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烈陽在104公路上肆意揮灑,路邊大樹上嫩綠的葉片被暴曬的有些焦黃,午間地面散發(fā)的高溫,讓空氣變得扭曲。
一名年輕人在這條公路上走著,流出的汗打濕了頭發(fā),身上帶著大包小包的物件,路邊飛馳而過的司機投來詫異目光,看了眼周斬。
這條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全長一百多km的公路上,現(xiàn)在又處于一個中段的位置,這名年輕人看起來,就像是極限徒步挑戰(zhàn)者。
抹了把汗,周斬其實從清晨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坐車到地圖標記的路段后,就開始徒步觀察踩點。
由于標記的地段太長了才一直到現(xiàn)在。
這個地點應(yīng)該就是‘異`的活動范圍來規(guī)范的,提線蟲由于本體一直在一個點,上所以能標記的很清楚,而這只‘異`的活動范圍明顯比它大。
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這段路程的中心點,一家名為野狼飯館的飯店!
周斬想道:“看來生意不錯?。 ?p> 門前停了數(shù)輛轎車,生意興隆的樣子,隔老遠就能看到人影進進出出。
周斬皺起眉頭,這也表示了‘異`的下手范圍,能有極多選擇。
以身做飼的方法看來行不通了,之能另尋它法。
在他走到門前,突然有喧囂聲傳來。
“什么垃圾店,吃個飯,菜里好幾只蟑螂?!?p> 一名男子罵罵咧咧的被轟了出來,悻悻說道。
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周斬卻從他臉上看到了得意與竊喜,隱約想到了是什么事了。
敲詐!
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發(fā)明的方法,從霸王餐進化而來,卻比霸王餐的惡劣了許多!
霸王餐只是強行不付錢,有些商家為了一點錢,不愿把事情鬧大,所以姑息了一些惡臭之人。
而這種就是吃了霸王餐,還往飯菜里加料,妄圖敲詐勒索。
不僅嚴重破壞了他人店鋪的聲望,還故意鬧大讓店家下不來臺,只能賠點錢趕走。
對于這種人,周斬打心底鄙夷不屑。
插肩而過,心念一動,墨鏡之下的眼瞳綻放微光。
“哎呦!哪個殺千刀的在門口放了塊石頭!”
男人摔倒在地,兩邊膝蓋都被磨了層皮。
周斬嘴角輕微上揚,沒有理會身后的痛呼聲,緩緩走入店內(nèi)。
他自詳不是什么正義之士,只是單純的不爽這種人而已,他之前在餐館吃飯時,也沒少被這種人惡心過。
別人怎么樣周斬不管,自己舒服就完事了。
周斬不知道的是當他使用念瞳時,飯店里的某人鼻子抽動了一下,隔空仿佛穿透墻壁看向周斬所在的方向。
神色變幻,有些不安。
隨后仿佛想通了什么,恢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就像無事發(fā)生一般。
走進店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后選擇了一處角落坐下。
小店不大,兩個包廂和外面幾張桌子。
店里有一對有些年邁的男女,在廚間忙活,一位年輕的男性服務(wù)生在店內(nèi)擦桌,廚房內(nèi)的老男人通過窗口看到了周斬。
“小朗,來客人了!”
年老的男性對著服務(wù)生喊了一句。
“知道嘞,老爸!”
周斬有些詫異?
這服務(wù)生看上去二十出頭那樣,而哪對夫婦顯然已經(jīng)五六十歲了,這是老來得子么?
不過這也是他人的家事,周斬只是詫異了一下就不在想了。
青年走了過來,把菜單遞給了周斬。
“您好,帥哥請問點什么菜?”
拿出小本就準備記錄,店內(nèi)開了空調(diào)可這位青年貌似還是很熱,一直在擦汗。
手中的紙和筆都捏的很緊,是緊張?還是說生意太忙祿?
