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離開冷宮后,萱兒長吁了一口氣。
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吃虧的,得趕緊離開皇宮,可看南宮凌的意思,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嗯,萱兒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她不相信南宮凌如此冷傲的王者,會如此輕易就看上自己。
萱兒看著正在整理衣物的秋竹:“秋竹,你們皇上今年幾歲了?”
“23,老大,這全東陵人都知道的,你居然不知道?”
“呵呵,不是撞壞腦子了嗎?那他有皇子公主了嗎?”
“沒有,這也是朝臣經(jīng)常上奏要求皇上納妃的緣由?!?p> “呃,要求他納妃,不要求他立后?”
“廬隱寺的一心法師曾經(jīng)說過,皇后必得是死而復生的有緣人。”
“死而復生?”萱兒震驚得走上前去抓住秋竹。
他,一個如此冷若冰霜的一國之君,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冷宮,怎么會派秋風和秋竹保護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怪不得不肯放她走,原來他認為她是死而復活的有緣人。
“一心法師是得道高僧,皇上登基時,一心法師向天問卦,卦上所示“鳳命之身,亡而生之,鳳凰榮光,國之昌盛。”
秋竹停下手中的活,把當年一心法師向天問卦的事一一道來。
“什么向天問卦,都是故弄玄虛,你們還全信了?死都死了,怎么可能復活?”萱兒雖然明知自己就是靈魂穿越附體而活,可她就是不想承認。
“老大,我親眼見過死而復活,這是真的?!鼻镏駹庌q。
“你親眼見過?”她醒過來時,秋竹一直在暗處?這丫丫的,看她那樣,也不出來幫她。
“在先帝駕崩前,離王和禹王帶兵逼宮,主子率親兵救駕殺入宮,離王使黑手,竟用先帝和前來和親的南詔公主做人質(zhì),逼主子放下兵器,一人進太和殿,趁機命弓箭手射殺主子,你爹宣將軍為了護住主子,以身作盾,待我們颶風營趕到把弓箭手拿下時,宣將軍已經(jīng)身中數(shù)箭,主子痛心大意,眼看敗了的離王,竟親自朝主子射殺。一旁的南詔公主傾身撲過來,箭從她心口穿了過去,救了主子。御醫(yī)說她已經(jīng)咽了氣,沒救了,無機大師替她拔箭時,她又活過來了?,F(xiàn)在她人還好好地在無涯山呢。”
萱兒差點沒被秋竹的話嗆死!
原來白蓮花也是死而復活之人,還是南詔公主。
嗚……太命苦了,白蓮花也是穿越來的嗎?那自己死定了。
“秋竹,既然那什么南詔公主是來和親的,又救了皇上,還是卦象所示之死而復活之人,為什么皇上還不去接她回宮,立她為后呀?”
萱兒希望白蓮花就是那個死而復活的有緣人,這樣她才有可能離開皇宮。
“本來皇上是準備壽誕之后就接她回宮的,可皇上他喜歡上老大你了,就和朝臣說南詔公主還在養(yǎng)傷,還不適宜回宮。老大,皇上對你是真好?!?p> 秋竹哀怨地看著萱兒,替皇上嘆了口氣。
這秋竹還替那冷面癱嘆氣,難道她沒看出來,她的主子是因為自己有可能是有緣人才關照她的?萱兒看著秋竹的眼神很是無語。
“秋竹,皇上說我可以去無涯山跟他師父學武,你要不要跟我去?”
“老大,你在哪,我就跟在哪,你不要像昨晚那樣隨便就棄了我?!?p> 秋竹想到昨晚,萱兒一句話都沒爭辯,就棄了她,她的眼神更哀怨了。
“我是想你跟著,可是,你家那個追風,定會更恨我的,怎么辦?”
“他敢?我揍扁他!”秋竹舉起拳頭一揚,然后就看到了過來想和媳婦訴說委屈的追風,一臉哀怨地看著她。
“哈哈……”萱兒看著追風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秋竹,你下去吧,我要睡覺了。哈哈……你們趕緊出去,不然,我笑死了,誰負責呀,哈哈……”
秋竹狠狠地把追風扯了出去,把門給帶上。
翌日,萱兒一早過去找南宮凌,她要說服他,讓她留在無涯山學藝,而不是早出晚歸。
在太和殿門口,萱兒又遇到了湘妃。
湘妃今天一身淡藍色宮紗裙儒,外披一白絨披風,艷麗中多了幾分淡雅,這美人真是賞心悅目。
“湘妃娘娘,早上好!”萱兒揮手跟她打招呼,“昨天你暈倒,現(xiàn)在沒事了?”
