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麗麗挺著孕肚在林芷欣的陪同下來到了李總的辦公室,李總很客氣地接待了錢麗麗,只是語言上有點挑刺:“錢總,好久不見啊!我以為你們請律師團隊了呢,不需要來找我了呢,怎么樣,房子一直給你們留著,現(xiàn)金公司確實給不了?!?p> “李總,我們就是為房子的事情來的,我聽說廖總在你這兒跟你急過眼,今天特地代他向你道個歉,也希望你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跟他一般計較,你們集團現(xiàn)在也有難處,這個我能理解,我們現(xiàn)在只能退而求其次,房子就房子吧,反正是現(xiàn)貨,也不算賴賬,用不著請律師團隊,我們老朋友過來喝喝茶、聊聊天就能解決的事情。”錢麗麗委婉地說著。
“你們家廖總啊,有點不識好人心,我可是準備把最好的戶型和最好的樓層留給你們的,結果他還把我給罵了,在我這里砸東西,你說說,哪有這號人?!崩羁偖斨X麗麗的面說著廖凡的不是。
“李總,你是大集團的老總,我們家廖總也就是我給他封了個總經(jīng)理,跟你的格局還是有差距的,你不用跟他計較,不過他是真的很不走運,讓材料供應商給告了,現(xiàn)在拘留起來了,后面的事情都是我來處理,也請你不計前嫌,能幫我們的繼續(xù)幫,我感謝你的照顧,這幾年承蒙你的照顧,我的居然公司做的還是順風順水的。”錢麗麗不得不說著好話。
“既然你這么說,我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把之前留給你們的房子繼續(xù)留給你,之前承諾的折扣也兌現(xiàn),等你們家廖總出來,你好好地說說他?!崩羁傄步o了個臺階讓錢麗麗下,大家又像是之前那般的友好。
“李總,你看我們現(xiàn)在拿到房子,什么時候能夠拿到房產(chǎn)證啊,你看我們現(xiàn)在欠了那么多外債,總得想辦法從房子里生出錢來,否則廖總不得把牢底坐穿?。 卞X麗麗咨詢著。
“沒那么快哦!我們預計是明年元月份才交樓,辦房產(chǎn)證可能得推遲到明年六月份,集團是統(tǒng)一去辦理房產(chǎn)證,就算我們現(xiàn)在把房子交給你,房產(chǎn)證也得那個時候才能拿到手?!崩羁傊v著程序。
“李總,你看能不能幫個忙,我想辦出房產(chǎn)證后,通過銀行抵押貸出錢,早點把材料供應商的錢給結了,省得一直跟對方打著官司。”錢麗麗說著想法。
“這個真沒辦法可想,集團一直是這么操作的,還沒人破過例提前能辦出房產(chǎn)證的,你看能不能想點其它辦法湊上錢?!崩羁傉f著。
“我是實在沒辦法可想,我們墊付了大量的錢,再墊錢我的公司都開不下去咯,李總,你得為我指條路子??!”錢麗麗不得不說出自己的實際情況和請求。
“這個??!容我想想?!崩羁傄贿呎f著,一邊把辦公室的門掩上,然后說:“方法不是沒有,我這就偷偷告訴你,你可以把我們集團告了,集團為了聲譽,就會酌情考慮你的要求,這個你只能去試試,不過你的訴求一定要合理,你只能起訴房子辦證的事情,至于不同意以房產(chǎn)抵押工程款的問題就千萬不要去起訴,這個問題你也告不贏我們集團,再說到時候集團也會怪罪我,認為我的工作沒做好,會讓我很難做,記得千萬不要說是我跟你提的這個辦法,否則我的工作都保不住,我是看到你一個孕婦來找我,廖總和我以前還是有交情的,所以才透點風給你?!崩羁傉f出了方法,但又有點擔心。
“嘿!李總,我聽你的,就按你說的方法去告,我怎么能去陷害一個幫助我的人呢,我現(xiàn)在只想早點請你幫忙把房子拿到手,希望早點把房產(chǎn)證拿出來,早點貸到款。”錢麗麗說著......
“麗~!這個李總人還挺好的啊,并不像廖總說的那樣蠻橫不講道理??!”林芷欣說著。
“唉!看溝通方式,如果讓廖總繼續(xù)跟人家吵下去,人家未必會幫我們,這個李總也是一個金領一級的打工者,平時跟我們還算有著交情,也從我們這里得到過實惠,他也怕跟我們翻臉,把他的舊帳翻出來,現(xiàn)在的生意,那有純粹的生意啊,都是利益的糾葛?!卞X麗麗說著利害關系。
“生意的事我不懂,看來我只有打工的命??!”林芷欣感嘆著。
“行啦!你已經(jīng)很厲害啦!你應該算是金領啦,我是沒有這個能耐,剛出來的時候跟廖總在裝修工程隊,他在工地干活,我負責一日三餐,我嫌他每天一身汗臭味,他嫌我一身油煙味,經(jīng)過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一點小成績,那像你們高材生,一出來就是高薪待遇,我們都是苦出來的孩子。”錢麗麗也講著感慨。
“哦!看來我還算是蠻幸福的咯!”林芷欣說著。
“你豈止是幸福啊,你是相當?shù)男腋0?!”錢麗麗肯定著......
廖凡在拘留所里呆了幾天,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心高氣傲,因為涉及的經(jīng)濟案件,偶爾要去學習一下,其它的時間他也只能跟“同案”一起斗著“地主”,廖凡還引以為傲地認為,拘留所里的人以前只是會打“雙升級”,我進來后將他們的行為習慣得以改良,教會了他們“斗地主”,晚上十點燈一熄,廖凡就會靜下心來想著自己這一年多時間的經(jīng)歷,有懊悔、有憎恨、有感激、有信任,但只要想著錢麗麗肚子里的孩子,廖凡就有了忍耐和勇氣,也有了承擔一切后果的責任擔當和為了明天的期待而有了信心。只是煙癮來的時候,廖凡實在是難忍,用手摳著涼席,一床好好的涼席把他兩三個晚上便摳壞,拘留所里的管事人員不得不給他再換一床新的。
自從兒子被“請”進了拘留所,廖和平老人像霜打的“茄子”,每天唉聲嘆氣,心里卻在遷怒著錢麗麗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廖嘉爾,遷怒錢麗麗的原因是她跟自己的兒子離了婚,破壞了家里的“風水”,本來兒子可以不同凡響的;遷怒廖嘉爾那就有更多的原因:首先是她慫恿兒子和兒媳出來干裝修工程的,其次是廖嘉爾你身上應該還有存款,為何不在這個時候幫助哥哥一把,讓他不受“牢獄”之災,他甚至把廖嘉爾不聽他的話留在黃岡當公務員、嫁給“洋鬼子”等舊帳翻了出來,耿耿于懷,“老狐貍”見他日漸消瘦,便勸道著:“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只管好你自己就可以噠!”,不過他太犟,聽不見勸。
“趙律師,我懷著孕不方便,只能麻煩過來我這邊一下,看來我們真的有必要跟開發(fā)商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