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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天征途

第一節(jié) 落魄總在風(fēng)雨后

誅天征途 霧觀滄海 2261 2019-10-15 10:23:53

  大夏國東部青海市,高級人民法院,庭審現(xiàn)場。

  案件審理已近尾聲,法官正了正胸前的徽章,起身宣判道:

  “判決如下!”

  書記員義正言辭的大聲喊道:“全體起立!”

  “被告人蘇牧,犯:傷害罪,故意殺人(未遂)罪,抗拒執(zhí)法罪,根據(jù)大夏刑法,經(jīng)合議庭評議,現(xiàn)三罪并罰,判處蘇牧有期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quán)利三十年,并處罰金三十萬元,用以賠償原告?!?p>  法官宣判完判決,用力敲了一下法槌。

  緩了口氣繼續(xù)說道:“自判決之日起,五個工作日內(nèi)下達判決書,請問被告人對本次判罰是否清晰?”

  站在被告席上的男子低著頭,他身材消瘦,面容俊秀,眉眼卻盡是哀傷。

  他輕輕擺弄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在律師的提醒下恍惚回過神來,回答道:“清楚。”

  “那么,被告人還有什么訴求?是否要求上訴?”

  蘇牧朝著原告席上那位因腿部受傷打著石膏,依然安穩(wěn)的坐在被告席上的男子看去。

  男子一臉高傲,神情不屑的對著蘇牧笑了笑,無聲的對著蘇牧說道:“你,玩不過我的?!?p>  “我服從本次判罰的結(jié)果,并且不再要求上訴。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法院能夠準許?!碧K牧低下頭,似乎不敢再與原告對視。

  坐在原告席的那個男人,原本是他的兄弟,也是橫刀奪愛搶走他的女人林若蘭,并和她訂了婚的男人——趙甲第。

  但也正是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幾個月前不僅殺害了他已經(jīng)懷孕的未婚妻,并且殘忍的將其分尸,并拋尸荒野。

  最終,卻是他那由權(quán)威機構(gòu)出具的精神鑒定報告的母親出面為他頂罪,最終也只判處了個有期徒刑三年,緩期兩年執(zhí)行。

  自己雖然一再上訴,當時法院以證據(jù)不足為由,不予起訴。

  當時坐在審判席上的就是眼前這位,站在審判席上滿臉正氣的法官大人。

  若是自己后來的調(diào)查沒有錯誤的話,此人應(yīng)該是趙甲第的某個遠房表舅。

  “被告人,既然你已經(jīng)選擇認罪伏法,你還有什么訴求盡可以說,只要是在法庭允許的情況下,本法官可以法外開恩。”

  “法官大人,我已經(jīng)清楚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跟原告本就相識,我想過去跟原告道個歉,也算是告?zhèn)€別,希望法官大人能夠準許。”

  法官與原告趙甲第隱秘的做了個眼神交流之后,松了口氣,聲音也緩和了下來。

  看來這小子還是服軟了!這是準備去求饒?可惜,晚了!

  “被告人蘇牧,此請求雖不合法,但合乎常情。故本法庭準許你的請求?!?p>  說著,還不忘朝站在蘇牧身后的法警使了個眼色。

  于是,四個身體壯碩的法警檢查了一番蘇牧的手銬,腳鐐之后,小心翼翼的押著蘇牧朝著原告席走去。

  坐在原告席上的趙甲第掙扎著站起身來,掩飾住笑容,一臉苦澀的對著蘇牧假惺惺的說道:

  “蘇兄,蘭兒的事,我也十分疼心,可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只希望你能夠在里面好好改造,爭取立功表現(xiàn),能夠早日出獄,重新做人!”

  蘇牧點著頭,“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p>  說著還在法警的注視下緩慢的抬起手臂,似乎要跟眼前這個男人來一個擁抱。

  他貼近趙甲第的耳邊,壓低著聲音,用只能兩個人聽到得聲音繼續(xù)說道: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得意吧?終于可以除掉了我這個礙事的家伙了?”

  趙甲第一怔,揮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法警,也壓低著聲音淺笑著回道:“蘇牧,我的好兄弟,你放心,那里面我已經(jīng)托人打好了招呼,他們不會讓你死的很痛快的。十五年時間很長的,你慢慢享受。”

  蘇牧又是點了點頭“我能夠想象到的,這才是你一貫的風(fēng)格?!?p>  說完他突然臉色一轉(zhuǎn),神色詭異的繼續(xù)說道:

  “可你知道我為什么不開車直接撞死你嗎?真以為是你命大?那是因為我也不想你死的太痛快??!

