
他無數(shù)次懷疑岳曉夜是故意折磨他,想像著自己腿好了后,怎樣報復(fù)回來。
然而他的腿卻確確實實一天比一天明顯好轉(zhuǎn)了,同時岳曉夜每天帶著他在諾大卻稱得上荒涼的楚王府后花園里開辟新天堂。
花草樹木清風(fēng)湖水,在岳曉夜的眼中都是風(fēng)景,她扶著他鍛煉腿,從他蹣跚學(xué)步似的邁出治療見效后的第一步開始,尋找生活中無處不在的生機之美,晨之朝露,暮之清風(fēng),無一不醉。
原來人生是可以這樣快樂的,在楚懷淵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從沒有任何時候清晰如此的發(fā)現(xiàn),原來人生最重要的是選對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
他的胃滿足于她親手做的香噴噴的烤肉,各種精心炮制的讓人恨不得舔手指的美味佳肴;他渴望她每一次治療時的溫柔憐惜,享受那份珍愛和暖;他的心安如磐石在她在他身邊的每一時,每一刻。
她,是他的家,心安處,是吾家。
東龍戰(zhàn)神楚懷淵受傷致殘兩年后,重新站在了世人面前。
東國帝都人人歡欣鼓舞,皇上特赦天下,喜迅如風(fēng)傳遍天下,普天同慶。
為慶祝楚懷淵重新站起特設(shè)的宮中御宴上,林王殿下卻只是露了個臉就不見了影。
多少文武百官準(zhǔn)備借機好好恭維一下前一段時間冷落了的楚王殿下時,才發(fā)現(xiàn)找不到人。心中不免忐忑。
看著一群人對著皇帝恭維楚王的可恥嘴臉時,閔文忠與坐在皇帝身邊的皇后對視一眼。
楚懷淵居然能夠重新站起來,打亂了他們許多計劃,看來,風(fēng)云將起。
皇后閔鳳兒的眼睛掃過皇帝左首下面空空的席位,心中恨恨。
楚懷淵真是越來越過份了,明明是為他準(zhǔn)備的賀宴,他不但孤身一人來參加,還打個招呼就走。
那個所謂出身無所不能門下的楚王妃,更是從大婚后連進宮謝恩都沒有。
皇上偏疼二人,知道岳曉夜可以給楚懷淵治腿后,還下了那么一道圣旨,令楚王妃可見王不拜,有事更可直面君王告狀,誰還敢惹她。
皇后心中恨恨,表面卻仍然是一副雍容大度的樣子,她手中沒了鸞兒,對付楚懷淵會被動很多。
而朝堂上的政治權(quán)利中心,也會隨著楚懷淵的重新站起更迭。
宮中賀宴的主人楚懷淵呢,此時正在攬月樓報復(fù)他的準(zhǔn)王妃。
事后楚懷淵目光炯炯地瞪著岳曉夜的眼睛,問:“為什么騙我說治腿期間不能行、房?”
岳曉夜茫然地瞪大的眼睛,表情無辜至極:“?。??”
楚懷淵嘴角扯上一絲壞笑:“要不是我問了給我配藥的王院令,還不知道你在騙我?!?p> 岳曉夜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騙你——”
楚懷淵壓根不聽她解釋,壞笑道:“你個沒良心的小騙子,虧我為你在皇兄面前討那道圣旨,你就這么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p> 岳曉夜大呼冤枉,滿臉委屈,充滿控訴的水汪汪地盯著他:“我本來就沒有騙——唔唔唔——”
楚懷淵哪里肯聽她啰嗦,岳曉夜瞬間瞪大的眼睛,他居然還來。
楚王府內(nèi)春意鬧,東都城門雪蕭蕭。
一騎紅塵無人曉,千機九轉(zhuǎn)心難料。
是夜,一名青衣武士頂風(fēng)冒雪來到東都南城門。
抬頭看著東都城南門高大的門樓時,斗笠下露出玉青山那張清俊的臉。
楚王府后花園。湖邊。
冬天的楚王府后花園看著越發(fā)凄涼。
長孫無蘇看著裹在厚厚的狐裘里的岳曉夜,指揮同樣穿得跟棉花包一樣的鳴翠在湖面上已經(jīng)打好冰洞口下網(wǎng)撈魚。
凍得直跺腳卻不肯離開,他實在忍不住道:“王妃,要吃魚交給下人去買就是了,這冰天雪地的,何苦自己動手呢?”
這次沒等岳曉夜說話,鳴翠就沖他笑道:“這長孫公子就不懂了吧,這叫漁趣!”
長孫無蘇無奈的搖頭,這個岳曉夜,什么都好,就是鬼點子太多,好好諾大楚王府后院,除了岳曉夜主仆三人,再多一個人都沒有。
就算阿淵不醉心女色,嗯嗯,應(yīng)該是只醉心岳曉夜一個,楚王府后院沒有其他女主子也就算了。
但是連下人也不見多一個,這就有點過了??!
連原來在楚王府管了內(nèi)院十多年春娘也莫名不見了,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堂堂楚王妃,既不與文武百官內(nèi)眷往來,也不呼傭喚仆侍候。
日常起居飲食都是自己帶來的一老一少兩個仆人動手,還打著楚王殿下不喜人多雜鬧的由頭。
天知道,這權(quán)貴世家,有誰家不是奴仆成群,哪個不長眼的仆從敢在主子面前大聲喧嘩,找借口拜托也費點心好不好。
明明是她自己懶,懶得管人才是吧!
