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
聽到反駁聲,沈半月瞬間冷下了眸子。
臺下的人嘰嘰喳喳的,顧婷和鹿麟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就算不滿意這個兒媳婦,但不代表可以有人打他們的臉。
“這位先生,你有什么原因來反駁這場國婚禮。”樂汀書問道。
“我反對,是因為我知道,這個女人,她是個殺人犯!”
臺下的瞬間轟然。
顧家的少奶奶,竟然是個殺人犯,這可是個驚天的新聞。
“你有什么證據(jù)來證明嗎?”沈半月冷著眸子問道。
“證據(jù)?”男人嗤之一笑,“兩年前,你是否有殺過一個剛成年的男孩子?”
聽到這句話,沈半月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畢竟,自從被認出來之后,她可是殺了不少人。
她這雙手的血,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看到沈半月沒有反駁,男人開始得意起來了,“那是我的兒子。我當時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但是我親耳聽見有人問沈半月,要不要殺死這個男人!”
殿堂死一般的寂靜,沒人敢出聲。
霍霆煜坐在臺下,剛想出聲,就被沈半月打斷,“哦?您是說我殺了您兒子。但是,您兒子有錢去M 國嗎?”
聽到男人那句沈半月,沈半月就知道這是個炮灰了。
畢竟,他們那群人,可沒一個人敢喊她名字的?。?p> 男人一聽,瞬間愣神,M 國?
“我可以替沈小姐做主。畢竟當年,是我親自送沈小姐上飛機的?!被赧祥_口道。
臺下驚呼,霍正先更是驚愕自己的兒子。
感覺形式不對勁,男人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所以,是誰讓你來破壞我的婚禮呢?”沈半月故作天真的問道。
男人緊張的流下汗水,手緊緊的握著。
一旁的鹿麟使了個眼色,瞬間有人來將男人帶了下去。
這一場酒席,一直持續(xù)到晚上。
沈半月正打算換一套衣服,可就在換衣服的那一瞬間,后面有人使勁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沈半月暈了過去。
“你在做什么!”尖叫聲在游艇上響起。
由于現(xiàn)在大堂有些鬧,來這兒的人很少。
拖著沈半月的人瞬間害怕起來了。
“顧悅?”樂汀書狐疑的問道。
來人仿佛被猜中,沈半月猛的被扔到了地上。
“顧悅,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自然是殺了這個賤女人!”
“你敢,顧悅!這是你哥的女人!”顧燁辰不知為何也來到了夾板上。
“你才不是我哥,和著外人來對付我們!”
“你先別激動!”
說著,顧悅夾緊了沈半月,繼續(xù)往海邊拖。
見狀,樂汀書一把把槍掏了出來,對準她的手臂開槍。
“?。 ?p> “悅悅?。?!”鹿麟和顧婷也來了,還有霍霆煜。
一看到霍霆煜,顧悅瞬間緊張起來了。
由于是消音槍,人群也沒有聽到槍聲。
“悅悅,你在干什么??!爹地平時是怎么教你的!”
見到鹿麟生氣,顧悅一句話也沒有。
趕來的顧婷,拉著樂汀書道:“樂小姐,我家悅悅不懂事,可不可以放了她?!?p> “她這是謀殺!”樂汀書冷酷道。
“樂小姐,我知你和半月是好朋友??墒?,她才進門,就有了小姑子要殺自己的丑聞,你要別人以后怎么看她!”
“報警吧?!被赧祥_口道。
顧婷愣神,顧悅也是一樣。
“阿煜,悅悅才成年,不能毀了!”鹿麟吼道。
但他沒有直視霍霆煜,因為,他理虧。
“樂小姐,算我求你!”說著顧婷就要給樂汀書跪下。
“你干什么!”鹿麟一下子心疼自己的媳婦起來,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媽咪~”顧悅呆呆的看著為自己下跪的母親。
記憶里的母親,一直十分高貴,何時有過這個狼狽的樣子了?
都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錯!
“啪啪啪!可真是一副感人的場景??!是不是鬼公子?嗯?”癱在地上的沈半月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灰塵。
顧婷眼睜睜的看著沈半月從地上爬起,嘴里吐出驚人的稱呼。
她,不是一個孤兒嗎?
“作為冷酷無情的鬼公子,能為自己的女兒下跪,真的令我太感動了?!鄙虬朐聡@惋的看著顧婷。
而顧婷什么話也沒說。
“但是,您怎么可以這樣子呢?如果今天,令千金真的將我推入海里了呢?”沈半月的神色慢慢變冷,樂汀書站在一旁,什么表情也沒有。
“半月,你以后也就是我顧家的兒媳了,婆婆能不能請你……”
“婆婆?”沈半月諷刺的望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顧燁辰不知道該怎么辦,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姐,他做不了什么。
“半月,您這是?”顧婷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她身邊的鹿麟也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媳婦。
“我反駁,是因為您,稱呼錯了,媽!”
霍霆煜愣神,鹿麟也是一愣神。
顧婷以為她是不滿意自己的稱呼,以為她喜歡這個稱呼,于是說道:“對!是媽,婆婆也行,媽也行?!?p> “不不不,媽,我的意思是,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叫顧涼的??!”
夜晚很冷,海風呼嘯著,偶爾還傳來一些不明生物的叫聲。
但今晚的月亮很亮,即使不開燈,憑著這月光,也可以很清晰的照亮夾板。
“你,你是小涼?”顧婷的身子開始發(fā)冷,還有抱著她的鹿麟也是一樣。
“媽,不過15年沒見,就忘了我?”沈半月諷刺的望著兩個人。
“我,我沒有。小涼,這15年,我們一直都有在找你,我們辦的孤兒院,全國各地都有,就是為了找你。你,你……”
“閉嘴!”沈半月悶聲道,“找我?哈哈哈,顧夫人可真是可笑!當初要是找我,你就不會硬生生的把我推了出去!我才8歲!我第一次沾血才8歲,你鬼公子呢,第一次沾血卻是15歲!憑什么規(guī)則你說改變就改變!憑什么我就不能擁有這個好的童年!”
夾板上,女人的悲泣,打斷了顧婷接下來想要說的所有話。
外人只知道顧家明面上經(jīng)商,暗地里卻在為總統(tǒng)做事。
但不清楚的事,他們明面上為總統(tǒng)做事,暗地里確實為總統(tǒng)殺人。
顧家的每一帶嫡長女,都是總統(tǒng)的刀。
顧婷不例外,顧涼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