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擂臺賽,無疑是武道聚會舉辦那么多年,最勁爆的一場。
它最關(guān)鍵的在于,陳青玄打破了賽程規(guī)則,將一對一的公平對決,硬是搞成了一打七的群毆。
只要是稍微懂點專業(yè)的,就只要一對多的難度有多高。兩個對手并不只是簡單的1+1=2,他們的戰(zhàn)斗力是以幾何倍數(shù)增加的。
即便是拳王泰森,他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單挑所有的對手吧?
主辦方原先還因為陳楓突然改變主意,都有些驚慌失措,旋即聽到陳楓要以一敵多,頓時都笑開了花。
“哈哈哈哈,這個陳青玄,他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所有人一起上,今天非折了他不可!”
那幾個有名氣的高手,都是這幾位大佬栽培起來的,都非常聽他們的話,先后走上擂臺。
站在刀爺身邊,那個紅色旗袍的女子,身子一晃,也要下場。
這時,刀爺突然拉住了她:
“阿紅,你先別去。這個叫陳青玄的家伙,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雖然少了一個曹紅,但也無傷大雅,登臺者算上尚青松,一共有七位高手。
七個人的氣息連起來,瞬間就以壓倒式的優(yōu)勢,強(qiáng)勢蓋過陳楓。
“小子,你太膨脹了!你竟然要一個人,挑戰(zhàn)我們所有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尚青松恢復(fù)了自信和底氣,得意洋洋地道:
“別怪我們?nèi)硕嗥圬?fù)人少,這是你自找的!”
“你先出手吧!”
面對七人的橫眉冷目,陳楓淡然一笑:
“想不到江南小小的彈丸之地,竟然有七位內(nèi)勁高手,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們的實力,笑看天下英雄了啊?!?p> “小子,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播求陰惻惻地冷笑道。
“然而,天下英雄,未曾也小看過我陳青玄?”
陳楓輕嘆一聲。
他雙手微抬,懷抱虛空,仿佛一雙手,能夠拿住整個天地。
頓時,擂臺上卷起一股五名狂風(fēng),雄厚如江海浪濤,天崩地裂!
“這是?”
諸人都面面相覷,頓時感覺到一股磅礴氣勢,橫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鎮(zhèn)山河!”
陳楓一字一頓,如驚雷炸響。
這一刻,陳楓的氣質(zhì)一變,仿佛站在遙不可及的云巔。他抬起雙手,猛地按下。
轟然之間。
整個擂臺仿佛卷起十二級臺風(fēng),七名內(nèi)勁高手,一個個就像是風(fēng)中敗絮般,被強(qiáng)大的氣浪掀飛,砸落在擂臺下方的各個角落。
以陳楓為中心,周圍十米內(nèi),氣流翻滾,翻江倒海。連下方的觀眾席都倒了一大片。
所有人如見鬼神,狼狽后退。
“神仙打架?”
所有人,包括主辦方在內(nèi),都被深深震撼住,不知所措。
他們看著這個站在擂臺上的青年。
氣吞萬里如虎!
勢拔山河騰龍!
連城府最深的刀爺,都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驚駭。
這一刻,他終于看清楚。
這青年的模樣!
...
風(fēng)聲還未散去。
陳楓背負(fù)雙手,凌空踏步,如蜻蜓點水般,瞬間沖向遠(yuǎn)處的主辦方席位。
“快!”
“開槍!”
“殺了他!”
以張胖子為首的諸位大佬,臉色紛紛大變。
一瞬間,十幾名黑衣男子沖過來。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掏槍,就被陳楓打斷手腳,躺了一地。
只見陳楓背負(fù)雙手,走到眾人面前。
張胖子坐立不安,滿頭大汗,猛地一咬牙,從背后掏出一把黑色手槍。
他剛要開槍。
槍膛突然就被陳楓抓住,讓他的子彈卡在膛中,怎么也發(fā)射不出來。
‘咔咔咔!’
不到一秒鐘時間,一把手槍就變成無數(shù)零件,散落一地。
陳楓手里拿著一顆子彈晃了晃,似笑非笑道:
“就是你們幾個,抓了我的朋友,以此來威脅我?”
在場諸人,沒人敢說話。
哪怕它們有億萬身家,偌大權(quán)勢,但在陳楓面前,也沒半點可峙。
“刀爺!事到如今,只有您親自出手了!”
張胖子壓下心中驚駭,一臉期待地叫道。
事到如今,只有這位江南話事人,刀爺才能震住陳青玄。
“刀爺?”
聽到這個稱呼,陳楓冷笑一聲,抬頭看向沙發(fā)上的刀爺,一字一頓道:
“還不過來拜見我!”
這一生爆喝,胡一刀頓時打了個哆嗦。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咬牙,從沙發(fā)上站起,走到陳楓面前,躬下身子,用無比謙卑的聲音說道:
“拜、拜見...少主!”
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刀爺,竟然對陳楓低頭俯首,諸位大佬都難以置信。
“刀爺?您這是什么意思?”張胖子尤為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這小子砸了武道聚會的場子,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威脅我們!我們幾個人還好說,可您是刀爺,咱們的大哥??!您怎能對這小子俯首...”
“聒噪!”
話音未落,刀爺就斷喝一聲,反手一刀砍出,直接砍下張胖子的頭顱。
刀爺拎著張胖子的腦袋,對陳楓再次深深拜下:
“少主,此人對你不敬,我殺他,以儆效尤,望您息怒!”
說著,刀爺竟然留下兩行熱淚,神情無比激動。
誰也沒想到,武道聚會竟然就以這樣出人意料的形式落幕。
城區(qū),一棟高級別墅內(nèi)。
以刀爺為首,諸多江南大佬,齊齊匍匐在地。
陳楓獨自坐在藤椅上,指扣扶手,面無表情看著刀爺。
“胡一刀,你把這一切,都和我解釋清楚!”
“遵命!”
刀爺連連點頭,想了想,從頭開始說:
“少主,三年前我在碼頭等您,可是等了整整十天也沒看到您過來。您知道的,我只跟隨少主一人,至于少主身邊的其他手下,我都沒有聯(lián)系?!?p> “我當(dāng)時做了最壞打算,以為少主您...我沒有辦法,只能留在江南渾噩度日,與這幫大佬周旋,最后混了個話事人的位置!”
“我受了傷,眼神不好,沒能及時認(rèn)出少主的身份,實在是罪該萬死!”
說完,刀爺重重在地上磕頭,砸得地板晃動,血濺五步。
陳楓不置可否。
他沉吟片刻,淡淡地道:
“胡一刀,你的做法不錯,忍辱負(fù)重,休養(yǎng)生息。我三年前沒能按照約定與你會和,是因為我在路上被人偷襲,九死一生,直到最近才恢復(fù)過來。”
“我不問你是怎么當(dāng)上江南話事人的,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我的全盤計劃,是不是從你這里泄露出去的?”
胡一刀頓時身子一顫,眼中流露出難以描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