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歲憐在心中又給曼珠記了一筆。
不但敢扔她,還想頂替她的位置。
這活了幾百年還裝嫩的老女人是真的嫌命長了。
曼珠接觸到佟歲憐那可怖的眼神絲毫不慫的看了回去。
看什么看,是你要我助你撮合上神和祈姑娘,關(guān)鍵時刻就不能在意這些細節(jié)。
佟歲憐回以一笑。
呵呵,我就看看而已,這月老之位你要是有能力便讓給你也不錯。
曼珠啊,你年少時長得可真美,一轉(zhuǎn)眼間便是幾百年過去了,幾百年后你容顏不復(fù)當初,可依然獨身一人,不知你可有寂寞?
需要我為你尋一良人否?
彼此彼此,為世人牽了幾百年紅線的月老仙君不也還是獨身一人?
待歲憐先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再來為我尋覓良人也不遲。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流了幾個來回。
佟歲憐勾了勾唇,眉眼愈加柔和。
果然是長本事了,既然這樣,等她有空就把不敢表明心意的那位安排上好了。
終于為自己找回一次場子的曼珠突然有點虛,不知為何,她后背的汗毛豎了起來。
而聽到曼珠一席話的秦辭書祈曦二人皆是紅了臉頰。
祈曦雖比同齡的少女多了一份英氣與灑脫,卻仍是個姑娘家。
她不自在的別過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辭書也沒好到哪去,他右手握拳,抵唇輕咳一聲。
若是說這話的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他還能斥責(zé)兩句,讓那人不要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可面對著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秦辭書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道:“如花姑娘莫要說笑了,祈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p> “會與她結(jié)伴同行是因我接到了師父的命令,有事前往秀水鎮(zhèn),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p> 佟歲憐也適時開口呵斥:“如花!不得胡言!”
曼珠縮了縮脖子,安靜一會兒后她又問:“秦公子為何離我們這么遠?”
秦辭書的步伐頓了頓,他笑道:“我從小霉運纏身,你們離得太近會受牽連?!?p> 曼珠不說話了,佟歲憐細聲細氣道:“總會有人不怕公子的霉運,愿意靠近你的?!?p> 秦辭書笑了笑,其實他還是幸運的,至少遇見了把他帶回宗門的師父。
因著佟歲憐重傷,曼珠又是凡人,祈曦和秦辭書便放棄了御劍飛行。
秦辭書是想租一輛馬車的,但是這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很窮,最富有的人家里也只有一頭用來耕地的老黃牛。
四人無法,只能步行。
走至夕陽西下,他們找了一家破舊的客棧進去歇息。
曼珠落在最后,捂著肚子問小二茅房在哪,店小二給她指了地方后,曼珠對三人道:“大家不用管我,先去坐著吃飯吧?!?p> 說完,她疾步走向客棧后院。
站在院子里環(huán)視一圈確定無人,曼珠直起腰,放下捂著肚子的手。
她搖身一變,從個子嬌小的十四歲丫鬟變回了二十多歲的紅衣女郎。
足尖一點,曼珠飛上客棧的籬笆墻,再一個跳躍,她的身影消失在落日余暉里。
使用法術(shù)瞬移到幾里外,曼珠吹了聲口哨,哨聲嘹亮,久久不散。
過了一會兒,草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一群扛著大刀、穿著粗布麻衣、滿臉兇神惡煞的山匪走到曼珠身前。
一個看起來是這群山匪頭子的大漢哆哆嗦嗦的向曼珠抱拳,他想起昨晚這個紅衣女子單槍匹馬跑進土匪窩里將所有弟兄都打趴下的情景。
身上的傷隱隱作痛,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女女女俠,我們來了?!?p> 曼珠雙手抱胸,臉上露出算你們識相沒有違抗我的命令的表情。
她從乾坤袖里拿出一大圈閃著流光的繩子和一個小瓷瓶,遞給山匪頭子。
”還記得我昨晚說的話嗎?”
大漢連忙點頭,“當當當…當然記得,您,您說我們先埋伏在客棧外,等,等,等一盞茶的時間,再進去用這繩索把客棧里的那四人綁上山?!?p> “讓讓讓讓讓那個男的和一個藍衣服的姑娘成親?!?p> 曼珠點點頭,道:“記得就好,希望你們也能照辦,不然…”
她挑眉,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山匪頭子想起昨晚因為激烈反抗,不愿聽一個女人命令的二當家,他的二弟被揍得鼻青臉腫,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他瘋狂點頭,對天發(fā)誓:“女女女女俠放心,我我我和弟兄們一,一定會完成你的吩咐,若是不能完成,就就就讓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曼珠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再次一個瞬移,翻墻回到了院中。
她再次變回紅衣丫鬟如花,開心的哼著曲兒走回大堂坐到佟歲憐身邊。
飯菜已經(jīng)上桌,只有佟歲憐一個人在安靜進食。
祈曦和秦辭書是修道之人,已經(jīng)辟谷的他們吃一頓飯能管幾天不餓,昨晚才吃過食物的他們只是隨意嘗了嘗味道就放下了碗筷。
曼珠捧著碗邊吃邊問他們:“秦公子和祈姑娘不多吃點嗎?”
秦辭書在隔著她們?nèi)膹堊雷拥奈恢枚苏?p> 聞言,他一笑,“我們已經(jīng)辟谷,可十幾天不吃食物。”
曼珠哦了一聲,低頭扒飯,她琢磨著佟歲憐會把迷藥下在哪里。
看他們的碗筷干凈,這兩人應(yīng)該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兩口東西。
目光一轉(zhuǎn),她瞥向茶壺和用過的茶杯,心下頓時了然。
佟歲憐用眼角瞟曼珠一眼,曼珠快速眨了兩下眼睛。
這位弱不禁風(fēng)的小姐又低頭開始細嚼慢咽。
早已不用吃飯的兩個神仙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破客棧里大快朵頤,把飯菜吃得干干凈凈。
佟歲憐裝的是大家閨秀,吃飽后還優(yōu)雅的用帕子擦擦嘴唇。
曼珠直接癱在木椅上打了個飽嗝,順便倒了一杯下了迷藥的茶水,一飲而盡。
佟歲憐眉梢微微上揚,兩人又開始一輪眼神交流。
你應(yīng)當猜得到這茶水里有迷藥吧?
曼珠無所謂的托腮。
你不是也喝了這茶么?別想讓我一個人清醒著解決隨時會發(fā)生的變故。
說好昨晚一起夜探土匪窩,你說你要促進上神和祈曦的感情,讓我一個人去。
結(jié)果呢?自己呼呼大睡,呵,女人。
佟歲憐淡定的收回視線,她沒告訴曼珠的是,曼珠的茶杯上,被她下了一種藥粉,這藥粉沒有什么傷害。
只是會讓人腹痛幾個時辰罷了。
啊,就當是小小的報復(fù)這女人對她的挑釁吧。
蘇阿情
沒有存稿,連續(xù)裸更幾天,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