  法官是你的舅舅,在這里你可以算的上是權(quán)利通天,能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墒牵揖褪窍朐谀阕畹靡獾牡胤綒⒛惆?。”

  話音剛落,那原本拷在手腕上的手銬不知何時早已不翼而飛。

  他手臂輕動,蓄意留長并仔細打磨的拇指指甲如同一柄小刀,精準的對著他的頸動脈直刺而入。

  末了還不忘了用力的轉(zhuǎn)動了兩圈,盡可能的破壞肌理,減少救治的可能性。

  趙甲第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雙手用力的捂住傷口,可是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噴涌,他沒救了。

  蘇牧婉轉(zhuǎn)淺笑,神態(tài)淡然,恍如一尊惡魔,冷酷無情。

  “砰······”

  槍聲響起,這時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法警掏出手槍,開槍,一槍爆頭。

  法庭頓時亂作一團,法官氣急敗壞的嘶吼著。

  蘇牧猛的睜開眼,被子一掀,鞋子都顧不得穿,三步并作兩步,一頭扎進衛(wèi)生間。

  隨著一陣稀稀拉拉的水聲,還有一道不滿的咒罵聲隱約傳來。

  “下面的劇情應(yīng)該就是穿越異世,從此一路吊打小學(xué)生了吧?

  不爭氣的玩意,這一會都憋不住了?一泡尿壞了老子的長生大計……

  留你何……算了,留著吧,說不定還有用!”

  解決了人身需求之后,他轉(zhuǎn)身來到洗漱臺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苦笑著。

  自己果然還是忘不了她嗎?

  還是在愧疚當初為什么沒去繼續(xù)追查下去嗎?

  三十大幾的人了,還做著這么不切實際的夢。

  而且記不清這是這些年來第幾次做這種離奇的夢了。

  莫非是什么預(yù)兆?

  不過,不管怎么說不能再這么活著了。

  也不開燈,借著窗外漸漸朦朧的光,喪著臉來到客廳,順手摸了根煙點上,隨后將自己摔進沙發(fā)里。

  抽著煙,盯著煙,想著那個女人,一言不發(fā)。

  無聲哭泣,痛徹心扉!

  ——————————————————

  老道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會折在肖紅這個小丫頭片子手里。

  終日打雁卻被一只雛家雀啄瞎了眼睛。

  老道不是道士,像他這種貪戀紅塵的老不休也受不得那清規(guī)戒律。

  老道的名字沒人記得,只因為他年齡較大,且說話辦事很有條理,大家都覺得他為人處事老道,久而久之老道也就成了他得代號。

  然而,此時的老道卻一點都不老道。反而像個初生的牛犢,赤紅著眼睛,腦海中反復(fù)浮現(xiàn)著和肖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想到肖紅那如同牛奶般柔嫩嬌軀,內(nèi)心不由得又是一陣騷動,但很快被懊惱和憤怒澆滅。

  就是這個長相清純稚嫩,說話時綿軟羞澀的女孩,潤雨細無聲的軟化了他的心防之后,卻又絕情得狠狠捅了一刀。

  老道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人過中年之后,身材開始走形,臃腫的大肚腩使他坐了一會之后便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他挪動了兩下自己肥碩的屁股,手伸到屁股底下隔著褲子扯了扯略有些緊的內(nèi)褲,神色緩和了不少。

  一百四十萬,一個說多不多,說少卻又絕不算少的數(shù)字。

  這是他辛勞了大半輩子,存下來的所有積蓄。

  結(jié)果卻被肖紅那個小賤人一股腦的卷著消失了。

  看著身前桌子上那一摞兩人赤裸著身軀翻滾在床上的照片。他的眼眶中開始泛起猩紅的血光。

  他肯定,這照片是肖紅寄過來的。

  那個女人算準了他不會報警更不會聲張。

  因為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他兒子的婚期,如果這時候爆出這種丑聞。

  讓親家那邊知道這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未來公公和一個比自家女兒還要小的女人鬼混,這婚事八成是要泡湯。

  而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也永遠都不會再原諒自己,那可真算是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道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口氣他不咽也得咽,打碎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吞。

  男人苦悶的時候有兩個愛好,一個是抽煙,另一個是喝酒。

  抽煙使人清醒,喝酒令人沉淪。

  此時,他只想要好好的大醉一場。

  翻出手機電話簿,看著一個個熟悉名字,這是他這些年里處下的朋友,風(fēng)光時三天五日電話聯(lián)系噓寒問暖,酒桌上揚言可以同生共死的朋友。

  從他出事的那一刻開始,仿佛全世界的手機都開啟了飛行模式,不是占線就是關(guān)機,有甚者更是直接將他拉入了黑名單。

  這里面的道理他也明白,五十多歲的人了,人情冷暖豈能看不穿。

  換了他自己,也未必會比這些人做得直接更好。

  男人之間的交情就是這樣,看破不說破,來日再相遇,彼此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的寒暄兩句也就假裝過去了。

  老道瞇著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到了他這個年齡,多少都有些老花眼了,長時間盯著手機屏幕眼睛會很不舒服。

  良久,在電話簿的末尾處,一個多年未曾聯(lián)系,久的都快要被遺忘的名字劃過他的眼瞼---蘇牧。

  

霧觀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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