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的拍攝很是順利。
由于戲中表白的時間是晚上,所以導(dǎo)演就將表白的那一幕留到了夜晚。
林念北和墨敬軒又拍攝了幾段戲,其中有著兩三場都是一條過,而有著四五場里面都NG了好幾次。
要不是前面的效率還算不錯,否則張溫在后面的N機的次數(shù)中早就爆發(fā)怒火了。
看著林念北與墨敬軒演出的自己寫下的半真半假的故事,莫南澄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關(guān)于里面城南暗戀年貝貝這件事是有真有假的,因為城南的原型就是他,所以他非常的清楚,在學生時代的自己并沒有暗戀過林念北,所以這是假。
而里面的真則就是,無論是城南還是他莫南澄,都是真的很喜歡年貝貝和林念北。
當然里面的故事還有更假的。
而這更假的就是年貝貝是暗戀著城南的。
年貝貝是以林念北的原型而寫的,是因為林念北而存在的。
當他寫下這本故事的時候,他并不知道林念北的真實想法是什么,當年遇見他又是怎么樣的心情。
所以他寫的時候是完全的按照自己心里來寫的。
就是比如這段,年貝貝暗戀城南。
莫南澄之所以要把人物設(shè)定為雙箭頭的原因,全是因為在現(xiàn)實生活當中的相反,不如意,他想要通過二次元來實現(xiàn)心里所想的美好。
所以在小說里面他才讓年貝貝暗戀著城南,而城南也在與年貝貝的相處過程當中喜歡上了年貝貝。
這樣的故事很美好,畢竟兩人是雙箭頭,都喜歡著對方,都足夠坦誠,都知道自己的心意是如何的。而不像他,這么久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心中早就已經(jīng)將一位像精靈般的女孩兒藏在了心里。
如果說,在寫下城南與年貝貝的故事的時候,莫南澄想著的是,就算現(xiàn)實中再怎么殘酷,小說里他也想讓二次元的自己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來彌補現(xiàn)實當中無法填補的空缺。
在當初的時候,他還是不奢求什么,可是現(xiàn)在當他見著林念北的時候,他就認為他當初的想法是錯誤的。
莫南澄近乎執(zhí)著的盯著林念北的身影在看,他的目光如炬沒有一刻離開過那個如精靈一般閃耀的女孩兒的身上。
他眼中泛著的柔情只有他清楚是什么意思。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他想和林念北成為現(xiàn)實當中的城南和年貝貝,或者換句話說就是擁有比小說當中更加真實的幸福。
看著林念北演出了他曾經(jīng)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打出來被他賦予了生命的角色,莫南澄更加堅定了心里的想法。
他要追求林念北,他要向林念北表白,他要向林念北彌補那十年的空缺……
這份信念他不會在動搖了。
其實在他當年成為林念北的鄰居時,他也曾經(jīng)質(zhì)疑過自己,林念北那么優(yōu)秀,他怎么配的上呢?
直到前幾天的時候,他也是動搖過想要和林念北在一起的心,因為世界上比他優(yōu)秀還要好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里面的任何一個人要是和林念北在一起了都會做得比他更好。
而直到現(xiàn)在,莫南澄堅定了自己想要和林念北在一起的心。
他還什么都沒有做,他都還沒有嘗試過,所以他沒有資格說放棄這種話。
而林念北那邊還在拍攝一條NG了三次的戲。
那段戲是年貝貝和城南去做陶藝,本來是很簡單的一場戲,結(jié)果卻因為兩人都是陶藝新手,而且每次做出來的都還達不到張溫的要求,所以才導(dǎo)致NG了三次。
莫南澄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著林念北他們做出來的陶藝品,他想著可能又要NG了。
他記得在學生時代的時候,林念北貌似會做陶藝才對啊?怎么現(xiàn)在……
莫南澄搖搖頭,也對,她現(xiàn)在是明星,有那里有時間去做陶藝品?恐怕手法早就生疏了。
也不知道她記憶中還記不記得曾經(jīng)做出來的那個小花瓶呢?
另一邊還真得被NG了,張溫簡直就有些壓不住火氣了,他深呼吸幾口氣才勉強壓下了怒火,“剛才師傅教你們的時候不是都會了嗎?怎么現(xiàn)在到你們自己做了就不會了?!”
林念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半成不成的殘次品,她著實無奈的對著她旁邊同樣拿著殘次品無法的墨敬軒苦笑了一下。
這陶藝早在五年前就沒有碰過了,手感什么的早就生疏了。就算現(xiàn)在有師傅教,可是當初是那種手感也回不來了呀!
林念北雖然很早就沒有再碰過陶藝了,但是被陶藝的師傅教了一遍之后,她還能夠勉強的想起以前是怎么做的。
只是這對于墨敬軒來說就是有些難了。他以前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接觸陶藝,以及自己制作陶藝品。
這一切對他來說就是新奇的。
只是這新奇勁兒在失敗了好幾次以及被導(dǎo)演NG了罵了好幾次之后,就被磨滅了。
墨敬軒懊惱的盯著自己手中那已經(jīng)被他當作泥巴在玩的陶瓷粘土。按照劇本里面,他原本要做的是一個小型花瓶來著的,只是現(xiàn)在花瓶倒是做不成了,花盆倒是有可能。
“你這口…開得太大了…”半吊子的林念北評價著。
墨敬軒將視線移到林念北手中的陶藝品上:“你這瓶身……不是,你這是在做寶葫蘆???”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他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殘次品,都無聲的嘆了口氣。
太難了!
手殘黨傷不起??!
另一邊張溫的怒氣他都快要壓不住了,他還想要再罵時,莫南澄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南澄輕輕瞥了張溫一眼:“新人做這個確實有些難。”
張溫將手中的劇本打在椅子的扶手上,“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玩泥巴嘛!”
“那是陶瓷粘土?!蹦铣危骸安皇悄喟??!?p> “你要真覺得簡單,不如你上去給他們示范一下?”
張溫被莫南澄笑得惡寒,他擺擺手表示不參與。
莫南澄輕哼一聲,張溫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拉住了他,“我記得在大學的時候,你身邊不就隨時帶著一個小花瓶嗎?”
莫南澄沒回話。
“你會做陶藝?”
莫南澄猶豫了兩秒倒是點頭了。
張溫兩手一拍:“那感情好??!你快上去教他們??!陶藝師傅只來得及教一個,你也趕緊上去教一個!”
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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