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丫頭,趕緊吃早飯,一會我們回山上去?!睙o機進來看到秋竹之前拿進來的早飯動也沒動過,萱兒看著窗外靜默不動。
“萱丫頭,讓師父看看你的手怎么樣了?!睙o機過去拉過萱兒的手,看到鞭痕結(jié)疤,顏色由紅變成淡淤青,看來冰雪玉露起了很大作用。
“師父,我現(xiàn)在不想回?zé)o涯山,我想回我的小院子,我在京城還有事?!陛鎯赫酒饋?,走到桌子旁,拿起勺子喝起百合薏仁粥,這粥鮮甜軟糯,不像秋竹的手藝:“師父,這粥誰做的,太好喝了?!?p> “你師父,我特意為你做的。”
“師父,原來你手藝那么好啊,那你是怎么忍受得了秋心的廚藝的?”萱兒不覺好奇,無機寧愿吃秋心煮的飯,也不自己動手?
“嫣兒走了后,這是我第一次下廚。丫頭,感動吧?”無機眼里閃過一絲落寞。
“師父,你比萱兒的爹爹還好,等我手好了,我陪你一起做飯好不好?”萱兒挽著無機的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安慰無機。
“不好!我負責(zé)吃,你負責(zé)做,臭丫頭,還想忽悠師父天天給你做飯?!睙o機推開萱兒,胡子一翹,反手背后走出去了。
萱兒吃完早飯,剛走到庭院,就看到秋心哭喊著飛奔過來:“老大!”萱兒斜身讓開,這丫頭常常飛撲她,好幾次都把她帶地上去,看,幸虧讓開了,不然又得一起摔地上了。
秋心從地上爬起來:“老大,快讓我看看你的手,嗚……可憐的老大,我去砍了林嬤嬤的手。”秋心一邊看著萱兒的手,一邊嚷著要去找嬤嬤算賬。
“好了,我手不疼了,你趕緊去洗干凈你的臉,一會我們出宮去?!?p> “可是皇上……”
“你再提那個混蛋,你就回天心閣去?!陛鎯含F(xiàn)在想到南宮凌就想暴走,她都還沒有完全接受他,他就敢找個變態(tài)嬤嬤來折磨他,那以后還不虐死她?她必須趕緊強大起來,絕不再受人欺負,誰再動她,她就遇魔殺魔,妖來斬妖。
秋心馬上掩住自己的嘴巴,扯扯萱兒的衣袖,指了指上方。
萱兒抬頭望,只見南宮凌站在屋頂,面若寒冰。
萱兒轉(zhuǎn)身就走進屋里,她才不想看見口是心非,虛情假意的人。
南宮凌落在萱兒前面,放柔神情,擋住了她:“萱兒,你好點了嗎?”
萱兒轉(zhuǎn)身,喊上秋竹和秋心,就直接往外走,南宮凌上前拉住她的衣袖,狠瞪了秋竹秋心一下,示意她們離開。
可秋竹秋心好像沒看見,依舊一左一右立在萱兒兩旁。
南宮凌臉寒了寒,站到萱兒正前方,輕輕地挽起萱兒的衣袖,看到布滿血痂和淤青的手臂,自責(zé),心疼讓他紅了眼眶。
萱兒一甩衣袖,拉回自己的手,無視南宮凌的假惺惺,從旁側(cè)過去。
“萱兒,原諒我好嗎?”南宮凌終拉下身段,再次拉住萱兒的衣袖,當(dāng)著秋竹秋心的面,求原諒。
“皇上說笑了,一個七品小才人,怎么敢生皇上的氣?皇上現(xiàn)在拉著宣萱衣袖,是想逼宣萱不敬,好治宣萱的罪嗎?”
萱兒想起昨天林嬤嬤就因為她說了我字,就不知抽了她多少鞭,看著眼前的始作俑者,她真想狠狠踹他踩扁他。
“萱兒要是生氣,可以踹我出出氣,不要憋壞了。”
南宮凌看著萱兒的嘴巴緊抿了幾下,趕緊討好,可萱兒只想甩掉被他扯住的衣袖。
“師父,救命??!”萱兒見扯不掉,只好找無機。無
機正在冷宮外阻止上官云飛進去,忽然聽到萱兒的喊聲,心一驚,趕緊跑進來,而上官云飛用輕功迅速掠了進來。
一進來,看到萱兒的衣袖被南宮凌拉住,而露出的手臂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痕,他用內(nèi)力一震,把萱兒拉過來身邊,挽起她兩邊衣袖,手上全是傷痕:“誰做的?萱兒,這是誰做的?”
萱兒拉回手,把衣袖放下,看著紅著眼的上官云飛,心不由一酸,指向南宮凌:“是他,他和你一樣,都是混蛋?!?p> 上官云飛掠向南宮凌,揮手就是一掌,南宮凌旋身避開,上官云飛迅速回身一個掃狼腿,一拳擊向南宮凌腦門,南宮凌騰身向上,一個橫腿掃向上官云飛。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就這樣你來我往,拳掌相向。
萱兒看著他們打斗起來,直接往外走,無機過來看著兩個徒兒廝打,跑到萱兒身邊:“萱丫頭,你不管他們了?不怕他們兩敗俱傷?”
