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祖母說關(guān)家小公子關(guān)遠(yuǎn)一個多月前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嗎?”夢濃邊說邊向著海棠院走,許朦憐就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那人就是個古板小老頭,有什么去看的,倒是阿濃哥哥,憐兒回來你也不知道來看看我?!痹S朦憐噘著小嘴一臉的不開心。
“前些日子我去了葉江一趟,今日才回來,若是知你回來了,我哪能不敢不去看望你。”夢濃說著嘴角含起一抹笑意,“關(guān)遠(yuǎn)待你總歸是好的?!?p> 許朦憐撇了撇嘴,為什么阿濃哥哥總不會說好聽的。
許朦憐沒再和他再說話,怕他又提到了關(guān)遠(yuǎn),倆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段路。
“到了。”夢濃停在了一間開著門的院子前。
顧傾此時就坐在院子里的海棠樹下,拿著一本醫(yī)書慢悠悠的看著,小桃許是之前在亭子里一直站著守著她太累了,回來后顧傾便讓她休息一會兒。午后的暖陽照得舒服,小桃坐在石凳上才休息了一小會兒,便趴在石桌上睡著了,顧傾見了也隨著她,自己拿著書慢悠悠的翻著。
許朦憐抬頭順著他視線看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樹下翻著書著青衣的女孩。
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復(fù)雜,南疆人都知曉許家二小姐一出生便克死了自己阿娘,所有人都對她避而遠(yuǎn)之。
當(dāng)時她也不過才一兩歲,那日她吃飯時不小心打碎了碗,阿哥一直都怨她剛出生便帶走了阿娘,便不準(zhǔn)讓她吃飯。
她餓得發(fā)慌,在許家后院的假山后面嚎啕大哭,當(dāng)日還未出閣的夢家大小姐夢昭來許家做客,聽見她的哭聲尋來,見她哭得傷心便帶著她去夢家給她做了許多吃的,吃飯時她吃太快噎著了,她又急忙給她舀了一碗湯喝,囑咐她以后想吃來夢家尋她便是,不過后來才一年她便出嫁了,夢家沒了夢昭她也就不常來了。
“阿傾。”夢濃笑瞇瞇的提著香栗酥糕進(jìn)了院子,將吃食放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八滤钠俘S的香栗酥糕。”
顧傾抬眸看了他一眼,將手里的書放了下來,也不客氣打開包在外面那一層油紙便吃了一個在嘴里,入口外皮酥脆,里面卻是栗子的香甜和糯米的軟糯,確實(shí)是好吃的。
許朦憐見著那張與夢昭有六分像的臉,沒敢進(jìn)院只是站在門口。
“要吃嗎?”顧傾側(cè)目望著她愣了一下,但出于善意還是好意的拿起了一塊香栗酥糕對著她說道。
“不了?!痹S朦憐笑了笑,“我只是來見個眼熟?!?p> 難得見她這么客氣的模樣,夢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喔!”顧傾也不和她客氣,隨手放下了香栗酥糕。
“我姓許名朦憐,許家排行老二,小小姐若是得空可來隔壁許府找我玩?!痹S朦憐嘴角揚(yáng)起一片燦爛的笑容,說完她也不等顧傾回她話轉(zhuǎn)身便離開。
望著那一片水藍(lán)色的裙擺消失在門口,顧傾挑了挑眉,這許家二小姐這是個什么意思?
“難得見她如此熱情,你倒是得空了可得去玩會兒?!眽魸庹f著推醒了小桃,“你家小姐的茶水該換壺?zé)岬牧??!?p> 顧傾見他將小桃弄醒,嘴角撇了撇,茶水是她回院后才讓小桃換的,現(xiàn)在才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摸著還有些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