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秉鈞嘴角上揚,笑紋淺淺。
他又一次輕易地把顧晨希臉羞的緋紅,顧晨希嬌嗔:“哎呀,你又開我玩笑……”
言秉鈞抿嘴一笑,略微彎腰,摸了摸顧晨希的頭。
“我不能抱你嗎?”
顧晨希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腿上,轉(zhuǎn)過頭不讓他看自己害羞不已的表情,輕聲地回應:“能……”
言秉鈞心滿意足,背椅在沙發(fā)上。
“我把一個客臥的床拆走了,改成了蛋黃酥的房間?!?p> 顧晨希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你還專門給它設置了一個房間呀?”
“對,因為蛋撻在客廳,我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打架,所以暫時還是分開?!?p> “那你把床拆哪里去了?”
言秉鈞卻答非所問,把狗放在地上,站起身俯看著蹲在身前的顧晨希,朝她伸出手。
“走,我?guī)闳タ纯??!?p> 顧晨希借著他的力站起,任由言秉鈞牽著,跟在他身后。
顧晨希這才發(fā)現(xiàn)言秉鈞的公寓內(nèi)別有洞天,上次來只在客廳和廚房晃了晃,并未朝里面走。
整個公寓大概有兩百多平,除了客廳落地窗外的大陽臺,還有另外一個被言秉鈞打理成小花園的陽臺,連通著兩個臥室。
其中最大的一個房間并不是臥室,也并不是衣帽間,而是言秉鈞的書房和放映室,顧晨??粗员x滿滿一墻的藏書,嘖嘖稱奇。
衣帽間旁邊一個稍小些的兒童房,就是被言秉鈞改成蛋黃酥狗窩的房間。
蛋黃酥的狗窩是個蘑菇房子,小柵欄圍了三邊,留出一邊的開口。旁邊言秉鈞還放了兩只藍精靈,使顧晨希更覺得充滿童趣,可愛非常。
蛋黃酥吃喝拉撒睡的東西在屋子里一應俱全,連狗糧和零食都在展架上擺了兩層。
“蛋黃酥太幸福了……我都羨慕它。”顧晨希摸著蛋黃酥的蘑菇狗窩,愛不釋手。
“你不用去羨慕它,你只會比它更幸福。”言秉鈞抱著手,看著顧晨希笑。
顧晨希微笑不言,靜默了一會兒,“你什么時候去買的狗?”
“上次,你走后的第二天?!?p> “第二天……”這速度,總給人一種蓄謀已久的感覺。
“不然,你要是一直躲著不理我怎么辦?為了撫慰我脆弱的心靈,你這替身我總得去找一個?!?p> 顧晨希本來只是淺淺的笑著,但突然反應過來這話似乎哪里不對。
替身?我的替身竟然是條狗?真不知道是不是拐著彎罵我。
她鼓著圓圓的眼睛朝言秉鈞看去,只見言秉鈞一臉奸計得逞打趣的模樣抱手笑著。
為了彰顯不與人一般見識的個人涵養(yǎng),顧晨希又故意云淡風輕的別過臉,打量起架子上,蛋黃酥的狗糧。
言秉鈞上挑著眉毛,轉(zhuǎn)了個身,“走吧,還是去客廳坐著。”
他話說的快,又剛好背過身去,顧晨希沒有聽清。
“嗯?”
“怎么?”言秉鈞玩味的笑著,“還要參觀那個房間?”
要命要命,真是要命……顧晨希像上了發(fā)條一般,連連擺頭。
言秉鈞笑著牽過她的手,拉著走到客廳。
遠遠地就看見蛋撻蹲在貓爬架上,挑釁地甩著尾巴,蛋黃酥蹲在架子下,搖著它的螺旋槳尾巴,躍躍欲試想往上跳,卻又夠不著。
言秉鈞走上前,把蛋撻從貓爬架上扒下來,抱在懷里摸著它的頭,“好啦,你是大哥,你要包容弟弟嘛,以后都是一家人?!?p> 顧晨希蹲在地上,提起蛋黃酥的兩只手,抱起來。
坐到沙發(fā)上,依偎在主人懷里,蛋撻和蛋黃酥撒嬌都來不及,變得安分多了。
“它們真是太可愛了,我的心都要化了。”顧晨希滿眼寵溺。
“過陣子我去拍戲了,你就來照顧它們吧?!毖员x抬眼。
“但秋筠姐對動物毛發(fā)過敏,這倒是個難題……”
“你可以過來住?!?p> “什么?!”顧晨希驚訝地一怔。
言秉鈞勾起嘴角,“怎么?我都不在,它們倆還能吃了你嗎?”
“不……不是……”被言秉鈞看透了心思,顧晨希又羞紅了臉。
找了個比自己成熟的男朋友,弊端大概就是在他面前總是藏不住心思,你內(nèi)心里的一絲風吹草動他都能了如指掌。
“雖然我拆了個客臥的床,但不是還有一間嘛,你過來可以住那間?!?p> 言秉鈞摸了摸下巴,仰起頭,“但如果你看上了我的房間,我也可以讓給你住?!?p> 顧晨希瞬間變成了個小結巴,“都……都一樣,我……我住另外一間客臥就可以了?!?p> 言秉鈞輕輕笑了兩聲,心情很好。
“中午吃意面怎么樣?我給你做。”
“好啊。”
和言秉鈞交道打過這么多次,顧晨希也不再客套,她知道就算她搶著干活,言秉鈞也不會讓。
誰又能想到言秉鈞在外光鮮亮麗,在家里也如此全能。
“那我現(xiàn)在就去做,你沒吃早飯吧?”
又被言秉鈞說中了,顧晨希聲音弱弱的:“只啃了一個蘋果?!?p> 她起床收拾完就慌慌張張出門,看著時間也不早,不想給言秉鈞一種自己愛賴床睡到日上三竿的感覺,連等地鐵都嫌慢,就更沒閑工夫去吃早餐了。
言秉鈞摸了摸顧晨希的頭,“我現(xiàn)在就去做,你耐心等等?!?p> 言秉鈞進到廚房,食材陸續(xù)下鍋,不一會兒滿屋子都是食物飄香。
顧晨希拿著魚干肉干逗著蛋撻和蛋黃酥,此時此刻,她心里覺得無比踏實。
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大概描繪的就是此情此景了吧。
“但愿人長久?!彼谛牡啄?,竟然巧合的與言秉鈞中秋節(jié)時祈禱起同樣的事情。
“好啦!”言秉鈞推開廚房門,端著兩盤意面走出來。
顧晨希洗了個手,走到桌前,幫言秉鈞解開圍裙。
相對而坐,顧晨希叉了根蘆筍和一坨鮭魚肉到嘴里。
“嗚嗚~太好吃了,言先生廚藝真好。”顧晨希捂著嘴贊嘆。
言秉鈞卻故作生氣,抱手坐的筆直。
“你又叫我言先生?!?p> “我叫習慣了,不好意思,一時又給忘了……”
“你說我應該怎么懲罰你?”
“em……等會兒我去洗碗吧?你做飯辛苦了,休息會兒~”
顧晨希覺得自己這樣算是巧妙化解,但言秉鈞并不滿意。
“洗碗可不能算懲罰,對我又沒什么好處,還要心疼你的手。”
“那什么是懲罰?”
“這樣的,才算懲罰……”
言秉鈞站起身,一只手撐在桌子上,一只手勾起顧晨希的下巴,俯身下來,吻在顧晨希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