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識正是廉拓散出,察覺到此地有著三人后,飛行中他連忙往這靈寵山脈而來,很快,便出現(xiàn)在三人前方。
“道友,此地為武岺國何處區(qū)域,距離云家所在可算遠?”
止住飛劍在三人十多丈外停下,廉拓面無表情,聲音聽不出喜怒,更是隱帶不少無奈之意,眉頭微皺沉默的凝望著三人。
朱東聽到這語氣,內(nèi)心暗自叫苦,感覺到廉拓修為遠在他上,生怕廉拓有什么不歹的意圖,若是他之身一人,倒還好說,可旁邊畢竟還有著女子與那少年。
“武岺國內(nèi)大小云家眾多,不知道友所言是那一個?我等三人是附近朱家族人,這方圓三百里內(nèi)并無云姓家族,不過在外,倒好似有個云家...”
眼看廉拓問詢之后便沉默下來,朱東腦中閃過種種想法,神色故作鎮(zhèn)定,心里卻是敲鼓著若對方真是心懷不善之意,保命要緊,第一時間便獨自離去,將女子二人留下略做阻擋。
望見朱東臉色略有蒼白,女子額頭泌汗,心中更是惶恐不已,猶豫了半天才也是怡聲下氣道:“道友想來并非東域之修,既然來此是尋找云家所在,那么可以往此方向一探,我聽族中長老曾言,距離此地四百多里處倒是有個云姓的家族?!?p> “謝了!”
廉拓凝望中發(fā)現(xiàn)二人所言似無假意,略微抱拳后,皺瞬間再次遠去,沒有過多琢磨是否真實。
“本以為只不過是略有差距,沒想到卻是偏移了這么多距離,”
遠離了山脈,廉拓眉頭皺的更深,他本以為之前只是有點偏差,可聽那兩人所言,方圓三百里根本沒有云家,喃喃中只好朝女子所指方向直去,希望能夠?qū)さ皆萍覝?zhǔn)確的方位。
之所以去云家,他不過是想拿云卓答應(yīng)之物,順帶試探下其有無地圖等物,好從其手中借來一覽。
“七殺陣,此陣威力極大,可惜無法達到最完整,是司馬女子從武岺國三大秘地的一處得來,沒想到武岺國竟有此等險惡之地,且還是舉國皆知...”
半空長虹內(nèi),廉拓身前漂浮著一個緩慢旋轉(zhuǎn)的劍陣,絲絲微弱的波動,正不停從上傳出。
這劍陣,便是之前與司馬女子一戰(zhàn)得來的七殺陣,在她的儲物袋里,有一枚玉筒記錄的便是這七殺陣。
廉拓于洞府閉關(guān)的最后五個月里,對這七殺陣也專門研究了一番,摸索中照著玉筒以七把飛劍融入,將其近乎完整組成。
只不過這七殺陣除了飛劍外,還需要用其他一些材料融入,方能組成完整的七殺陣,而那用到的材料里,他雖說也在儲物袋內(nèi)尋找到記錄,但大都是罕見之物,每一樣很難尋到,更別說湊齊了。
司馬女子之前操控與他的一戰(zhàn),之所以能被廉拓抵抗得住,其一是因為組成的飛劍數(shù)量不足,其二便是因為沒有絲毫材料的融入,威力發(fā)揮的太少。
七殺陣真正形成后,威力太大,若是早在之前一戰(zhàn)中,她有足夠七把飛劍融入,以近乎達到完整的七殺陣之威,廉拓絕難抵抗得住,必會直接被劍陣殺死。
可惜,司馬女子修為雖高,法寶卻是不如剛交易過后的廉拓多,硬是被他以眾多法寶生生阻擋,更是出其不意的將其反殺。
“三大秘地中,那龍源禁域便是位于武岺國東南交界處,倒是離我最近的一個,到時候從云家離去,我定要前往一探,指不定在內(nèi)能有所收獲?!?p> 沉吟中,廉拓收起劍陣,心中打定了主意,御靈術(shù)頓時用出,使得身下長劍速度更快飛快,朝前極速掠去。
在他所行方位兩百多里遠,有著一個修士家族,這家族并非強大,只不過是一介小家族,甚至比之云家還要差上一大段,其族內(nèi)修為最高中,不過是凝氣九層。
這個家族,是侯家。
侯家的存在已然頗有長久,幾乎是從上古時代覆滅后不久,便已然存在。
在那之前的歲月里,侯家?guī)缀跏俏鋶H國內(nèi)最強的一個家族,其族內(nèi)強者之多,占據(jù)了整國強者的一半,堪稱絕強一族。
只是歲月跎蹉,整個侯家似是遭到了某種神秘詛咒般,自達到此等高度后不久,族內(nèi)強者要么相繼隕落,要么無故失蹤,持續(xù)了不知多久,其族內(nèi)強者已然零零無幾,從絕強退弱到中等,又從中等往弱退化,直至如今,沒落到連一個尋常小家族都比不上,如同將要徹底散去。
侯霖,便是當(dāng)今侯家修為最高的一人,也是侯家的族長,他達到凝氣九層大圓滿已有一百多年,始終沒能突破達到筑基期。
此時的他體內(nèi)生機已然不多,只剩不到半甲子歲月,若是在這期間還是無法突破,那么只能空嘆一生,抱憾歸去。
半甲子歲月,對于凡人來說或許很是長遠,可對于修士來說卻是太過短暫,稍微一閉關(guān)修煉,短則一兩年,長則數(shù)年、十年之久都說不定,半甲子根本就是彈指一揮間,稍不注意便已流逝而去。
侯霖本以為自己此生將筑基無望,可他沒想到的是,在半個時辰前,那與他相識的司馬炎突然發(fā)出一玉筒而來。
玉筒內(nèi),除了一道傳音與一副只能看清身影的畫像外,沒有他物。
“此人修為凝氣,尚在我司馬家千里范圍內(nèi),若有尋到此修士,當(dāng)場斬殺者,持玉筒記錄畫面可獲一枚凝基丹,將其生擒送至司馬家,可獲凝基丹三枚!”
