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筠姐對動物毛發(fā)過敏?!鳖櫝肯=忉尩馈?p> 陳瑩瑩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許秋筠又補充道:“我鼻炎挺嚴重的?!?p> 她坐到沙發(fā)上,拿起手機,又接著問道:
“可以送去寄養(yǎng)啊,怎么不送呢?你最近工作也挺忙的?!?p> “貓狗太小,送出去我不放心?!?p> “寵物店的人照顧小動物應(yīng)該都比較專業(yè)吧?!痹S秋筠喃喃自語,沒再接著說話,又背起稿子來。
顧晨希見她這狀,也沒再跟她說話,轉(zhuǎn)而問陳瑩瑩道:
“秋筠姐的比賽前兩天不是結(jié)束了嗎?”
“比賽是結(jié)束了,但是好像前三名又在競爭什么衛(wèi)視臺的早間新聞主播?!?p> “早間新聞?”
陳瑩瑩又壓低了些聲音,附手在顧晨希耳邊說道:
“競賽好像就是為了選拔新聞主播的。”
“秋筠姐真努力?!鳖櫝肯0底耘宸?。
都說不怕別人比你優(yōu)秀,就怕別人比你優(yōu)秀還比你努力。
許秋筠就是這當之無愧的優(yōu)秀代表。
“走吧,我們倆還是進去吧,別在外面說話打擾她?!?p> 陳瑩瑩到了錦益市后,每天備課做教案都來不及,八卦因子倒是被壓制了許多。
顧晨希本來以為陳瑩瑩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追問她是那個朋友,是男是女,住在哪里,喂得什么品種的狗,養(yǎng)的什么品種的貓,最近自己沒回家又住在哪里等等。
但這次陳瑩瑩卻沒有,進到房間和顧晨希寒暄兩句,她又自顧自地溫習起明日要與學生講的功課。
顧晨希本來也無心瞞她,但這也省去了自己費勁解釋的功夫。
翌日,顧晨希下班打開言秉鈞公寓的門時,只稀開一條縫,卻見門內(nèi)有光。
她再將門縫推開了些,從門內(nèi)歪出個腦袋不偏不倚杵在她上方,硬生生將她嚇了一大跳。
見到顧晨希被嚇得叫了一聲,言秉鈞連忙推開門,整個人走了出來。
“我嚇到你了?”
“你回來了?”顧晨希緩過受驚的情緒,轉(zhuǎn)驚為喜,她走上前去,摟住了言秉鈞的腰。
言秉鈞攬她入懷,扶著她的頭,“這兩天沒我的戲,我就趕回來了?!?p> 其實并不是這兩天正好空,而是這兩天言秉鈞的戲少,他特意挪前挪后,空出了這兩天而已。
今早通宵拍完他的最后一個鏡頭,他便坐上車,馬不停蹄往錦益市趕。
到了家正好是中午,就打了個小盹。起來站在窗邊,正好看見顧晨希出地鐵站上樓。
他便等在門后,想給顧晨希一個驚喜,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嚇了顧晨希一跳。
“秉鈞,我好想你?!鳖櫝肯S职焉眢w往言秉鈞懷里擠了擠,想擁他更緊。
“我也很想你,每天你都來回跑照顧這兩個小家伙,你辛苦了?!?p> 言秉鈞將她從懷里扶起,拉著顧晨希的手進門。
“我打算把它們送到郭為安哪里去養(yǎng)一個月,正好這年下你工作也忙,我不想看見你這么辛苦。”
他伸過手,攬住顧晨希的一縷頭發(fā)在指尖纏繞。
顧晨希不自覺地笑瞇著眼,抬起首搖了搖頭。
“一點也不辛苦,我每天都過的很充實。如果讓我閑下來,想你的時間才更是難以打發(fā)?!?p> “還有一個月,我拍完就回來了。后面的工作很少,我可以陪你好好過個年?!?p> “好~你放心工作?!?p> 言秉鈞攬著顧晨希坐在沙發(fā)上,蛋撻和蛋黃酥很自覺地蹭了過來。
言秉鈞摸著趴在腿上的蛋撻的頭,側(cè)頭問道:
“你劇本寫的怎么樣?”
“寫了一半。”顧晨希低頭翻開挎包,拿出幾張信簽紙。
“前面幾章我寫在紙上,后面的為了方便都在手機上,我還沒來得及合并整理。”
“沒關(guān)系,我就看看?!?p> 言秉鈞拿起那幾張信簽紙,顧晨希不放心地問道:
“你認識我寫的字嗎?我寫的很草?!?p> “當然認識,別擔心?!毖员x舉起放在顧晨希肩膀上的手摸了摸她的頭。
“前些天在電視臺偶然碰見關(guān)卿之先生,他看了一點我寫的劇本。說我文筆還看的過去,但情節(jié)很平淡,不夠吸引人?!?p> “哦?遇見了關(guān)卿之編?。俊毖员x稍顯意外,提起了興趣。
“沒關(guān)系,你第一次寫嘛,就當練筆。你要放平心態(tài)。”言秉鈞側(cè)過頭,看著顧晨希。
“關(guān)先生也這樣說?!鳖櫝肯R鄠?cè)過頭看著言秉鈞,“但是我還是想能寫好的話,還是盡量寫好些?!?p> “我倒不覺得你劇情平淡,我還挺喜歡的。只是你確實經(jīng)驗不夠,情節(jié)設(shè)計如果再巧妙到位些,就更好了。”
顧晨希嘟了嘟嘴,但并不是不高興,像是在撒嬌,“總之就是還寫的不夠好嘛,我以后繼續(xù)努力?!?p> “我其實還想看看你以前寫的小說,都寫的些什么。”言秉鈞按著顧晨希的后腦,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
“都在家里,我好像放在衣柜下面的行李箱中夾著。下次有空給你看?!?p> 顧晨希低垂著眼眸,她此刻不敢抬眼。
“好,要記住哦?!?p> 言秉鈞言語輕柔,臉又朝下埋了些,鼻尖輕觸在顧晨希的臉頰,嘴唇輕輕地貼了上去。
顧晨希只感覺言秉鈞的嘴唇?jīng)鰶龅兀袷窍娜绽锏谋鶝鲑N一樣讓人寧靜舒心。
但她又想起自己還沒有漱口,又輕輕按住言秉鈞的肩膀,推開了他。
“怎么了?”
“我沒漱口……”顧晨希抬起眼,委屈巴巴地解釋道。
言秉鈞嘴角勾起,淺淺一笑。
“沒關(guān)系?!?p> 他又低下頭在顧晨希唇間輕啄一口,再坐直身體,沖顧晨希笑道: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p> 顧晨希紅著臉,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拍戲累嗎?”
“這些天坐著挺累的?!?p> “坐著?”顧晨希不解。
“我演的那個文弱書生,大部分戲都坐在轎子中或者椅子上,后面有部分打斗的戲還沒拍?!?p> 顧晨希覺得好笑,輕笑了兩聲,“原來是這樣啊,也挺好,正好你腿傷也沒好全?!?p> “其實好的差不多了,但多養(yǎng)養(yǎng)也不錯?!?p> 言秉鈞摟住顧晨希的腰,轉(zhuǎn)過身有些嬌嗔地對她說:
“我如果早點拍完,可以早點回來見到你嘛。”
顧晨希倒是接住了他的梗,“比起早點見到你,我更想你平安健康拍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