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早就等你多時了!”
蘇牧臉上終于驚恐不見,反而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詭笑。
他如何會相信一個武者僅是受了自己兩拳就失去了攻擊能力,所以他從始至終都在高度警覺著。
甚至是一副急功近利的架勢對他出腳,其實卻是主動站好身位,誘惑對方發(fā)起攻擊。
所以他又豈能任付寶如愿,他這些年在拳館做兼職,別的沒學(xué)多少,唯一學(xué)會的就是如何挨打。
他最熟悉的也是如何做到被動反擊,只要對方對他發(fā)起攻擊,他才能準確的尋找到對方的破綻,進而對敵人造成有效打擊。
挨打是一門學(xué)問,他每天要陪練好幾個小時,不說早就熟悉了身體各個部位的承受能力,也練就了一身的抗擊打能力,更知道如何躲避對方對身體要害部位的攻擊。
所以他此時非但沒有后退,反而迎身而上,頭部側(cè)歪,一個肩架扛住對方的腳踝,破壞對方的重心,使其無法正常發(fā)力。
同時腳尖踮地,側(cè)轉(zhuǎn)半個身位,一個肘擊,準確的命中對方的腹部。腳后跟下落,踩住付寶手中的匕首,順利地化解了付寶手上的動作。
付寶趔趄著翻了兩個跟頭,匕首脫手而飛,他蜷縮著身子,背部拱起如同一只大蝦,腹部的巨疼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一擊雖然沒有對他造成多少傷害,但腹部劇烈的疼痛足以讓他接下來的行動造成影響。
“蘇牧,你想知道當(dāng)初你工地出事是誰做的嗎?”
蘇牧大怒“原來是你?”
付寶搖了搖頭“你知道嗎?當(dāng)初少爺傀靈欲進階,便想起了你,他甚至為了你放棄了一次機緣,親自趕往青海想去陪你好好玩玩的。
只可惜只來得及殺死了幾個螻蟻,卻被別人破壞了,也算是你小子命大”
“你說的少爺是誰?我可曾得罪過他?”蘇牧急聲問道。
付寶趁勢起身,卻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本來這次少爺讓我完成任務(wù)后,順便去青海解決你的。
那曾想你一個凡人也敢摻和到這種事情里來?
不過,倒我是真的小瞧你了,同時你也真正的惹怒我了。接下來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武者。”
付寶憤怒的說道,他堂堂一個煉血境的武者竟然接二連三的被一個凡人擊敗。
如今卻又不得不用言語穩(wěn)住對方,才爭取到了一絲喘息之機。
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得?
只見他深呼了一口氣后,站定了一個特殊的姿勢,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牧,現(xiàn)在該我了?!?p> 話音剛落,他的身子一動,居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蘇牧的身后,蘇牧居然沒有看清他是怎么移動的。
“砰”
后背狠狠的挨了一記,蘇牧踉蹌著向前沖了出去。
“接下來我會好好報答你的兩拳一肘之恩的,我本想不用武者的手段陪你玩玩,可你太不識趣了?!?p> 付寶施展武者手段,頓時占據(jù)上風(fēng),開始不斷出聲嘲諷著。
“咔嚓”
付寶再次以蘇牧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閃到他的跟前,對著他的胸膛狠狠來了一腳。
從聲音應(yīng)該能夠聽出,他的肋骨被踹斷了,只是不知道是斷了幾根。
蘇牧心頭暗嘆,這就是武者嗎?原本被自己壓制的一個人,只是施展了武者的手段,自己便沒了絲毫還手之力。
“呼”
呼嘯聲再次響起,蘇牧下意識的雙臂交叉擋在面前。
“砰······咔”
重重的一拳擊在手臂之上,帶動著手臂繼續(xù)砸在他的的臉上。
鼻子斷了,手臂至少是骨裂,即便是不用照鏡子,蘇牧也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狀況。
也幸虧是用手臂緩沖了對方的拳力,否則這一拳砸在臉上,不說是滿臉桃花開,也絕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你剛剛的運籌帷幄呢?怎么就不行了啊,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倒是有點讓我失望?。?p> 畢竟你也算是我進階武者以來第一個讓我受傷的凡人了,你就算是死,也足以自傲了?!?p> 付寶顯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地讓他死去,連續(xù)被蘇牧擊傷,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他決定要將蘇牧一點一點的折磨至死。
蘇牧自然也不傻,明知不可敵,還硬要拼命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所以他咬牙承受著付寶的攻擊,既然躲不過,那就盡量用身體的非致命部位去主動迎接付寶的拳頭。
他邊挨打邊退,即使已經(jīng)身受重傷,即使知道不可力敵,他也沒打算放棄。懸崖之巔上還有他最后的布置,能夠和對方同歸于盡的布置。
“笨蛋,怕什么,打他呀!”
正在這時,腦海中稚嫩的聲音響起。
蘇牧一喜,隨即念頭兩分,一邊操控著身體,一邊意識進入識海深處。
這一瞬間,因為不是太熟練,又是狠狠地挨了兩拳,這也就是付寶存了戲耍之心,否則蘇牧早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識海中,小丫頭氣鼓鼓的抬頭望著蘇牧,語氣頗為不善:“你是傻的嗎?我都教了你那套功法了啊,你為什么不用?”
蘇牧面色一苦,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對方是武者,我甚至連對方的身影都捕捉不到,更別說攻擊到對方了。
再說了,那套動作自己也只是記住,都沒有演練過一次,冒然用出來誰知道有沒有用?!?p> 小丫頭傲嬌的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切,你懂什么?我教你的那可是煉炁士打熬身體的頂級功法,雖說是外功,可那也是······
算了,你只要知道那套功法很厲害就行了,至于區(qū)區(qū)武者,不就是一群修煉入門功法的修士嗎?
我那功法可是頂級的,雖說是不全的,可用來入門足夠了??!哎呀,你只要按照那套動作來練就好了??!”
是嗎?蘇牧有點懵逼,這么高大上嗎?這小丫頭能有這么靠譜?還有煉炁士是個什么東西?
“反正你別管了,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保準你把那個什么武者打成豬頭?!?p> 小丫頭說著,似乎是想象到了付寶被打成豬頭的樣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又恢復(fù)成了那副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樣子,似乎剛才說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隨后笑罷,就開始自顧自的在蘇牧的意識體上攀爬了起來,還會時不時的想張嘴咬上兩口,不過卻什么也咬不到罷了。
“還有呢?我只要照著那些動作做就可以了嗎?”蘇牧急聲詢問著。
此時,外界的情形有些不妙,付寶也似乎有些玩膩了,沒有了繼續(xù)下去的興致,開始漸漸加重了拳頭上的力道。
“什么?”
小丫頭茫然的抬起頭,張大著嘴巴,見蘇牧沒有回應(yīng),又低頭吸吮了起來。
“唉,我是說那個地方不能咬”
蘇牧大急,將小丫頭從胸口的位置拽起,見小家伙癟著嘴一臉委屈的要哭出來的樣子,又有些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
算了,反正也是意識體,就是一團虛幻的精神力,她愿意玩就讓他玩吧。
倒是小家伙剛才那算是什么情況?危機時刻的自我意識蘇醒?還是她還有另外一個意識?
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先試一下小丫頭說的到底行不行的通吧,實在不行也只能施展自己最后同歸于盡的手段了。
總之,自己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這小子好過。雖說林若蘭這個名字自己已經(jīng)刻意的去遺忘了,但也絕不能讓人這么侮辱。
這一刻,他的眼中浮現(xiàn)殺機,不再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