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也行?”岳楠一臉不贊同,“我見過老板兩次,他記得住我,他當然也記住他其他的員工?!?p> 鐘曉雅白岳楠一眼,:“你放心,老板不會說什么,這只是一種形式?!?p> 岳楠無語,暗想那開始全部找路人演員好了。
兩個找來的人等到九點,剩下的人終于來了。
這個時候,公園里的人多了起來,不過還沒到熱鬧的程度,因為天氣熱,愿意出門運動的人不多。
“吳姐,經(jīng)理:”岳楠熱情地跟同事打招呼,邊望望四周,“森哥還沒到呢。?”
“唉,他不來了,剛才給我打電話了?!敝芙?jīng)理手拿手帕抹抹額頭的汗。
鐘曉雅一點兒也不意外,雙手叉腰哼了一聲:“臨時決定加入的人,我就沒期待他?!?p> “沒事沒事,我們自個爬,姐今天要爬到山頂?!眳墙愦┝税咨拈L褲長袖運動服,頭戴大荷葉邊太陽帽,左右扭動她那有些粗壯的腰部做運動準備,為助理大人出良策,“咱們?nèi)ツ甑幕顒右才牧苏盏?,要不,曉雅,你給P一下時間得了?”
鐘曉雅愣了兩秒,咧咧嘴,勉強擠出笑容:“行。”
“咳咳,那,咱們就上吧,目標,山頂。大家,有沒有信心?”鐘曉雅打起精神,手握拳頭,鼓著勁。
“有!”岳楠手背在身后,大喊一聲。
三位同事轉頭看岳楠,他這么有活力,難得。
岳楠傻笑:“我想把缺席的大家的份發(fā)揮出來,他們雖然沒來,但一定在別的地方給我們加油。”
“呵呵。”說完岳楠都不禁尷尬起來了,他這熱血的發(fā)言就跟個中二一樣。
“很好。”鐘曉雅很滿意后輩的捧場,笑容也燦爛了許多,“那我們向山上進發(fā)吧。go!”
市里有一座大山,已經(jīng)開發(fā)成城市里的休閑活動場地,成了爬山公園。
城里的爬山場地處理得便于行走,上山的路是平穩(wěn)的臺階,一階一階的,只管順著臺階往上走就好。
四人上山,半小時內(nèi),就從開始的雄赳赳氣昂昂變成精疲力盡,垂頭無力。
臺階不難走,難的是力氣消耗大,每抬一步,腳上就重一斤,山還沒爬到三分之一,吳姐就投降了。
“不行了,……呼呼……累死我了,我,我要休息……”吳姐蹲下腰,一屁股就要砸在石頭臺階上。
岳楠趕緊撈住吳姐,阻止她:“姐,再堅持一下,再上去一點就有地休息了,還有冰飲喝呢。”
鐘曉雅喘著氣,擦擦額頭的汗,也勸道:“半山腰有商店,姐,到哪兒咱們就舒服了?!?p> “我告訴你,你屁股要是挨著地,你就能坐一天,再也不想起來了,最后你會感覺到更累?!敝芙?jīng)理不斷擦著汗,臉色紅通通的,但還是很精神,不輸年輕人。
岳楠使勁拉起吳姐:“經(jīng)理說的沒錯,這一坐那口斗氣就全沒了,姐再堅持一會兒,就要到有東西喝的地方了?!?p> 岳楠也是累喘吁吁,早想一屁股坐下,但為了那一口冷飲,他撐著。
“好,好,那我就再……”吳姐抹抹下巴,目光重燃熱血,抓著岳楠的肩膀,又撐著直起了腰。
經(jīng)過無數(shù)個急促的喘氣后,四人終于來到位于半山腰的休閑場所。
“水……”
大家沖向商店里,紛紛購買冷飲,坐在廊亭里賞風景,再也沒有往上爬的打算。
這里背對陽光,一片陰影,風吹過,身上的熱氣漸漸消散,人處于高處,視野開闊,風景優(yōu)美,身心甚是舒暢。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爬不到山頂了?!痹篱嘞乱豢诒戎?,液體滑過喉嚨那一刻,滿滿的幸福。
鐘曉雅呵呵笑道:“因為這處休息站就是一處路障關卡,名叫誘惑。”
“呵呵,不錯?!痹篱蛑頁P起大拇指。
在這里休息的人幾乎都把這里當成山頂,已失去了往上爬的念頭。
“姐,還想走嗎?”鐘曉雅轉頭俏皮地問吳姐。
“不走了不走了,管他呢,在這里照張相就好?!眳墙銛[擺手,完全不想動。
周經(jīng)理望著亭子外的風景,一臉愜意、滿足:“其實這半山的風景也不錯,在這里游一圈也圓滿了。”
岳楠看著同伴含笑不語。
“哎,我去下洗手間?!痹篱芽掌孔觼G入不遠處的垃圾桶邊起身。
鐘曉雅叮囑他:“要記得回來拍照啊,缺誰都不能缺你?!?p> “放心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痹篱蛑泶笕舜虬?。
這是岳楠進公司后的第一次外出活動,他不拍照留個影像,缺了也挺遺憾的。
洗手間是一座瓦房公廁,在山體另一邊,有些距離。
出從洗手間出來,岳楠走在幽靜的小路上,心情舒暢,覺得今天的活動來的好,偶爾舒展舒展身體也不錯。
“噼!”
“啊!”
突然,天空出冷不丁出現(xiàn)一道巨大雷聲,刺得岳楠耳朵生疼,眼角余光闖入一道銀白閃電,劈落在半山腰的一處綠叢里。
閃電瞬間即逝,卻在岳楠眼中留下了深深的影像。
岳楠猛地轉頭望去,一臉震驚,疑惑:“大白天的,艷陽高照,哪來的閃電?”
岳楠快步來到小崖邊,盯著剛才閃電落下的地點,只見那里冒起了黑煙,很顯眼,綠植都被燒焦了。
“不是吧,真是晴日降雷閃?”岳楠抬頭望天,晴空萬里,他又看山里,綠植還在冒著黑煙。
不是假的。
這時,從冒煙的綠植中翻滾出一道人影。
岳楠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剛才的閃電聲,好像其中還摻夾著人的慘叫。
“不會吧,他被雷劈了?還活著嗎?”
岳楠焦急地左右轉頭,見有一條小路通下山,雙腳不由得地動了起來,來不及喊人,忙向那滾動的人跑下去。
草地里的人翻滾了幾圈,撞到了斜坡的硬體事物,看著都疼,他顧不得疼痛,忙抓住能抓住的事物阻止翻滾。
他掙扎著爬起來,身子搖晃仿佛風吹就倒,他卻全然不管傷勢,起身就跑。
“轟隆隆~”天空傳來巨大的悶聲,好像在不透風的桶里敲打,蓄勢待發(fā)。
逃跑男子抬頭望天,發(fā)白的臉上滿是恐慌,邊跑邊口中求饒:“求求大仙大發(fā)慈悲,丈人道行還受不得雷劫,還請饒過這劫,待丈人再修煉一段時間,丈人定主動前往渡雷塔……”
“不可,妖五百年一劫,這是法則~”
“今日,汝渡劫時辰已到,不得拖延,既然要生存,就得受考驗,付出代價~”
“撐過這一劫,任汝逍遙,不然,便天地不容!”
天空傳來聲音傳入躲避之人耳中,渾厚洪亮又呆著飄渺的韻味,似男似女,話音剛落,從天空的潔白云朵中落下一道銀光,直直劈在那人頭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穿透正沖下坡的岳楠的耳朵,他只覺腦瓜兒生疼,身體血液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