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此次爪瓦特魯山合作不是一件十分有把握的事情,但是卻也是不得已最好的辦法。此次爪瓦特魯山送來的密函上面描述了南蠻此次出軍的兵陣圖,看樣子是想包剿北塘邊境軍,明顯是我明敵暗,必死無疑。如若想要反敗為勝就必須等到溫浮生調(diào)遣來的大軍,來一個里圍外擊,所以眼下就看溫浮生的軍隊能否從皇上手里借來,并且及時趕到!
“父皇,這劉齊早與南蠻勾結(jié),何不趁次機會將其一舉拿下”
皇上始終低頭翻看折子,良久才嘆了口氣“浮生啊,這作為太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么嗎?”
“兒臣……”
“你最大的弱點便是太過規(guī)矩,有時候必須要你心狠手辣,違背眾議才能服眾,強者永遠是強者,而弱者永遠只能為強者鋪路,所以,這件事情,想必你應該知道怎么去做,有時候朕不說,不是因為朕沒發(fā)現(xiàn),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p> 果然一代君王不是白當?shù)?,溫浮生鞠躬“謝父皇指點,兒臣明白了”
這東宮本就有眾兵把守,再加上太子手里的確掌握了宮中禁軍的實權,只是這朝堂更替,皇子爭權最怕的本就是太過招搖動了皇帝的根基,雖說這日后都是要退位讓賢的,但那也是以后,只要有皇帝在的一日,太子就只能是君下臣,可是這日后的皇位注定都是他的,他如若沒有野心,那么對江山社稷,百姓民心就是極其不利的。所以自古君王就是自相矛盾,一方面不希望太子掌握太多實權,一方面卻又希望他做出點成績。該去為自己的地位鞏固的便要硬著頭皮去上,而不是凡事都等著皇帝下令發(fā)號。若是這般,即便日后當上了皇帝,怕也不會長久。這就是溫浮生不適合當皇帝的原因,對皇帝來講,敢于直面眾議是必須要經(jīng)歷去做的。所以剛剛皇上的意思是,那明地暗地就是給他的禁軍難道就應該放在那里長草當擺設嗎?該用就用,別人嚼舌根,說他私用軍權由如何?只是不要威脅到他的位置便什么事都沒有。
這下溫浮生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拿出禁軍發(fā)號施令的腰牌,率領禁軍即可出城。
“老頭,北塘已經(jīng)發(fā)兵,眼下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我將密函放在桌案上推了過去,“你現(xiàn)在就寫一封密信快馬加鞭送去南蠻”
“好”
“我看他應該不會拒絕一個愿意同他合作出兵的人吧”我得意的笑了,
“接下來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老頭兒將密函一角觸到拉住燈焰,那一抹微弱的光,燒掉的是一個國家的社稷……
接下來的數(shù)日我都在秘密操練精兵,讓老頭聚集了所有士兵,從中刪選精兵訓練。我仰起脖子拿起手中的劍指向每一個人“今天誰要是打得過我,誰便是我的副將,誰若是與我打的平手,誰便是少將,我只會留下十個精兵,若是你們誰有幸被留下,日后便少不了封官分地!所以別讓本將軍失望!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好,現(xiàn)在開始,只有十個人有機會!”
接下來便是一片士兵開始廝打的時間,特七看到這一幕,有些不解的問到“你讓他們拿木頭的槍和劍,即便輸了,又如何知曉”
我淡淡的笑了“我在每一把槍和劍上都涂了胭脂水粉,一旦沾到身上,便會留下印記,即便想要作假,怕也是沒有辦法”
“真有你的,有時候我都覺得你應該是個謀士”
我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本郡主可是文武雙全”
“哦?怎么這才多久沒見你,便成這樣了?”
“我怎樣了”我斜眼看向他,他被我看的有點不自然,“咳咳,沒什么,你一直都很優(yōu)秀”
“這還差不多”我回神去看臺下的混戰(zhàn),這要留下十個人怕是不是很容易,照目前的速度等他們打完也就傍晚時分了“你先幫我看著,我回去了”
“誒!”
特七表示無奈,我收起劍,直接走掉了,臺下的安琪拉看到我的離開,趕忙跟了過去,緊緊跟在楚卿身后,楚卿搖搖頭走到拐角處,一躍翻上墻頭,低頭看向在下面四處張望的女人”
我不禁戲謔地舔了一下舌頭,這臭丫頭成日跟著我,也不嫌累,我微微瞥向身后,小聲叫到“貝貝,貝貝……”
忘了告訴你們,貝貝是我養(yǎng)在祁涼的一條犬,通體黑色,長的很威武。前些日子生病了我才將它送到此處安養(yǎng)幾日,實在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獸醫(yī),正好她走到這里,我便嚇一下她。貝貝看到我在房檐上叫它,二話不說沖出門去,正好,安琪拉扒在墻角顧盼著,沒注意到貝貝在其身后嗅來嗅去,我憋著笑看到這一幕,她感覺到一樣一屁股跌倒在地,“哪里來的畜生!滾開!”
我本笑著,貝貝沒有我的命令不會隨便襲擊人,誰知道安琪拉從腰間抽出匕首,直直向貝貝捅去,我一驚,直接從房檐上約下?lián)湎蛩?,牢牢抓住匕首刃,她更是嚇了一跳“你干什么!?p> 我直接拽過她手中的匕首,本來刀刃已經(jīng)深入掌心,現(xiàn)在又一使勁,傷口劃得更深,安琪拉看向眼前像魔鬼一樣的女子,雙眸緊緊盯著自己,她回避眼神不敢看楚卿,“你應該慶幸它今日沒事,如若你這一刀真的捅下去了,那么今日,你就已經(jīng)去見閻王爺了!”
她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讓她害怕的不是楚卿的話,而是她的眼神,極其兇惡。
貝貝從我身后出來想要上去攻擊安琪拉,被我攔住了,哼哼唧唧地在我手上舔了幾下,“真是惡心,都不嫌臟嗎?”
安琪拉惡狠狠地嘟囔了一句,我勾起嘴角“如果你還想在王妃這個位子上待著,我勸你最好安生一點,否則……”
“你以為你是誰,特七根本不會聽你的,我是他的王妃!”
“會不會,試一試就知道了。我敢試,你敢嗎?”
我撇眸看向她,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回去,便去老頭那兒領罰吧,如果讓我知道沒有,那么就別怪我親自動手!”
我拍了拍貝貝的腦袋,它本來惡狠狠地一副要吃了安琪拉的樣子,見我要離開,就跟上來走了。
回去之后,我命令丫鬟拿來紗布和藥粉“可惜沒有酒精,都不能消毒”
“郡主,您這是怎么傷到的?”丫鬟替我上著藥,
“還不是那個安琪拉,看來不收拾收拾他,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搖頭,拿濕布擦掉血跡,“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對特七不好”
“事到如今您還在為他們兩個考慮”小丫鬟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噘著嘴,“郡主,熱水來了”這時又進來一個丫鬟,不過她放下水也便走了。
“貝貝應該還沒吃東西,你別管我了,給他弄點吃的,肉記得把骨頭剃掉”
“好!”
我拿過藥粉,倒在傷口上,血跡一除,那條明顯的傷痕便展露在眼前,“嘖嘖,看來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