楚王府這位‘賢內(nèi)助’還真是‘閑’得狠哪!
長孫無蘇在這一點上很有點看不上岳曉夜,但他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舌頭。
岳曉夜平時懶得動時,都打發(fā)鳴翠去外院大廚房點餐食拿進來吃。
當(dāng)她想動時,不得不說,長孫無蘇從小到大吃慣珍肴美味的舌頭也只能拜服。
明明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食材,跟著她從頭折騰到入口,就讓人吃得胃口大開。
要不是一次阿淵那臭小子說漏了嘴,他還不知道原來這家伙除了在家吃烤肉還有那么多可以讓人流口水的美味可享。
小氣鬼,都不早告訴他。
所以他賴著阿淵跟著吃了兩回,嘗到甜頭后,就有事沒事都往楚王府跑了。
這會兒,他嘀咕歸嘀咕,伸手接過鳴翠手中的網(wǎng),開始用力向上拉。
冬季的網(wǎng)下在結(jié)冰的湖水里格外沉重,但一網(wǎng)下來,兩條尺長的大魚出水了。
鳴翠歡呼起來。
夜。
攬月樓書房。
余媽拿著一碟點心推門進了書房,向坐在火桶旁邊擁著大被一邊烤地瓜吃,一邊看書的岳曉夜走去。
岳曉夜看著余媽手中的點心,眼睛發(fā)亮。
余媽看著她睜大眼睛盯著自己的饞貓樣,寵溺地笑笑,將點心放在她嘴邊。
岳曉夜拿起一塊飛快地送到嘴里,滿足地瞇起眼睛。
余媽坐在旁邊的火桶邊翻烤地瓜,看了她一眼幽幽道:“要說楚王殿下對小姐那可真是挑不出不是來了。
不說這圍爐烤瓜,在大戶人家那是堅決不可能的,楚王殿下卻是只要您想干的,莫不大力支持。
小姐生性喜靜,諾大楚王府內(nèi)院除了咱們?nèi)齻€就是門口兩個看門的小廝,也不怕百官彈劾,皇帝不喜?!?p> 岳曉夜咽下點心,喝了口茶水道:“媽媽別往他臉上貼金了,我沒來前他們楚王府后院還只有一個內(nèi)管事呢,是他本來就討厭這些應(yīng)酬。我只是恰好與他同好罷了?!?p> 余媽替楚王辯解:“那原來的內(nèi)管事春娘因不與小姐同心,現(xiàn)在人都不知哪去了,長孫公子說,春娘從王爺小時就是先王妃留下侍侯王爺?shù)拇笱经h(huán)?!?p> 岳曉夜好笑地看著余媽:“別聽長孫無蘇那個家伙胡說,他是眼氣咱們過得太舒服了?!?p> 余媽道:“反正王爺對小姐是實打?qū)嵉暮?,說千依百順也不為過。媽媽看著一般男人都做不到,小姐你要好好待王爺才是!”
岳曉夜大笑:“媽媽你說什么哪?我什么時候?qū)λ缓昧??他的腿還是我給他治好的呢!”
余媽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小姐心里都有數(shù)。不過——”
她又幽幽地看了岳曉夜一眼道:“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 ?p> 岳曉夜挑眉,看著余媽不安的樣子,突然一笑,嬌憨道:“媽媽想說什么?跟我還要掖著藏著?”
余媽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般道:“小姐,看著王爺對小姐這般實心實意,為護著小姐肯向皇上請那樣的圣旨,小姐應(yīng)該收了心,好好跟王爺過日子吧!”
岳曉夜不語,低頭翻了一下烤地瓜。
余媽顫聲道:“大婚到現(xiàn)在三個多月了,小姐每天晚上吃的養(yǎng)神湯——”
岳曉夜手中的地瓜掉到了地上,她平靜的抬頭看了余媽一眼,看到余媽眼中的驚懼與擔(dān)憂,突然一笑:“媽媽你想多了,那真的只是養(yǎng)神湯。不過,既然您擔(dān)心,那就停了就是?!?p> 余媽又驚又喜,點頭:“停了最好,停了最好。”
岳曉夜又笑:“瞧您,想些什么哪,王爺治腿時不能那個——嗯,您知道了吧?所以才沒有動靜。而且,這事兒,誰說得準(zhǔn)啊!”
余媽放下了心,笑著撿起地上的地瓜:“是、是、是,小姐說的都是,不過呢,要是早日能讓媽媽抱上小王爺,媽媽更安心啦!”
岳曉夜看著余媽的臉,正色道:“媽媽,如果之前我還有所猶豫,現(xiàn)在也全然沒有了,王爺待我的好我都知道,會好好跟他過下半生的,您別擔(dān)心好嗎?”
余媽含淚笑著點頭,拿起袖子擦掉眼中的淚,這才從衣襟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岳曉夜。
看著岳曉夜疑惑的接過紙條打開看,紙條上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小字:三日后靜楊茶樓綰菊閣見。
岳曉夜抬頭,對上余媽略帶不安的臉,揚眉:“這是?“
余媽小心地道:“小山在外院傳來的消息,您二師兄玉青山玉公子來了,說帶來了上官先生所授的關(guān)于治療你失心之癥的藥。想要見您一面!”
子夜牧歌
不知道為什么第二十六,和二十九章都被屏蔽,還無法解禁,在這里補發(fā)一遍試試。如果還不行,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