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yuǎn)別墅區(qū)
“您好,我是彭伊?!?p> 按下門鈴,彭伊站在門口的監(jiān)控區(qū),林舟倌站在彭伊右手邊幫彭伊捧著匣子。
老頭阿岸透過貓眼看了看,是前幾天那個(gè)小姑娘,不過,身邊那個(gè)男人怎么也眼熟???
阿岸沒有多想,掏出鑰匙開了門。
“請(qǐng)進(jìn)請(qǐng)進(jìn)?!?p> 阿岸朝里吆喝一聲,“老婆子,來人兒了!”
“終于來了?!?p> 野菊很是開心,連忙小跑到彭伊面前親切的拉著彭伊的小手帶著彭伊到沙發(fā)上坐著,至于林舟倌也沒落下,就招呼人往沙發(fā)上坐,然后倒水。
接過水,彭伊喝了一口后把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拿過林舟倌手里的匣子。
彭伊拿走匣子后,林舟倌就端正的規(guī)矩坐在沙發(fā)上,眼睛注意著彭伊的動(dòng)作。
“匣子里面裝的,便是月娘為您縫制的嫁衣?!?p> 月娘縫制的嫁衣,就這在紅木匣子里?!
野菊有些激動(dòng),鼻頭微酸,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阿岸立馬牽住野菊的手,“老婆子,我?guī)湍愦蜷_吧?!?p> 阿岸伸出另外一只手摁在了紅木匣子的機(jī)關(guān)上,匣子打開了。
嫁衣是袖子兩邊折疊放在后面的,一打開入目的便是那顆耀眼的藍(lán)色珍珠。
在這紅色的嫁衣上,這顆藍(lán)珠顯得極為特殊,野菊皺著眉頭雙手顫抖的輕輕撫摸著那套紅色的嫁衣,眼淚再也憋不住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羊毛毯子上。
“月娘妹妹……”
月娘站在一旁,眼中掉的眼淚化作螢光消失在空氣中,姐姐沒有忘記她,也不枉她惦記了那么多年。
如今只希望姐姐能一直安好才是。
“老頭子,你過來幫我穿上啊?!?p> 野菊從懷里掏出一塊方帕擦了擦臉,然后等著阿岸幫她穿上嫁衣。
阿岸快步走來,小心翼翼的拿出嫁衣,展開,嫁衣的樣式很好看,類似于明朝服飾,花冠裙襖,大袖圓領(lǐng)。領(lǐng)子微微立起。
裙子上的繡花邊緣處用云紋修飾,云紋之上便是金色銅線勾勒出的野菊,燈光打在上面,發(fā)出一抹流白,看起來閃耀奪目。
襖裙肩膀處采用流云紗,看起來輕飄飄的很仙氣。
阿岸幫野菊穿上了嫁衣,野菊老了之后變得更加瘦了,身高也因?yàn)槔狭说木壒事s減;月娘是按照當(dāng)年野菊的身形縫制的,所以現(xiàn)在的野菊穿上后略顯寬松。
“真好看啊?!?p> 野菊穿上后慢慢的轉(zhuǎn)了一圈,笑容再次洋溢在了臉上。
好久了,從未感受如此開心過。
月娘妹妹的手藝可真好啊,可惜,就是沒能見到妹妹最后一面。
誒……
月娘看著穿上了嫁衣的野菊,忍不住出了聲,“姐姐,我好像又看見你了……”
穿上了嫁衣的野菊似乎又變成了那個(gè)和她一起被抓的時(shí)候的野菊。
恍惚間,月娘好像又看見了野菊遞給她一塊餅兒,那首小曲兒似乎還縈繞在耳旁:“月上眉梢人靜望,風(fēng)花漾舟日光淌,人啊你去哪兒呢?不如忙忙叨叨落那九重天,學(xué)那啷兒啊織綢布……”
姐姐,要是我是男兒身該有多好啊,我不恨姐姐最后沒有來見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如若為男兒,定要和姐姐在一起。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穿上了嫁衣的姐姐可真好看啊,不知道當(dāng)初姐姐同阿岸成親是是不是也這般好看。
祝福你,我的姐姐,一定要長(zhǎng)長(zhǎng)久久的活下去啊……
月娘的靈魂突然泛起了一陣強(qiáng)烈的白光,彭伊和林舟倌感受到了,紛紛看向月娘的位置。
林舟倌不知所以,皺著眉頭在思考月娘去哪了,一陣白光之后,月娘居然消失在了原地。
彭伊卻是驚訝無(wú)比,月娘居然把她自己渡化了???
意思就是,月娘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脫離了人道,收歸其他門道了。
也不知道月娘會(huì)去佛道還是天道,亦或者被徒安娜收歸陰曹地府做官兒了也有可能。
其實(shí)彭伊也不是很好奇,就是月娘的造化未免也太讓人眼紅了。
說不定月娘是哪個(gè)神仙下凡來渡劫也有可能啊。
嘖,彭伊覺得自己得紅眼病了。
野菊若有所思的看著彭伊和林舟倌看向的方向,可是什么都沒看見,于是就拉著阿岸一起看著這套嫁衣。
妹妹縫制的嫁衣,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