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和他爹聽到皇上駕到,嚇得趕緊跪下去。
秋心拉著萱兒要跪下去,可萱兒站著就是不想跪,秋心只好由著她,自己跪了下去。
南宮凌一進來,看到萱兒一身綠衣裙,頭發(fā)半挽在后,四個月沒見,這沒良心的女人長高了,比以前好看了。
南宮凌那是什么神情,好像眼里有淚光似的,久別重逢嗎?她天天在無涯山,也沒見他去看過她。
哼,男人都愛裝!
南宮凌上前,雙手捧著萱兒的臉,把她摟進懷里。
可惜,萱兒沒有配合,她猛地用力一推,毫無防備的南宮凌倒退一個趔趄。
“少占我便宜,現(xiàn)在我可不怕你了?!陛鎯簱P了揚拳頭,皇帝又怎么樣,無機還是太太上皇,還是他師父。
“沒良心的女人,四個月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南宮凌上前替她整了整歪了的披風(fēng),重新給她綁好。
跪在地上的京兆尹父子大氣都不敢喘,幸虧剛才沒有得罪這萱才人。
“萱才人,一品居的糕點買回來了!”
牢頭邊叫邊跑進來,一看牢房里的情景嚇得趕緊跪下去請安。
萱兒推開南宮凌,過去拿起食盒,放在桌子上,她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皇上,能不能叫他們起來出去,我要和秋心吃東西,這太陽都快下山了,我們午飯還沒吃呢?!?p> “你們趕緊出去!”南宮凌趕緊下命令。
“唉,程胖老頭,你等一下!”萱兒想起來她那兩大腚銀兩。
程胖老頭一臉驚慌,嚇得趕緊又跪了下去。
萱兒過來拍了拍他肩膀:“今天你訛我的銀兩呢?”
程胖老頭從袖口袋掏出兩個大銀錠雙手遞給萱兒:“萱才人,這可是你今天硬塞給我的,現(xiàn)在還給你?!?p> 萱兒接過銀兩,轉(zhuǎn)手遞給牢頭:“牢頭大哥,這銀兩你和你這些兄弟分了,算我的補償?!?p> 牢頭跪下不敢接,萱兒塞到他懷里:“不拿是不是怪我來牢房給你惹麻煩了?”
“不是,牢房歡迎你。不,萱才人,我意思是說……”
“行啦,你打擾我吃東西了,趕緊拿著銀子出去!”
萱兒聲音忽地提高了兩個八度,牢頭拿著銀子趕緊跑了出去。
萱兒拉著秋心坐下來就開吃,她把桂花糕一口塞進嘴里,太大口了,嘴巴塞得滿滿的,南宮凌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慢點吃,來,喝點水?!?p> 萱兒接過來喝了一口,把嘴里的桂花糕吞了下去,才抬頭看了看南宮凌,那是什么神情,寵溺嗎?
四個月不見,他的手段倒是在女人堆里變得高明了不少,不再???,改走溫情路線了?
不過不管他走什么路線,她都不會上當(dāng),男人,就沒個好的,一個個都是花心大蘿卜!
萱兒摸了摸吃得圓滾滾的肚子,站了起來,走了出牢房。
“萱兒,今晚跟我回宮吧!”
南宮凌很想和萱兒坐下來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不回,跟你回去,指不定你那些妃子又請人來暗殺我。你最好離我遠(yuǎn)點,我發(fā)現(xiàn)你每次靠近我,我都會倒霉。這四個月,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過得可順溜了。你最好下道圣旨,褫奪我的才人封號,把我貶為庶人,我特別討厭才人這個稱呼?!?p> 萱兒看到南宮凌一臉深情的樣子就起雞皮疙瘩,四個月都沒上山看她一眼,現(xiàn)在一見面就裝,男人太可怕了。
“你做夢,宣萱,我警告你,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不然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南宮凌很不幸,又被萱兒的話氣得要暴走了,這女人真是太沒良心了。
“看露出真面目了吧?剛才一直裝深情,告訴你,想騙我,沒門!”
說完,萱兒拉著秋心就跑,其實她一看到南宮凌那陰沉沉的冰霜臉心就有點慫,可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怕他。
南宮凌看著萱兒跑遠(yuǎn),只能無奈苦笑。
這四個月,他隔三差五就上一次無涯山,可每一次都被無機攔在了懸醫(yī)閣外,過幾天云飛又要回東陵了,他害怕他們見面,但又想讓萱兒親眼看到云飛和他的兩個妃子在一起。
“南宮凌,既然你出宮了,不如我們?nèi)ズ纫槐??”一身紅衣的慕容炎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朕沒空!”南宮凌轉(zhuǎn)身就走。
“唉,萱兒,看來只能讓你失望了?!蹦饺菅滓厕D(zhuǎn)身就走。
“慕容炎,少裝,快說萱兒又有什么事?”南宮凌一下站在了慕容炎面前。
“那,咱們?nèi)ズ纫槐f,嗯,就去萱兒的一品居吧,她那的紅酒很不錯?!?p> “行,孫公公,你們先行回宮吧,不必跟著了?!?p> 南宮凌迫不及待就趕往一品居,也許萱兒剛才離開就是回一品居了,他得趕緊過去。
到了一品居,看著雅致特別的設(shè)計,南宮凌越發(f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第一眼看到萱兒,他就知道廚房里忙活著的女孩就是他想要的。
“慕容公子,不好意思,現(xiàn)在沒空位了,你看需不需要打包?”
