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來到靈安寺門外,往日里這個時候,這里都已經(jīng)是人流如織了。
可是如今靈安寺朱紅色的大門緊閉,倒?jié)M是蕭瑟之意。
青蕪走上前去輕敲寺門,就在她以為沒人開門,準(zhǔn)備翻墻進(jìn)去時,一個年輕和尚打開了門。
看到青蕪時,和尚行了個禮:“不知施主來這兒,所謂何事?”
他不認(rèn)為眼前的女子是來燒香拜佛的,畢竟靈安寺里發(fā)生的事,這沐北城中沒有人不知道。
這寺廟里真的滿是血煞之氣:“你們這寺廟開來,不就是為了傾聽世人疾苦,度世間苦惡嗎?”
“怎么?進(jìn)不得?”
和尚臉上滿是苦笑,現(xiàn)在他們連自己都救不了,又何來解救世人一說呢。
“施主還是請回吧,我們寺廟近幾日閉寺,不接待香客。”
青蕪沒走,反而伸手抵住了將要關(guān)上的寺廟:“連你們都不肯度化世人,他們又當(dāng)如何處之!”
“阿彌陀佛,不是不肯,是自度尚難呀!”
青蕪手上稍微用了點勁,寺們就被她推開了,她抬步跨入寺內(nèi):“那不若由我來度你,再由你度化世人!如何?”
和尚抬頭,眼里帶了絲希冀:“若你真能助靈安寺度過此劫,我定入世度人!”
元真和尚自小就在靈安寺長大,對靈安寺有著深厚的感情,所以當(dāng)其他和尚都計劃離開之時,只有他一直堅持守在這兒。
所以當(dāng)青蕪說出那等幾乎不可能的話時,他并沒有覺得她在說笑,而是認(rèn)真的許諾。
青蕪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一個和尚想要入世做什么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保證完成師父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即可。
只是剛好他們兩人的目的相同罷了,青蕪走在寺內(nèi),路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樹葉落了滿地,就像是荒廢了一段時間一樣。
元真跟在青蕪身后,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怎么樣,可有什么異常?”
青蕪還是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向前走著。
沒錯了,就是魔氣,和那日感應(yīng)到的一樣,突然天光驟暗,青蕪抬頭看向大殿,就是那里了。
還未靠近大殿,就聽到從里面?zhèn)鞒鰜淼囊魂囮嚨恼b經(jīng)聲,大殿外面隱隱有佛光浮現(xiàn),但是上面卻纏繞著一絲絲的紅光。
那微弱的佛光,好像隨時都要被那一絲絲紅光吞噬了,可是卻沒有,那些紅光就像是在逗弄著它一樣。
遲遲沒有下手,青蕪能感覺到那紅光中隱藏的力量,絕不是這微弱的佛光能抗衡的。
元真這時候也從遠(yuǎn)處跑來:“施主可有頭緒?”
青蕪勾唇笑道:“看來你們寺廟惹了不少不該惹的東西呀!能用上這種方法,那個人該是和你們結(jié)下了多大的梁子了?!?p> 元真急道:“既然施主能看出是怎么回事,那可有解決之法?”
青蕪看向大殿:“那就要看看有沒有人愿意說出心里的秘密,賠償性命了!”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師父給的法力就那么多,萬一以后還有用得到的地方呢。
青蕪踏入大殿,穿過坐在地上的一群和尚,來到了那幾個有身份的和尚面前:“你們這樣做根本就無濟(jì)于事?!?p> 為首的和尚睜開眼,他也是這靈安寺的主持,法號玄凈。
他看了一眼青蕪,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了誦經(jīng)。
他旁邊的另外兩個和尚也睜開了眼,看到青蕪,他們怒喝:“妖女!你竟然還敢來此處!”
青蕪記得他們是誰,就是上一次來這里殺秦生時,遇到的兩個和尚。
青蕪對他們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為何不敢,我想來便來想走就走,你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