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橙聽到她爸的話有種想要捂臉的沖動,開始了,開始了,左氏戶口稽查員上任了。她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這位。
“是啊叔叔,我就是蕪城人!我家在城北!”趙予良說完還對著剛剛看了他一眼的左橙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這家店的燈光打的太好了,左橙覺得那個人眼里晶晶亮,像是有星星一樣,看著他對自己笑也忍不住的跟著彎了眼睛。
“啊,那你在蕪城上班嗎?”左左橙聽到她爸的話有種想要捂臉的沖動,開始了,開始了,左氏戶口稽查員上任了。她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這位。
“是啊叔叔,我就是蕪城人!我家在城北!”趙予良說完還對著剛剛看了他一眼的左橙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這家店的燈光打的太好了,左橙覺得那個人眼里晶晶亮,像是有星星一樣,看著他對自己笑也忍不住的跟著彎了眼睛。
“啊,那你在蕪城上班嗎?”左父接著問。
“不在,我在上海上班!”趙予良繼續(xù)笑著回答。
“上海??!”左母趕緊說:“我們橙橙也在上海!”
左橙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說:“上海那么大!在上海工作的人多了,上海百分之八十都是外來人口!你以為上海是一個村?。 ?p> 左母白了她一眼,“你這孩子!地球都是一個村,上海怎么就不能是個村呢!”
左橙頓時被噎到了,眼睛圓圓的瞪著。
趙予良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有些蠻不講理的左橙,覺得很是新奇,這一面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手指不由的動了動,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他怕他松開手會忍不住的想要戳一戳旁邊這位氣鼓鼓的腮幫子。
“上海是很大,若不是刻意的去找一個人,怎么也遇不到的!”趙予良的視線從左橙的臉上轉(zhuǎn)移到對面,微笑著和左父攀談起來。
左橙聽著趙予良的話覺得他似乎是意有所指,轉(zhuǎn)頭掃了他一眼,雖然此刻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她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落寞。趙予良的側(cè)臉真的很耐看,這一瞬間他的身上似乎帶上了些許憂郁的氣質(zhì),和她少女時代喜歡的一個愛豆重合起來。
左橙微微的有些晃神,不由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事情讓這個男人一下子變得落寞,有一顆名叫好奇的種子悄悄的落在了她的心頭。
她想也許下次可以問問歐真真關(guān)于趙予良的事。
“橙橙,橙橙。。?!?p> “?。俊弊蟪扔行┥裼螞]有聽清楚左母的話,有些呆呆的問,“媽,你說什么?”
左母又說了一遍:“小趙高中是在附中讀的,你高中在一中讀的,附中和一中不是很近嗎?就隔著一條馬路吧?”
左橙感嘆他們聊天這話題飛快的速度,她不過只是發(fā)了一會兒呆,他們都已經(jīng)把人家在哪里上的高中都給扒出來了啊,果然父母是一個很神奇的職業(yè)。
“哪里近了?隔的很遠(yuǎn)好吧!附中與一中隔一條馬路的那個門從來都是不開的,從一中坐車到附中去還要好幾站呢!”
“嗯,是四站,需要十一分鐘!”趙予良低聲的說了一句。
“嗯?你說什么?你從附中回家坐公交路過一中嗎?”左橙聽到他這么精確的報出站數(shù)和時間驚訝了一下,隨即想到他可能是坐車回家路過吧,每天都經(jīng)過自然是記憶深刻。
趙予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復(fù)雜的左橙看不懂,有什么東西在他眼中飛快的過去,她根本抓不住。
“嗯,是??!”他的聲音比剛剛說話的時候還要輕。
左橙眨了眨眼睛,她有些疑惑起來,今天的這個趙予良好像跟她之前見到的人很不同?。〔贿^想想其實(shí)兩人真正見面的次數(shù)好像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大概也只是算的上認(rèn)識的人,連熟人都談不上,她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呢!這么想來對于他今天的不同,左橙頓時覺得釋然起來,也不再想去深究。也許他們再見上幾次會從認(rèn)識的人變成熟人了,彼此熟悉,她便能更加的了解這個人。相互熟悉的過程本就是一個假設(shè)推翻證實(shí)的過程,也許那個時候她不會再覺得詫異了,對于這些本就是他的一部分。
“我們橙橙初中的時候目標(biāo)也是附中的,只不過中考前出水痘,不然的話也能進(jìn)附中的!”左母感慨了一句,在所有父母的心里自己的兒女都是最好的,最棒的,即使他們沒有做到最好,父母都會覺得大部分是外力的因素,而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行。
趙予良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有聽說!”
“聽說什么?”