“沒事?!毕驽豢吹捷娌湃诵木桶l(fā)毛,她轉(zhuǎn)過身不想再招惹這可怕的小才人。
“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站在這吹風干嘛?一起進去吧?!?p> 萱兒過來把手搭在湘妃肩上,趁機摸了摸她臉上如水潤的肌膚。
湘妃往旁邊扭動身子,甩掉萱兒落在肩上的手,順便把她摸過的臉擦了擦。
萱兒覺得自己遭嫌棄了,也就識趣走進太和殿去。
“奴才見過萱才人。”孫公公迎了上來,“皇上正準備過去陪你用早膳,你就過來了,真是太巧了?!?p> 孫公公邊叨邊把萱兒迎了進內(nèi)殿。
湘妃看著自己帶來的食盒,氣得就想摔了它。
孫公公剛才可說皇上正忙著政事,讓她先回宮去,這會萱才人一來,就變成了皇上要去冷宮陪她用早膳了。
太可惡了,湘妃又把臉擦了擦,頓腳離開了。
“皇上,我今兒要出宮去無涯山!”萱兒一推開門就開門見山。
待看到正在更衣的南宮凌,不由得瞪向身后的孫公公。
孫公公委屈用眼神解釋,皇上是準備脫下龍袍,換上便服過去,他沒說錯。
“既然來了,那就過來替朕更衣吧,孫公公,你去準備早膳。”
“喏!”孫公公轉(zhuǎn)身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你剛剛不是自己換得好好的嗎?怎么穿個衣服還要我?guī)兔?,你又不是baby?!陛鎯翰辉敢夂退さ锰?。
“baby?”南宮凌過來問。
“就是指小嬰兒,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穿衣服都要人幫忙啊?!?p> “妻子替夫君更衣,天經(jīng)地義!”南宮凌張開雙手,不再言語。
“真是無賴?!陛鎯褐坏脛邮?,誰讓人家是皇上呢,不過正事也不能耽擱,“皇上,我想住在無涯山,跟無機練武,學醫(yī),可不可以?”
“嗯,三天回一次宮?!?p> “不是,皇上,那么遠的路程,你好意思讓我一弱女子跑來跑去啊。再說了,這樣跑來跑去,得多廢時間呀,一寸光陰一寸金!”萱兒抗議。
“也對,那你就十天回一次宮,我一得空就過去?!?p> 萱兒剛想張口再分辯,南宮凌就把她拉過來,堵了上去。
萱兒圓瞪著眼珠子,閉緊嘴巴,雙手狠揪南宮凌的手,手被控后,又改由腳踢,好不容易才被放開。
“一寸光陰一寸金,我是聽你的意思做的?!?p> 厚顏無恥!
萱兒不敢激怒他,只得忍氣低語:“我喘不過氣,快被憋死了。嗚……肚子好像又疼了?!?p> 此時,孫公公正好在門外稟報:“皇上,早膳備好了。”
“嗯,你快去備一碗紅糖姜茶過來?!?p> 南宮凌一把把萱兒抱起來,“皇上,你要干嘛,我難受,嗚……”萱兒只能裝弱。
“我聽你的,你難受,我抱你去床上躺會兒?!蹦蠈m凌看出萱兒在裝弱,故意逗弄她。他現(xiàn)在越來越喜歡抱這沒良心的女人了。
“不是,我難受是因為我餓了?!陛鎯旱亩亲雍軤帤獾亟辛艘幌?,“你聽,肚子餓得都抗議了。”
“嗯?!蹦蠈m凌臉又沉了,只得把她放下用膳。
用完早膳,看著萱兒興高采烈地和秋竹準備前往無涯山,臨上馬車告別時笑得那個燦爛,讓人梗心。
“皇上,我覺得我的媳婦已經(jīng)變心了,嗚……萱才人把我媳婦拐跑了!”
追風看著秋竹屁顛屁顛地跟著萱才人上馬車,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就憋屈。
南宮凌同情地看了追風一眼,嘆了口氣:“變心總比無心的好!”
那女人就是個沒良心的賊!
兩個怨夫誰也沒注意到,隱在角落里的慕容炎邪魅一笑,已經(jīng)悄然離開,繞路去跟上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