徐誠看到慕容炎帶著一高貴的玄衣公子過來,趕緊上前招呼。
“萱兒呢?她在哪?”南宮凌掃視一眼,沒發(fā)現(xiàn)萱兒的身影。
“宣姑娘下山了嗎?今天沒看到她過來。不如公子進來等一等,如果宣姑娘下山,她肯定會過來的。”
徐誠提議。
“不用了,徐掌柜,你給我們裝兩壺紅酒帶走?!蹦饺菅卓粗鶡o虛席的大廳,趕緊吩咐。
開玩笑,讓一國之君進去站著等,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提著酒,兩人去了天心閣。
“說吧,萱兒有什么事?”南宮凌抿著醇香甘潤的紅酒,看向輕晃悠酒杯的慕容炎。
“我們的商業(yè)廣場已經(jīng)可以開業(yè)了,萱兒想讓四國的相親會在那舉行?!?p> “相親會?呵,她這名倒也挺符合實際。”
“那當(dāng)然,我們萱兒那就是個奇才!”
慕容炎話一出口,頓時感覺寒氣逼人,“我們是合作伙伴,在我心里,她就是親妹妹,沒別的意思了,絕對沒有!”
慕容炎看著南宮凌的冰霜臉,不由腹誹:萱兒沒說錯,這南宮凌就一變態(tài),動不動就寒死人,哼,以后讓萱兒虐你。
“這畢竟是屬于國家大事,你們拿出具體方案,若可行,朕自然答應(yīng)?!?p> 當(dāng)然不可行,只要萱兒想,他也會如她所愿。
“方案,萱兒早就想好了,向非根據(jù)她的意思擬好了,你看看?!蹦饺菅宗s緊把圖文并茂的方案遞了過去。
南宮凌接過來,看了看,被圖紙給吸引了,這圖紙不僅僅畫得栩栩如生,上面還具體標(biāo)明了位置,用途,安全保護措施,就連守衛(wèi)都作了明確標(biāo)示。
“這圖紙?”
“你的萱兒畫的?!蹦饺菅宗s緊討好搶答。
果然,他話音一落,南宮凌嘴角就上揚了。
“這方案我拿走了,你們就著手安排布置場地吧,我會吩咐追風(fēng)、逐月帶天心閣和神風(fēng)營的人協(xié)助你們?!蹦蠈m凌拿著圖紙走了出去。
“萱兒今晚肯定在她那小院里?!蹦饺菅自谏砗笥炙蜕狭艘环葙V賂。
卻說萱兒拉著秋心在街上邊跑邊回頭看,一時沒有留神在一拐角處,“嘭”地撞人了。
很不幸,她的鼻血又流了出來。
萱兒把頭抬起來,想把鼻血止住,看到眼前一個月牙白衣男子,身姿挺拔,翡翠綠玉束發(fā),前額一縷發(fā)絲桀驁不馴半垂于前,眼眸深不見底。
“姑娘,你擦擦吧?!蹦凶舆f過來一白手絹,彬彬有禮。
“哦,不用了,謝謝?!?p> 萱兒拿起自己的袖子左右開擦,在兩邊臉頰上留下兩道血痕,很是滑稽。
擦完鼻血,萱兒拉起秋心準(zhǔn)備回她的小院去。
下一秒,她松開秋心,一把拉過面前的男子,把臉埋在了他胸前,小聲哀求:“帥哥,幫幫忙,抱著我,一會就好,給你十兩?!?p> 萱兒在男子懷里,露出一只眼睛,示意秋心趕緊離開。
秋心一臉迷茫,直到上官云飛走到了她們跟前。
“上官公子好,奴婢還有事,先走了。”秋心反應(yīng)過來,匆匆問好趕緊閃了。
“太子,剛才那姑娘怎么走得如此匆忙,你們以前認(rèn)識?”一道千嬌百媚的聲音響起。
“太子自小在東陵長大,有幾個相好的有什么出奇,妹妹要是這也容不下,那就回馬車?yán)锎?。”一潑辣直白的聲音響起?p> 萱兒不想聽她們爭風(fēng)吃醋,推著男子向前走,想遠(yuǎn)離他們。
“南詔太子果然艷福不淺,回國只不過區(qū)區(qū)幾個月,就娶了兩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不像我這位見不得人,只好把臉都埋起來。”男子摟了摟萱兒的腰。
“沒想到二皇子墨跡是個多情郎,當(dāng)街也如此秀恩愛,看來這次才藝大賽很多女子要失望而歸了?!?p> 萱兒聽著他們的言語,心中暗暗叫苦,隨便拉一人來遮掩避開他,他們居然認(rèn)識。墨跡,還真是人如其名,在這瞎叨叨什么,趕緊走呀。
“夫君,奴家難受,我們趕緊回去吧。”萱兒埋著臉,捏起喉嚨,撒起嬌來。
“太子,我家小娘子心急,那我就先行告辭了?!蹦E終于舍得告辭了,萱兒長噓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