左橙真的覺得有些難為情啊,她其實(shí)對考上附中的分?jǐn)?shù)線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當(dāng)她中考前出了水痘,所有的人將她沒能上附中的原因都?xì)w結(jié)在水痘上,她內(nèi)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氣。我沒有考上附中完全是我出水痘了,而不是我的能力不夠??墒撬齼?nèi)心里卻又有個聲音告訴她,其實(shí)水痘只是背了黑鍋,真是的原因不過是她的學(xué)習(xí)并沒有那么的扎實(shí),她并沒有那么的優(yōu)秀,所以她才沒有考上附中。
于是在高中的三年,這件事還會時不時的出來刺激她,讓她不敢懈怠,讓她更加的努力她不想再因?yàn)樽约旱哪芰Σ粔蚨喜涣俗约盒膬x的大學(xué),到時候就沒有水痘能夠給她背黑鍋了。
“聽說你因?yàn)槌鏊凰灾锌紱]有發(fā)揮好!”趙予良說的很認(rèn)真,他的語氣讓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他真實(shí)的想法,他的內(nèi)心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左橙忽然有些耳熱,她的目光游離開來,“聽歐真真他們說的?”
趙予良笑笑沒有說話。
左橙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在心里又將歐真真給捶了一頓。
“其實(shí)是我自己的能力不夠而已,只是那個時候我恰好得了水痘而已!”
趙予良正打算說些什么,剛要張嘴,服務(wù)員將菜端了過來,五菜一湯擺了一桌子。菜倒是色香味俱全,很是誘人,眾人的肚子也都有些餓了,便開始吃了起來。
“這個魚味道不錯,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趙予良用公筷給左橙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避開了魚刺,細(xì)膩柔軟的魚肉很是誘人。
“謝謝!”
左橙很愛吃魚的,卻又不喜歡挑刺,所以平日里她都盡量挑那些沒有什么刺的魚來吃,歐真真還開過玩笑說她將來若是找男友一定要找一個會做飯同時還要能幫她挑魚刺的人。她一直都沒有歐真真的這個提議當(dāng)回事,此刻卻覺得若是有這么一個人倒也是不錯的!
“小心魚刺!”趙予良提醒道。
“魚肚子上沒有刺!”左橙將嘴里的魚肉吞下。
“味道怎么樣?”趙予良問。
左橙點(diǎn)點(diǎn)頭,“味道不錯!”
“要不要再來點(diǎn)?”
“好!”
左父左母覺得這個時候他們不應(yīng)該坐在這里!橙橙不是說兩個人不熟啊,怎么現(xiàn)在一副男朋友細(xì)心投喂女朋友的既視感,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對于不熟的關(guān)系是這樣定義的?還是不熟是談戀愛的另一種說法?他們表示很不懂?。?p>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趙予良找了個空隙結(jié)了賬,左橙知道了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趙予良的心臟跳漏了一拍,他垂在身側(cè)的左手的手指蜷了起來。他一直都覺得左橙像貓,剛剛那一眼仿佛就像他養(yǎng)的那只小折耳貓被搶走玩具時帶著嗔怪的目光看著他一般。
“說好了今天我請客的!”
趙予良笑,“沒有關(guān)系,下次你請回來就好了!”
左橙點(diǎn)頭,“那說好下次我請客了!”
“好!”
左橙帶著左父左母離開,快要出商場的時候,她忍不住的回頭,自然是看不到趙予良的,可是她就是想要回頭。
回家的途中左父左母的關(guān)注點(diǎn)自然都在趙予良的身上,提了各種關(guān)于他的問題,左橙對于自己知道的就簡單的回答兩句,對于不知道的就搖頭,一路上倒是搖頭居多。一番問題下來,左父左母終于肯定左橙的確對趙予良不熟,至于趙予良對左橙熟不熟,他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趙予良對左橙的了解要比左橙對他的了解的多!
恐怕那個小子真的如歐真真說的對橙橙有意思!
“我都說了我們不熟,只是見過幾次面,還是在真真和她男友一起吃飯的時候見的,你們不要想太多!”
左母看著女兒搖搖頭,我的傻女兒啊,不是爸媽想太多,而是那個小子他想要的太多!
趙予良站在三樓的玻璃圍欄前注視著左橙一家,他離圍欄還有幾步遠(yuǎn),這個距離剛好他能看到往下走的左橙,卻不讓對方看到他,所以當(dāng)她快要走出門口時回頭看的那一瞬間,趙予良笑了起來,眉眼都帶上了笑,愉悅的讓路過他身邊的人都感覺這個男人要么是表白成功了,要么是求婚成功了!
他掏出手機(jī)撥了陳聰?shù)碾娫挕?p> “出來打球!”
“喲,心情不錯嘛,說話都有些蕩漾了!剛剛干什么了?”
趙予良一邊說話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他的車停在負(fù)一樓。
“剛剛吃完午飯!”
“跟誰???看你這么蕩漾的模樣難道是跟左橙!”
他勾唇一笑:“對,還有他的父母!”
手機(jī)的另一端先是愣了三秒,之后爆出一句我去!趙予良的笑著掛了電話,拉開車門,正要彎腰上車,卻聽到背后有人叫道:“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