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點根燭,再拜一拜
“還有別的要求嗎?”池淵問。
“沒有了,你考慮的很全面?!绷枇謸u搖頭。
“腿好點了嗎?”池淵忽然站起身,俯身看著她問道。
“嗯?!绷枇贮c頭,站起身動了動腳,已經(jīng)不太麻了。
“那就一起下去吃飯?!?p> 順勢牽起她的手,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不友好的聲音打住了腳步。
“阿嚏——”
池淵回頭挑眉看看她,凌林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
她也不想的好嗎?!
天地良心!
她剛才可是什么都沒想,真的!!
池淵撒開手,改為揪著她的衣服,眼中帶著無奈,繼續(xù)走出了臥室。
原本選擇她時,覺得她這病挺好的。
這個過敏反應簡直好的恰到好處,像為他量身定制的一樣。
他不想碰女人,她也不能碰男人,絕配。
可這似乎也沒過多久,他就開始為他這個想法而感到懊悔了。
她這個樣子,以后太麻煩了。
得盡快想辦法,把她的體質(zhì)調(diào)理好,把這奇怪的過敏癥狀給治好才行。
三個人坐在一起幾乎很安靜的用完了整個晚餐。
莫染染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也沒找茬,這讓凌林挺意外的。
不過莫染染不找事,她也樂得清閑,吃完飯就上了樓。
池淵一如既往的在書房處理工作,凌林在臥室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口渴了就起身去了樓下。
巧的是,莫染染也在。
凌林淡定的瞥了她一眼,走到了一邊去接水喝。
“咣當——”
一聲脆響,就在凌林眼前發(fā)生了這樣一幕。
莫染染手中拿著一個非常漂亮的玉瓷碗,當著凌林的面,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瓷碗應聲而裂,變成了好些瓣。
“這是表哥最喜歡的瓷碗,你猜如果表哥知道是你摔壞的,會怎么樣?”莫染染嘴里說著幸災樂禍的話,表情卻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的很震驚,仿佛真的看到凌林摔壞了瓷碗一樣。
看到這一幕,凌林不禁怔住了一瞬,然后輕輕的彎了彎嘴角。
莫染染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倒是讓她高看了她一眼。
這演技……嘖嘖~
送到娛樂圈去,妥妥的小金人兒拿到手軟。
有這演技,干什么事成不了,非得缺點腦子陷害她。
就是不知道她表哥知不知道,她父母知不知道。
要不然做個好人,幫幫她?!
“你是在笑么?”莫染染看著凌林的表情,略微驚訝的問道。
凌林無奈的看向某處,無所謂的向她挑了挑眉。
莫染染看凌林不但不害怕,還無視她的問題,用眼神挑釁她,當下就有點裝不下去了,惱怒的剜著她道“你笑什么?你傻了吧?”
“莫小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腦子不好使就別學人家做壞事,很容易弄巧成拙!”凌林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端著水杯悠閑自在的上了樓。
“喂~你什么意思?你把話說清楚?!蹦救掘嚾挥X得有點心虛,又覺得凌林可能是在詐她,梗著脖子高傲的說著。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若我是你的話,我現(xiàn)在一定沒時間還想著怎么找別人麻煩?!绷枇值难凵袼朴腥魺o的往一處看著,末了停頓一下,略微嫌棄的語氣又道“我也不會是你,這種假設太蠢?!?p> 莫染染見她總往一個地方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的攝像頭。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莫染染整個人都不好了,瞬間僵在了原地,她甚至連凌林什么時候回到樓上的都不知道。
為了能成功陷害凌林,讓池淵懲罰凌林,為了效果更逼真,她摔的可是真品,池淵喜歡也是真的。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第一次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莫染染心里咯噔一聲,慌神了。
要是別人倒還好說,可是這個人是表哥,那就難辦了。
她玩砸了!而且還是誰都救不了的那種。
這種時候她該怎么辦?
主動承認錯誤?
不行,這樣會讓表哥覺得自己欺負未來嫂子。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跑路?
可是監(jiān)控在那呢,她摔碗的動作都拍的清清楚楚的,她要是否認了,那表哥會對她更失望的。
她要怎么解釋才能讓表哥原諒她呢,在線等,挺急的……
樓下,莫染染急的不停的在客廳里踱步,煩躁到了極點。
樓上,臥室里。
“客廳的攝像頭是你裝的?”凌林抬頭看著已經(jīng)回房間的池淵,平靜的問著。
“嗯?!背販Y點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但是他更奇怪她怎么會忽然問他。
“哦,就是想跟你確定一下?!绷枇值氖栈匾暰€,隨意答著。
不是別人安裝來監(jiān)視他的就好。
“發(fā)生什么事了?”雖然是問著,不過池淵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看他那副任憑別人如何,我自巋然不動的清冷模樣,凌林忽然有些好奇他對一個碗能有多在意了。
“也沒什么,就是晚上發(fā)生了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或許你會感興趣?!?p> 這個攝像頭她之前確實不知道,是這兩天偶然發(fā)現(xiàn)的。
要怪只能怪莫染染倒霉了。
不過莫染染若是不想著陷害她,也就不會被錄下來。
只能說她自食惡果。
真是應了那句,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什么事?”池淵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為何,他在她眼里看見了幸災樂禍。
她是準備看誰的笑話?
池淵帶著疑惑出了臥室,心底莫名升騰起一絲怒火,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目送他走出去,凌林收回視線,眼底歸于一片平靜,神色淡然,仿若完全是局外人。
池淵去書房,特意調(diào)出了今天晚上客廳的監(jiān)控,一切都是正常的,直到十幾分鐘前。
畫面停在那一瞬間,被他無限慢放。
只見莫染染手中拿著一個瓷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瓷碗應聲而裂,四分五裂,碎成好多片,散落在地上。
那個瓷碗……
那個瓷碗看起來怎么有點眼熟呢?
池淵眉頭緊緊蹙起,腦海中迅速閃過了一些記憶,漸漸明朗起來。
隨著記憶越來越清晰,他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若是何涼在這兒,肯定會替惹了他的那個人點根燭,再拜一拜。
畢竟能把池boss惹火成這樣的人,也實在是幾乎沒有。
他臉色不變的時候,都能要你半條命,臉都黑成這樣了,惹他的人還能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