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彭伊正在盯著一副古畫看,她猜,這副畫應(yīng)該就是張邵宇說要和她交易的那一副了吧。
還挺好看的,上面畫著的是一副百花圖,看著就覺得喜歡。
林舟倌則是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神情嚴(yán)肅。
猝不及防聽到張邵宇的話彭伊微微嚇到了,畢竟這么打量還是人家的東西有點不太禮貌。
不過……
上樓……嗎?
彭伊微微挑了挑右眉,“好?!?p> “林舟倌,走吧?!?p> 跟著張邵宇走到樓上,彭伊發(fā)現(xiàn)這上面更加陰冷。
如果可以將下面的冷比做冬天里下的雪,那么樓上的溫度就可以說是雪化的寒冷,是那種冷入骨髓的冷。
忍不住,彭伊暗自捏了個法印抵御這陰冷,偷偷看了眼林舟倌,“你冷嗎?”
林舟倌搖頭,“我不冷?!?p> 其實他對溫度的變化不是很有感覺,現(xiàn)在只是感覺涼快,還有一些奇怪。
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彭伊見林舟倌沒有感受到冷也不奇怪。
畢竟林舟倌和正常人也不一樣。
很快就走到了張邵宇姐姐的臥室門口,他停下腳步,“我姐姐很奇怪,她總是休息在衣柜里面,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可以幫忙找一下原因,查找一下源頭?!?p> “我們又不是偵探?”
聽見張邵宇的話,彭伊覺得奇怪極了,什么如果可以幫找源頭,她們又不是偵探,找什么源頭哦?
林舟倌適時解釋:“我們是來幫你處理這所宅是否存在靈異,如果有,我們幫你解決,如果沒有,交易解除。”
林舟倌讀得懂彭伊的意思,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jīng)掌握了這個小姑娘的性格,別扭的悶騷。
聞言,張邵宇狠狠地皺了下眉頭,低頭沉思許久,他才為難的點了下頭,“好?!?p> 畢竟剛開始他和彭伊的交易就是如此,源頭什么的,還是他自己去找找吧。
“走吧,隨我進(jìn)來?!?p> 扭開門把,張邵宇呆愣在原地。
方才他進(jìn)來的時候房間還是稍微有一些光亮的,現(xiàn)在卻完全暗了下來,房間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探頭進(jìn)去的看了看里面,張邵宇壓下心里的疑惑打開了燈。
“啪——”
開燈時的聲音尤為突兀,張邵宇注意到房間里的擺設(shè)都變得不一樣了。
原本想在梳妝臺上面的梳子變成了一把黑色的水果刀,床上面的被子也亂糟糟的。
“姐?”
難道姐姐剛剛在他下樓的時候出來過了?
彭伊瞇著眼睛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很不一般呢。
林舟倌自然也注意到了。
兩個人默契的對視一眼,林舟倌守在門口,彭伊則是跟在了張邵宇的身后。
確定了,張邵宇的姐姐,確實古怪。
而且,這所宅子里的怨靈,也不是一般的怨靈。
看著眼前的衣柜冒著黑綠色的怨氣,彭伊也不提醒張邵宇。
張邵宇還不知道,此刻的姐姐,已經(jīng)不是姐姐了。
“姐姐,我把人帶來了,你出來一下好嗎?”
這個時候,彭伊清楚的聽到有一陣歌聲,不知道是誰在哼唱,沒有詞,只有調(diào)。
這個調(diào)子似乎有點耳熟啊,可是卻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算了,先把他姐姐搞定再說!
不過這調(diào)子可不就是耳熟嗎,安寧假哭的時候也是這聲兒。
彭伊手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好結(jié)印的姿勢。
一步……
兩步……
三步……
近了!
張邵宇手放在柜子的把上,拉開的那一瞬間彭伊的手就瞬間結(jié)了個鎮(zhèn)魂?。?p> “無衛(wèi)道者,風(fēng)拂百川!鎮(zhèn)彼之魂,律者二之!敕!”
張邵宇的姐姐正在衣柜里蜷縮著,她閉著眼睛嘴巴里輕輕哼唱著一首沒有歌詞的曲兒。
在彭伊朝她打去那個鎮(zhèn)魂印的同時,張邵宇姐姐立馬睜開了眼睛朝彭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嘎嘎嘎!”
張邵宇姐姐避開彭伊,從衣柜里躍了出來,張邵宇被撞倒在地上。
“不要多管閑事兒啊小姑娘!”
“管不管閑事我說了算,你個笑得嘎嘎嘎的鴨子最好別做抵抗,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右手幻化出太極刃,彭伊手拿太極刃朝張邵宇姐姐沖去。
林舟倌則是守在門口,提防著張邵宇姐姐從這里逃走。
對于彭伊,他一向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