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語認真的想了麥格說過的話,靳飛宇說過的話,回想過去幾年的自己,覺得既可笑又可悲,大好的青春年華,溫暖的情感都是一場虛無而已。她買了回法國的機票,為自己留下一周的時間,整理在驚城的一切,她要跟這里徹底劃清界限了。是啊,這里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呢?家人都在法國,事業(yè)也在法國,原來癡纏的惦念不過是靳飛宇這個人而已,但是他卻直接而殘忍的說了那些如刀割般的話。
李思語永遠是李思語,驕傲的,高高在上的李思語,不可以被忽視,被替代,被打敗的李思語。她想通了,既然心之所想的那個人并不買賬,那么就讓這筆投資立即止損吧。
李思語動作很快,找房產(chǎn)中介賣房、安排驚城的李家紅酒事業(yè)等等,似乎就是再也不想回到這個讓她傷心難過的地方了。她甚至破天荒的給麥格打電話,約見面,說要好好的告別。
麥格在靳飛宇的授意下,來到了李家老宅。看的出,李思語整理過這里了,有些東西已經(jīng)打包好,準備郵寄回法國。不像以前的態(tài)度,今天的李思語平靜而又親切。
“坐吧?!崩钏颊Z說,“可能原來的我就是太過偏執(zhí)了吧,何必為了不喜歡自己的人變得不堪呢?我要回法國了,不會再回來了。謝謝你這么多年的喜歡,默默的關(guān)心和照顧,可是你終究也是說不出口吧?”
“我……”麥格
“既然以前沒說,現(xiàn)在也別說了?!崩钏颊Z打斷麥格
“我明白。就像我過去那么多年也是默默的做,卻始終不敢說。要不是赫然出現(xiàn)了,我可能也不會說,就是等著吧?!崩钏颊Z
“你想開了就好,未來……要幸福?!丙湼?p> “這次找你來,還是想跟你囑咐下。墨兒,是我姐的孩子,我希望他幸福,請你照顧好他,有任何事情就跟我聯(lián)系,雖然我再也不想回來驚城,可墨兒始終是我最惦念的。”李思語
“你放心吧,墨兒我們會好好照顧的?!丙湼?p> “還有Faye,你要幫我看好啊,那可是我的心血呢。”李思語笑著說
麥格和李思語又簡單的聊了聊其他相關(guān)的事兒,做了最后的道別。
“你走的時候,我送你吧?”麥格
“不了,畢竟相識一場,我不想跟你在機場道別,我自己走就好了。以后有機會,法國再見吧?!崩钏颊Z
麥格很高興李思語終于放下了心結(jié),卻又難過這個自己默默喜歡過的女孩就這樣消失在未來的生活里了?;蛟S,克制,是他做過最錯的一件事兒吧。
沒有消息,到底是最好的消息還是最壞的消息呢?凌昀認為,至少目前赫然活著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但是卻再次證明了他之前的推斷,綁架是尋仇,而并非是求財??煲?8小時了,在過去的兩天里,凌昀等人一直忙著找線索,卻一無所獲。靳飛宇等人則是焦急不已,甚至已經(jīng)開始通過祈禱來安慰自己害怕的內(nèi)心。麥格和李思語的見面,讓靳飛宇放心下來,凌昀等人的調(diào)查也證實目前一切跟李思語無關(guān),可到底是誰?還會有誰呢?
這里是哪?過去了多久?
赫然的手腳都被反綁著,已經(jīng)快失去知覺了,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過去的時間漫長的就像一個世紀那樣可怕。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眼睛被蒙著,周圍也很安靜。
從竹美術(shù)館出來,她便上了那輛車??涩F(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車好像來的太快了,自己也并沒有在上車前確認車牌號等信息。反而是司機先問的“尾號5666的赫女士?”
當時自己毫無防備,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自己叫的車??墒撬緳C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姓名呢?
還有停車場的車,突然故障,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
現(xiàn)在自己被綁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墒呛芷婀郑谝婚_始的幾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里,赫然沒有聽見任何動靜,沒有任何感受,她猜想應(yīng)該是迷藥的作用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有人來,扔下些東西又走了。然后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來給她喝水,給她吃的,卻始終不說話,也沒對她做其他事情。赫然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害怕而無法思考,變成現(xiàn)在的冷靜,開始默默的想辦法了。
來人已經(jīng)送過三次飯了,自己也因為太累而睡過一陣子,所以基本分析自己應(yīng)該在這里1-2天了,應(yīng)該還不到48小時。來人從不說話,卻能夠感受到是1個人,應(yīng)該是男的,因為捏住赫然嘴巴塞吃的的時候很大力氣。
赫然嘗試過求饒,給予金錢等誘惑,對方都不曾回應(yīng),好像根本不是為了錢,但也沒有其他要求。赫然就一直等著,現(xiàn)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害怕,很焦躁,她不知道現(xiàn)在靳飛宇是不是在瘋狂的找她,是不是很擔(dān)心,她只希望自己可以活著,可以快點見到靳飛宇和墨兒。赫然覺察到,她好像在一個類似集裝箱一樣的密閉空間里,能夠聽到通風(fēng)扇工作的聲音,卻感受不到太多光影的變化,在沒人的時候赫然也嘗試在這個空間里找可以給自己松綁的東西,卻始終沒找到。
好在,第四次送飯后,綁匪松開過她一次,把她的手放在了前面,舒服多了。也正是因為這次,赫然可以努力的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拿掉,確認這是個集裝箱改造的空間,通風(fēng)扇有點高,并不能看見外邊,里面有燈,打開后發(fā)現(xiàn)這個不過20幾平的地方幾乎什么都沒有,就在赫然焦急地想辦法的時候,門那里有了響動,赫然連忙把眼罩套了回去,假裝躺在地上。
這次來的還是送飯的人,但似乎還有人跟在后面。男人把自己的眼罩緊了緊,說:“按你說的,我可沒動她,你趕快把錢給我,盡快解決,警察現(xiàn)在可在到處找呢?!?p> 后面進來的人沒說話,腳步很輕,帶著股香味,這個香味有些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不過赫然可以肯定,是個女人。
“對不起啦,就讓你來終結(jié)這一切吧?!迸苏f話了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要做什么?”赫然問著,卻覺得這個聲音也很熟悉。
女人嘿嘿的笑了幾聲,沒有回答,代替回答的是一個又一個玻璃瓶子砸在周圍的墻壁上,赫然的身上,好像這個女人只是想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的怒火而已。
赫然感受到自己身邊的碎玻璃越來越多,稍微一動就會被扎到。那女人好像瘋了一樣,就那樣摔著,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累了,才走出這個集裝箱,并對那個男人說“看好她,還沒結(jié)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