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掛紫袍兮,明月映紅蓮,楓露續(xù)梅緣兮,花雨動京城。臨危受命的江哲在御林軍的護衛(wèi)下即將前往北方軍營。
同時接到命令的還有后唐的幾大軍營,紛紛調動軍伍,面對契丹鐵騎長驅南下。為了山河圓滿,為了百姓安康,將士們紛紛請戰(zhàn)。
前方,馬蹄聲打破了山間的寧靜,數(shù)十位北方軍營的將縱馬前行,看到了前來援助的大部隊,他們立刻下馬,紛紛跪在山道之中。
“我等拜見元帥!”清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澗。
“免禮?!苯茏诟哳^大馬上,關切的看著這些北方軍營的將士。
“謝元帥!”
在這些人的帶領下,一支如潮的隊伍緩緩通過明昌棧道,來到了塞外的邊疆。
只聽見一聲巨響,軍營的大門轟然打開,這些精心挑選的兵馬,此刻一概穿著厚重的皮甲,卷著煙塵滾滾而來。
太陽火熱的照著大地,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戰(zhàn)戈,聲勢浩大。
“拜見元帥!
數(shù)千烏沉沉的后唐兵士從軍陣中穿行而過,江哲此刻卻沒有閑情雅致,隨著大流從軍陣中穿行著,來到了正中間的大營,此刻在這里的副將已經(jīng)在等候。
“殿下!”趙天一拱手一禮,將太子請到了營帳中。
“趙將軍?!?p> “屬下在。”
……
泰山一行并無半點收獲,趙血歌有點頹然的回轉姑蘇。此刻江湖中紛紛流傳著血魔大法的消息,一些殘留的前朝勢力,如同聞到腥味的貍貓,紛紛活動起來。
“老吳,你說的是真的?”一處偏僻的角落,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拉著吳初陽的袖子,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教主回歸,此后神教必然大興?!睉阎某绨?,回憶起以前的榮光,吳初陽此刻滿是期待。
夜幕下的大草原,美酒飄香,歡聲笑語。一頂頂氈帳錯落有致,圍繞著中間一堆堆徹夜不曾熄滅的篝火,映得滿天的繁星亦黯淡無光。
“速爾勒!”帳篷中忽然有一人大喊,言語中難以掩蓋其中的興奮。
“庫爾旦。”
“真是你!咱們多久沒見了!”庫爾旦跑過去,重重拍了拍速爾勒的肩膀。
忽然從氈帳中鉆出來幾人,看著速爾勒,滿是笑容。
“阿媽!”
“速爾勒,你回來了!”
“阿媽,是我,我回來了?!彼贍柪张d奮的擁抱著卓爾胡烈。
五人圍繞著篝火,滿是歡喜的交談著。
“速爾勒,這些年在大雪山修行還好嗎?”庫爾旦羨慕的問。
“當然,大雪山可是圣地,我能不好嘛!”難以掩蓋其中的喜悅,速爾勒和幾兄弟講述著大雪山的修行,同時告訴大家自己已經(jīng)是先天武師。
幾兄弟幾人喝著烈酒,各自訴說著這幾年的辛酸苦辣。
“阿媽,以后我不離開了。”速爾勒走到了卓爾胡烈身邊,大聲說。
“孩子,你真長大了。”卓爾胡烈看著那張面龐,真心笑了出來。
溫熱的燒酒漸漸變冷,金色的陽光升起來,寒冷的風,灼烈的酒,速爾勒一人看著太陽,不知何去何從。
“我是漢人還是契丹人?”速爾勒微微一嘆,自從鐵騎南下之后,他匆忙從大雪山歸來,就是想減少殺孽。
忽然有一人老頭兒走到前來,滿臉紅光,一臉連鬢的白胡子,身軀高大,腰板兒挺得很直,手中扶著一根柏木拐杖,對著速爾勒說:“速爾勒,你是我們風沙部落的孩子,自然是契丹人!”
“大人,速爾勒明白了?!彼贍柪照局鄙眢w,朝著老人躬身行禮。
“好孩子,整個風沙部落我最看好你。”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速爾勒笑著很開心,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把喝完了酒袋子。
江哲在軍中大帳前落座,看著堂下站立的幾位將軍,點著名冊。
“高年!”
“屬下在!”
“羅賢智!”
“屬下在?!?p> “將如風!”
……
“將如風!”江哲毫無表情的那空缺的席位,重復了兩聲。
就在這時,帳外走進了一位將軍,大喊:“是誰叫老夫!”一派囂張的樣子,顯然不把江哲放在眼中。
江哲不以為意,只是繼續(xù)讀著名冊。
“陸洋?!?p> “屬下在!”
等名冊上的名字依次讀過,江哲此時也認識了北部軍營的幾位將軍。此時江哲抬起頭來問了高年一句,“議事遲到,按照軍規(guī)如何處置!”
“按律當杖責五十?!?p> “那就推下去打!”江哲緩緩開口,對著身邊的劉長卿說。
“是,殿下。”
“我看誰敢!壓根沒人通知我,我何罪之有。”將如風為自己辯解。
江哲看著那人,如同死人。隨手將手中的一支毛筆舉起,指著將如風說:“當然,你若能接住我這只筆,自當恕你無罪。你可敢接?”江哲看著手中的筆,不以為意的說。
“有何不敢!”將如風看著江哲,大聲說。
只見江哲手腕翻轉,強勁的內力圍繞著手心的毛筆,然后彈指一揮,如同離弦的弓箭,朝著將如風一閃而過。沒有絲毫的阻攔,連同他身披的重甲都一同被射一個窟窿。
“你敢殺我……”難以置信間,將如風的身體倒了下去,江哲不以為意的從劉長卿手中再次接過一支嶄新的毛筆。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懲辦你們,而是要將契丹打回去,你們不要違背我的命令,否則他便是你等下場?!苯芫従忛_口,原本還未鎮(zhèn)北大元帥憤憤不平的幾人,此刻全部熄了心思。
“如此氣勁,殿下是何等的境界?”高年還有周邊的諸位大將紛紛倒吸口涼氣。
議事大廳,一時間鴉雀無聲,眾將靜默,都十分心有靈犀的看著江哲,不敢有些許遺漏。
大廳后邊的墻上,一張細致的地圖上,標注著整個后唐勢力范圍,此刻上面貼著標簽,儼然就是契丹鐵騎行進的方向。
塞外的戰(zhàn)場上,一位帶著面具的將軍,身后黃沙滾滾,粉塵漫天,朝著契丹鐵騎所在,策馬迤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