這,是那道傳音的內(nèi)容!
侯霖在查看玉筒后,心中瞬間被激動與瘋狂充斥,傳音內(nèi)赫然聲明,若是尋到此修士者,不管是否能生擒,都可獲得最少一枚凝基丹。
他太清楚凝基丹的作用了,甚至這凝基丹,便是他如今能夠達到筑基的唯一希望,這讓他如何不激動,如何不瘋狂。
故而在收到司馬炎的玉筒后,整個侯家的族人便被他全部召集,讓族人們逐一記清玉筒內(nèi)的身影后,整個侯家內(nèi)一人不剩,盡數(shù)被他派出尋找玉筒內(nèi)的身影。
侯飛,便是這些族人之一,他修為凝氣五層,原本一直在族內(nèi)閉關(guān)修煉中,想爭取早日能達到凝氣六層,可在族長的傳令下,他卻是不得不從閉關(guān)中走出,出到外界尋找那玉筒內(nèi)的身影。
“修真界內(nèi)修士數(shù)之不盡,身影相同者自然不在少數(shù),且更是輕易可幻化容貌,只一個毫無清晰面相,如此模糊的身影如何尋找,族長真是越來越糊涂了,這不是讓我們大海撈針嗎,笑話?!焙罴覕?shù)十里外,侯飛神色慵散,靈識散出下緩緩的前行著,滿是不在意的說道。
在他看來,讓他出來如此尋找,實在是太過浪費時間,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加修煉,勤奮吸收下說不定還能早日突破修為,爭取有機會達到就連族長都尚未突破到的筑基期境界,讓侯家變得更為強大起來。
不過他畢竟是侯家族人,族長下令他不能不顧,心中雖有怨言,但還是向前不斷飛去尋找,希望能夠?qū)さ侥巧碛?,回稟族長后繼續(xù)回到族內(nèi)閉關(guān)。
此時此刻,一路飛來的廉拓已然踏入侯家五十里范圍內(nèi),距離這侯飛更是極近,他對于侯家族人尋找他的一事絲毫不知,飛行中一心一意的趕著路,二人相距不算太遠,相互飛行靠近下,很快便相互察覺到了彼此。
廉拓的靈識,最先察覺到了修為也是與他一樣達到凝氣五層,滿臉慵散的侯飛,神色一動,頓時略帶謹慎的降低了速度。
“有人..”
侯飛也察覺到了廉拓的靈識,臉中的慵散頓時散去,心中也是暗自謹慎起來,喃喃中止住身子往前看去。
“這位道友,不知可知曉云家方位?”
在下一息,廉拓的身影出現(xiàn)在侯飛近前,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低沉的聲音從口中徐徐傳出。
侯飛在凝望著廉拓,心中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很快,他內(nèi)心便一陣狂跳,眼中更是忽然閃過一絲驚喜,但被他深深的掩飾住,臉中毫無異常的望著對方,指著身后所來方向喃喃道:“云家雖在距離此地極近,道友若是欲前往,循此方向直行不到三十里便可望見?!?p> “謝過道友?!?p> 廉拓自然察覺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異常,但二人素不相識,偶遇之下他倒也感覺正常,沒有過多猶豫,略做抱歉謝過后,便繼續(xù)朝前飛去。
在他飛出后,那侯飛臉中再也掩飾不住的震驚,連忙操控飛劍往旁邊極速飛去。
“族長,我看到一個與你所說身影極其相近的修士,此刻正向我們侯家飛去!”
待遠離一點后,他手中更是出現(xiàn)一枚玉筒,被他靈力融入下,朝玉筒激動的低聲急促道。
剛離去的廉拓,散出的靈識中赫然察覺到他飛行速度突然加快,使得他連忙止住身子,神色略有詫異起來,心中隱隱感覺到此人的舉動有些古怪,但卻是想不出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對勁,我一路飛行來最多掠過三百多里,云家怎么可能會在附近,云家附近這么相近的距離,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其他修士存在,此人有古怪!”
略一思索,他頓時想到此人話語中的古怪之處,配合之前察覺到的眼中變化,廉拓神色猛然變化,腳下飛劍連忙改變方向,直向侯飛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