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彭伊答應(yīng)下來,拿出自己的手機存下了那串電話號碼。
“那我就先帶我老婆子回去了,有消息了,就勞煩通知我們一聲,謝謝了啊小姑娘兒!”
老頭子牽起婦人的手,然后離開了公園。
公園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彭伊瞪了一眼林舟倌,“我剛剛叫了你兩聲!”
林舟倌聳了聳肩膀,“我聽不見?!?p> 才不會承認(rèn)是想要看你的熱鬧呢!
“你!”
林舟倌這樣子說彭伊也不能拿林舟倌怎么樣,畢竟誰知道林舟倌是真的聽不到還是假的聽不到啊?
于是只好緊緊地攥緊拳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她不和林舟倌計較!
念及此,彭伊轉(zhuǎn)身看著月娘,“走吧,去我的店鋪。”
該來的還是會來,沒想到,月娘最終還是要去珍珠鋪作登記,和她們做交易。
“嗯,好?!?p> 月娘抱著嫁衣,跟在彭伊身后。
林舟倌看著她們走了,忍不住勾唇一笑,還挺有趣。
不過,小伊好像忘了樣?xùn)|西。
剛剛已經(jīng)惹小伊生過一次氣了,要將功補過才行啊。
想著,林舟倌沒有跟著彭伊,反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彭伊也沒有注意,反而是帶著月娘前往珍珠鋪。
一邊走著,一邊聽月娘講述關(guān)于她和那對老夫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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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一年。
一個梳著長辮帶著白色蕾絲手套,穿著一身水藍(lán)色的旗袍的女子坐在宅子里的湖邊亭子里。
在那女子身旁有一婦人,穿著水紅色的絨制旗袍,脖上戴著一串光澤潤亮的粉色珍珠。
女子拿起桌子上的鶴毛羽毛扇給那婦人扇著風(fēng)。
此刻正值立夏,雖然是在這水上亭子里,但還是感受到幾分燥熱。
女子笑著,“娘親,您說爹爹這次回來會給我?guī)蚁矚g的珠寶嗎?月娘上次喜歡的,也不知道爹爹還記不記得。”
想著,月娘有些惆悵,上次去古董行看見了一串特別好看的瑪瑙手鏈,但是沒帶夠錢。
這次爹爹去匯報工作,相必定然會路過那個古董行,爹爹一定不要忘記才是,要不然她就要生爹爹的氣!
林夫人聽見月娘的話,用手指點了點月娘的鼻尖,“你這丫頭,怎么天天惦記著你爹給你帶東西回來?你爹爹事務(wù)繁忙,就不要麻煩你爹爹了!還有啊,我聽說最近不太平兒,你明早陪我去寺廟里給你爹爹求個符!”
“娘兒,我這不是喜歡嗎?”
月娘把扇子放在桌子上,也不給林夫人扇風(fēng)了。
“況且,人家也不可能會打到這邊來,爹爹怎么可能會出什么事兒???”
月娘站了起來,跑到林夫人身后給林夫人捏著肩膀,水靈靈的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也不知道又憋著什么壞主意兒。
“喜歡也不行,不要麻煩你爹!”
林母是個說一就是一的人,不容得月娘拒絕,“月娘,明早兒就跟我上山去,不能睡懶覺了!”
說完,林母就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鶴毛扇子走了。
“誒,娘親我的扇子!”
月娘看著林夫人遠(yuǎn)走的背影很是無奈,去就去唄,拿我扇子干嘛?
這可是爹爹給她特地制作的,她可喜歡了!
不過,明天真的要去寺廟嗎?
好煩啊!
也不知道母親整日想這些做什么,居安思危也不是這么個思法??!
誒,又不能睡懶覺了。
林月娘很是無奈,嘆了口氣,拿著一串綠葡萄邊走邊吃,也回房兒去了。
次日一大早,林母洗漱好就跑月娘門前敲著門了。
“月娘你醒了沒有???太陽都快出來了,晚些回來就吃不到午飯了!你好沒有???”
林母一邊敲著門,一邊大聲的喊著,生怕月娘醒不來。
月娘拿起被子捂住頭,無論怎么捂住,還是聽得到,無奈,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朝著門口說了句話。
“醒了醒了,我這就好!”
誒!
月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開始洗漱換衣服。
開門,林母又開始了念叨:“這么兒大個姑娘家了,怎么還起得這么晚?雖然說你不嫁出去你爹娘也養(yǎng)的起你,但是你也得為你自己考慮??!”
“這衣服也不綁好帶子,懶懶散散的像個什么樣兒啊?”
……
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很久了,上了車,月娘連忙閉上眼睛不想再聽著林母念叨。
頭疼,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