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叫什么”
我微微睜開禁閉的眼睛“不是尸蟞,蜘蛛,啥的?”
“原來你怕蟲子”
“我,我不怕,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將他的頭掰過去,看向剛剛發(fā)光的的東西,是釘在墻上的兩顆夜明珠,我長松了口氣,“可是為什么剛剛有腳步聲”
我往上勾了勾,看見溫云凡正直勾勾地低頭看著地上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怎么會有狼,你把它殺了?”
“沒有,估計是數(shù)日沒有進食餓死了”
“那我們還繼續(xù)往前去嗎”
“回去吧,此處沒有什么值得探查的”
溫云凡想到剛剛身后女子打哆嗦的樣子,才發(fā)覺一直高高在上,馳騁沙場的楚郡主,楚將軍也會有怕的時候。
半月過去之后我的腳也好的十七八九,本就只是輕微扭傷,沒什么要緊的,再加上常年習武,這些跌打扭傷早就習以為常,這不今日就起了個早,在院中練武。
“郡主,王上來了”
我沒有停止手中武劍的動作,繼續(xù)練著,“楚將軍還是一如當年一樣風采依舊”
我將劍直直逼向凄涼王,直至眉峰他都沒有絲毫退縮,紋絲不動,身體逼近卷起的氣流將耳邊的發(fā)絲帶到身后,額間的靛青更顯妖嬈冰冷,明明是一身男人裝扮,即便沒有額間的靛青怕也是擋不住這骨子里的傲氣與嫵媚。我嫣然一笑,放下劍“老頭子也是風范不減當年”
他撫了撫胡須,笑道“你的孤沉誰人不知,劍出封喉,當初可是令人聞風喪膽,我這一身老骨頭算什么,不值一提”
我揖揖手,“王上,請吧”
二人坐至正堂,下人置茶,“說吧,尋我何事”
“我何時尋過王上?”
他勾起嘴角,信誓旦旦,“以我對你的了解,應當是有事”
“果然是老頭子了解我,我都恭候你多時了”
我舉杯邀他同飲,“此次我想讓你同我合作,做一場戲”
“說來聽聽”
“老頭子對南蠻那塊地,可有想收入囊中?”
“哦?何出此言?”
“南蠻地處祁涼邊境,平日本就對祁涼畜牧有所打壓,祁涼既已歸順朝廷,何不再擴大地盤?”
他喝了口茶“你有法子?”
“你應當知道南蠻使者,你手里有他的把柄,那為什么不拿出來利用利用,據(jù)我所知他在南蠻的勢力絕對非同小可,手中的兵力更是不容小覷,你既然有這樣一個燙手山芋在手不如多加利用,來個里應外合,我同他去說,你只需要表面與南蠻搞好關(guān)系即可”
他擺弄拇指上的扳指,了然于心“說吧,條件”
“懂我!我要你事成之后講這件事的功勞全部歸于溫浮生”
“你不是一直對那個三皇子感興趣嗎?怎么?”
他略帶不解地聞到,我無奈地搖搖頭“年少輕狂,看錯人也是時常有的”
“我曾見過溫浮生,他的膽識謀略遠遠比不過溫云凡,丫頭,你的眼光其實是不錯的”
他眸眼中流露出的關(guān)心和掛念讓我心里穿過一絲暖流,“老頭子莫要瞎操心了,此次事成之后,我便是日后的太子妃了,兒時的玩笑話又何必耿耿于懷”
他拿起桌案上的茶壺,又斟了一杯“我看,耿耿于懷的是你自己”
“……”
“罷了,你都這么大了,我也拗不過你,隨你喜歡”
“切”
“南蠻使臣的家人地址在爪哇旗,他還有一雙兒女還在那處”
“嗯嗯,我明日便去瞧瞧”
豎日,我只身前往爪哇旗,不巧的是,在路上碰倒了溫云凡,此事自然要瞞著他,本想著甩掉他,誰知在路上碰到了這么一樁事。
一對父子在路上招搖撞騙,被拉去旗主門(類似京城的縣衙)由于父親太過年長,只能鞭打小兒,這一幕不巧被溫云凡看見了,我拉都拉不住他,他這是擾亂公堂
“放肆,公然挑釁公堂,你可知罪”
我猶豫著要不要出面但是總不能讓溫云凡入牢吧……
“楚將軍?”
旗主丟下犯人直直朝我跑過來“您何時歸來?”
“已來了一月有余”我隨他一同往前走去,溫云凡那一張臭臉已經(jīng)閃到我了,我又不能丟下他不管
“這是怎么了?”
“將軍,這對父子招搖撞騙,被人告了”
我點點頭,看向被人按在地上的小孩子,覺得甚是熟悉,這男的,
“抬起頭!”
我冷眸瞥向他,旗主命人將他頭抬起,他那張臉我怕是這輩子也忘不掉……
“無事,你繼續(xù)斷案,已讓醫(yī)者驗過身了吧”
“驗過了”我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將你埋沒至此著實有些屈才,等我回去同網(wǎng)上講講,準你進宮當差吧”
“將軍嚴重了,官不在大小,都是為了百姓”
我拉過溫云凡,可他還是堅持不走,我當然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激動,八九十想到了當初溫羽塵失手殺了小孩子的事情,多少對這些事情有些敏感,我扯他的衣袖,奈何拉不動,我干脆拍了他一掌,“下來!”
我拉住他的袖子“這小孩是個侏儒”
“侏儒?”
“就是長的像小孩子,但是已經(jīng)不小了!”
“……”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回頭看了一眼,我搖搖頭,“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大可放心,那個孩子,哦不,那個男人之前也騙過我一回,我身上的所有盤纏都被他騙了去”
“……你……”
“沒騙你,放心,這個官員是難得的清官,不是所有官員都是貪污腐化的”
“……”
我生拉硬扯把他帶出去,擾亂公堂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了,你回去吧”
“你去何處?”
“我好想沒有必要向你匯報我的行蹤吧”
“那又如何,本王想知道”
“那王爺派人去查啊,別以為本郡主不知道王爺偷偷跑來祁涼,身邊可是連一個隨從都沒有”我略帶挑釁的眼神在溫云凡眼里卻是極為可愛,弄得他都笑了,
“你不也是偷偷跑來的?”
“哈哈噠,隨您老怎么說,拜拜了您嘞”
正當轉(zhuǎn)身瀟灑離去,不巧差點撞上人,還好被溫云凡拽了回去,兩人貼的極近,他溫熱而又結(jié)實的胸膛燥的我紅了雙頰,“沒事吧”
“沒,沒事”
溫浮生冷眸瞥向差點撞到我的人“仔細看路”
語氣冰冷生硬,那人也不怒,淡然一笑,“既然不小心撞了姑娘,那我便為姑娘算上一卦吧”
男人拿出一塊布,在我面部撒了三撒,溫云凡伸手擋在我面前,時刻提防著男人,其實這是祁涼的巫師,經(jīng)常會替人算卦,我也見怪不怪了,但聽說他們算的極準。
“姑娘,你命中坎坷,雖已煥然一新,但終究躲不過,你們二人命運多舛,若是違背所愿,定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