默默在心里記下,隨后看起菜單來。
微微一愣,本以為憑這里的地段,菜的價格會比城里貴上一些的才對,沒想到,出乎意料的反而便宜了一些。
包廂里穿出聲音:
“小弟,酒再拿幾瓶來?!?p> “好嘞,稍等。”
等周斬隨手點了兩盤菜后,服務(wù)員匆匆記下后就去忙了。
周斬則繼續(xù)觀察起來周圍。
除去店主夫婦和青年,店內(nèi)還有大概分為四批人。
一對夫婦帶著小孩,兩個疑是貨車師傅,還有一位和周斬一樣做在角落的男人與包廂里不明人數(shù)的一批人。
其中讓周斬在意的就只有坐在角落的男性,進店開始就沉默不語,散發(fā)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個飯館極有可能是‘異`選取狩獵目標的地方,所以周斬認為這只‘異`很有可能,會在此或者附近觀察獵物,隨后跟蹤殺死目標。
棘手的是這只‘異`懂得隱藏行蹤,會在不同時間,選擇動手地點。
自己也沒有什么有效跟蹤的手段,畢竟在這個地方會步行的周斬就一個人,其他人都有著交通工具,并不方便周斬的追蹤。
忽然間,周斬想到了。
能在這個路段襲擊人,但要讓來往的車輛發(fā)現(xiàn)不了,可就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摩挲了下巴,換到它的角度思考,什么時間最容易下手且不被發(fā)現(xiàn)?
很快,周斬心里便有了答案,凌晨兩點到四點之間!
在這個時間段里,來玩車輛幾乎沒有,很久才會有一輛車經(jīng)過。
周斬感到奇怪的是這只‘異`為什么偏偏沒有對店主一家下手?
除非,這店主一家與‘異`有某種聯(lián)系!
一百多公里的范圍里,算起來周斬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到隔壁縣城,也就是他憑借地圖才能如此輕松聯(lián)系到一起了。
不過可疑人物還是值得上心。
趁著沒人注意這里,周斬手中拿著一塊黑乎乎的金屬塊間,黏在了桌底下。
過了一會菜就上桌了,不過在服務(wù)生端菜的過程中,角落里的男人視乎有意無意的瞄了自己幾眼。
心中警覺,周斬隨意吃了兩口后就結(jié)賬了,起身走向廁所。
環(huán)顧一圈,確定沒人后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掏出了針孔攝像頭,藏在天花板的縫隙之中。
不過周斬沒有不良嗜好,只安插在門口一段看不到隔間里面的位置上。
隨后走到館外四周逛了一下,把買來的五個攝像頭全安在較為隱秘的位置后離去。
吃一塹長一智,上次由于雙方視野差距所吃的大虧周斬還記憶猶新。
這次咬牙下了血本才從網(wǎng)上買到的,再加上背包里的其余小物件,多年積蓄此刻口袋里就剩一千出頭的樣子了。
周斬想的很明白,如果失敗他也難逃一死,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哪怕花光所有的錢,只要能給他帶來一絲絲幫助,他也絲毫不后悔。
待到周斬走后,后廚的夫婦才探出頭來,婦人面色擔憂的問青年:
“小朗,他走了,沒問題了吧?”
青年看著周斬離去的反向,眉宇間閃爍著冷意與陰厲!
“沒事的媽,我不是一直偽裝是很好嗎?之前幾次都躲過了這次也會一樣的?!?p> 青年轉(zhuǎn)頭后露出燦爛的笑容,語氣撒嬌道。
說完還往婦人懷里拱了拱,如同一只撒嬌的小狗。
婦人撫摸著青年柔軟的頭發(fā),埋怨道:“這群人為什么不肯放過你,我家小朗那么乖!”
青年沒有接話,只是在婦人懷中享受。
二十多歲的高大青年卻如同孩童一般,婦人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一旁的男人欣慰的看著。
一切是那么的溫馨,從中又透露著一股詭異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