“那敢情好,反正兩個都不是好人。師父,我出宮去了,過幾天再回?zé)o涯山?!?p> 萱兒說完,和秋心秋竹一直用輕功,迅速掠出宮外。
無機看著萱兒消失的身影,再看著打得難分難解的兩個徒兒,只得大吼:“你們兩個混小子給我住手!人都跑遠了,打什么打?!?p> 南宮凌率先停手,趕緊讓逐月追過去,墨跡一直在等機會報復(fù)萱兒,要是遇到殺手就不妙了。
“南宮凌,你怎么可以如此待萱兒?既然你不珍惜她,那你就讓我?guī)??!鄙瞎僭骑w怒視著南宮凌。
“臭小子,不是凌兒干的,這只是個失誤?!睙o機忍不住為南宮凌辯解。
“師父,什么失誤,讓他可以把萱兒打得遍體鱗傷?他若真心對萱兒,會有失誤嗎?他若能好好待萱兒,寵她護她,我不會說什么,可你看看萱兒的手,師父,你忍心嗎?”
上官云飛竟忍不住帶了哭腔,眼角的淚滴落下來,他在不得已要娶妃時,他想到等他回來的萱兒就心痛。
他拼命強大,希望自己將來能護住她,回來看到萱兒待他如陌生人,他痛苦,他看到萱兒和南宮凌越來越親密,他心酸,可他還是希望萱兒開心就好,沒想到,在他進宮準(zhǔn)備和萱兒告別,卻看到她被打得手無完膚。
“我會護她寵她一輩子,這樣的事絕不會再有!你可以安心回南詔,去處理汝城王的叛變之事,我已派追風(fēng)帶著神風(fēng)營在路上等著和你會合。你那兩位妃子你也放心,我會派人保護好她們?!?p> 南宮凌看著上官云飛通紅的雙眼,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要再惦記我的萱兒,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已經(jīng)給不起,而我可以。”
“好,記住你的話,不要再讓她受傷。我先回南詔去了。還有,我接到密報,上官婉怡現(xiàn)在成了西楚的怡貴妃,讓慕容炎提點神?!鄙瞎僭骑w明白他和萱兒終究是錯過了。
無機拍拍胸口,還好,他帶大的兩個孩子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拎得清。他掏出一瓶百花解毒丸,遞給上官云飛:“云飛,早點回來看師父,實在不行,就回來做懸醫(yī)閣的少主,命最重要?!?p> “師父,你不信我,你也得信你自己,從小你就夸我盡得你真?zhèn)?,還有師弟幫忙,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南詔平安度過這個劫難的。”
上官云飛抱了抱無機,再伸出一拳頭等著,南宮凌過來伸出拳頭和他相碰:“保重,師兄!”
萱兒三人出了宮,直奔商業(yè)廣場仙雅閣。果然,向非和慕容炎都在這里。
“你們好悠閑呀,才藝大賽安排好了?”萱兒走進來,為自己倒了杯紅酒。
“萱兒,才藝大賽的事你放心,你剛才進來有沒看到這商業(yè)廣場人山人海的?這開業(yè)沒多久,昨晚我看了一下賬,盈利五百萬兩。”向非興奮地沖萱兒伸出五個手機。
“這么說現(xiàn)在我是百萬富翁了?這得干杯慶祝一下,來吧,干!”萱兒舉起酒杯沖他們興奮地說。
慕容炎和向非沒有和她碰杯,他們大驚失色地站起來,挽起她的袖子:“萱兒,是誰?我去宰了他喂狗!”
“沒事,看你們大驚小怪的,人在江湖飄,哪有不受傷的。”萱兒拉回手,若無其事地把袖子放下,遮住里面那道道血淤青。
“萱兒,你不說,我就讓鐵衣去查,查到了定剁了他的手?!蹦饺菅谉o法忍受別人欺凌他的人,好吧,雖然萱兒是南宮凌的,但也是他要護著的。
“鳳一,去查查怎么回事?!毕蚍墙衼眸P一。
萱兒趕緊攔?。骸安挥萌チ?,這是昨天宮里的林嬤嬤教我宮規(guī),我出錯時用鞭子打的?!?p> “南宮凌腦抽了,讓你學(xué)什么宮規(guī)?”慕容炎一掌就要拍在桌子上,萱兒趕緊拉住,桌子很貴的,拍爛了還得重新買,這是虧本生意。
“哪個林嬤嬤如此膽大妄為?你怎么也任由她拿捏?”向非刷地合上扇子。
“聽說是南宮凌母妃身邊的老人,逐月已經(jīng)鞭笞了她,逐出宮了。”
“說到底,還是南宮凌害的,我找他去!”慕容炎轉(zhuǎn)身就不見了,萱兒都沒來得及攔住他。
“向非,他去會不會打起來?”萱兒想到之前南宮凌就和上官云飛打了起來,聽無機說他背上還有傷,心里竟有了擔(dān)心。可很快她又甩開這可笑的擔(dān)心,他都讓人家暴她了,她還瞎操什么心,現(xiàn)在強大最重要。
“打起來也好,讓皇上知道,你是我們護著的,以后不能隨便欺了你?!毕蚍悄贸鲆黄坑衤陡?,遞給萱兒。
萱兒接過來,打開聞了聞,遞給秋心收好,又掛起她招兵買馬的事:“向非,我要的人招到了沒?”
“招了500人,過兩天等青風(fēng)山的營地搭好,就可以過去訓(xùn)練了。”
“500?你太牛了!向非,你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做!”萱兒高興得拉著向非直跳,向非看著她燦爛的小臉,心竟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