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公司收購》

　　劇本第十四集《公司收購》

　　1.姚志遠房間.夜.內.

　　馬芙走進來，臉頰突然變了顏色:一些藥品，你為什么不給買呢?大夫給開了藥品，你就應該到藥房去買啊.

　　姚志遠:哎呀，那些大夫啊，一看是老干部，就拼命開藥，一開藥就是好幾萬，可是，你爸爸媽媽的開上都沒有錢了啊.

　　馬芙:那，董英杰的卡呢?

　　姚志遠:那卡上才兩萬元.還差兩萬元呢.

　　馬芙:你就不能給墊付嗎?

　　姚志遠:我沒有啊.再說，你爸爸媽媽不是個體戶老板嗎？

　　馬芙:花我的錢.

　　姚志遠:你的錢在哪里呢?

　　馬芙拿出一張存款折:拿去，明天，給我爸爸媽媽做全面檢查.再買藥.

　　姚志遠看著存款折:20萬元?

　　馬芙:是啊，20萬元.

　　姚志遠:你剛上班幾年啊?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呢?你可是說過，不做富二代，不要你爸爸媽媽的錢，是不是？

　　馬芙:哎呀，你不知道，我們公司被一家大公司收購了啊。公司上市了呢。

　　姚志遠:咱們婚房首付，還沒著落呢.

　　馬芙:婚房，絕對必須由男方花錢，首付男方花，婚后，還貸可以是雙方還.到時候，婚房是雙方的.

　　姚志遠:別，婚房還是我一個人還貸吧.

　　馬芙:你什么意思啊?

　　姚志遠:既然我全都花了，到時候，當然這房子就是我的了.

　　馬芙:你----

　　馬芙氣得離開房間.

　　2.街道.夜.外.

　　馬芙上了自己的汽車.

　　3.馬宗堂家門外.夜.外.

　　馬芙的汽車來到.

　　馬芙下了汽車.

　　4.馬芙的房間.夜.內.

　　馬芙敲打鍵盤.

　　5.姚志遠房間.夜.內.

　　姚志遠敲打鍵盤.

　　6.馬芙房間.夜.內.

　　馬芙看著電腦屏幕.

　　姚志遠畫外音:馬芙啊馬芙，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未婚妻----

　　馬芙敲打鍵盤.

　　馬芙畫外音:我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啊.

　　姚志遠: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你的未婚夫.

　　7.姚志遠房間.夜.內.

　　姚志遠看著電腦屏幕

　　馬芙畫外音: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啊?

　　姚志遠: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愛人.

　　8.馬芙房間.夜.內.

　　馬芙笑起來:這怎么可能?你是我的愛人，咱們是戀人，我如果不把你當做愛人，還讓你跟我這樣嗎，早就把你踢出去了.

　　姚志遠畫外音:我問你，既然把我的當愛人，為什么存這么多錢，不告訴我?我省吃儉用，為了省下一毛錢，為了婚房首付，我寧可吃方便面，也不敢吃青菜，沒有想到啊，你-----竟然----偷偷的私自存了20萬元，啊，我真是太傻了-----竟然自己不敢花錢，讓別人把錢拿走，私自存起來----

　　馬芙畫外音:瞎鬧什么?知道這些錢是哪里來的嗎?

　　姚志遠問道:哪里來的?還能有哪里來的?你不做生意，不管錢，不能貪污，也不會有人給你行賄，因為你還沒有大的權力，你還能在哪里得到金錢?

　　馬芙:這個-----

　　9.姚志遠房間.夜.內.

　　姚志遠敲打鍵盤.

　　姚志遠畫外音:那，到底是哪里來的?

　　馬芙畫外音: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姚志遠畫外音:你說，到底是哪里來的?

　　馬芙畫外音:這錢的來路-----

　　姚志遠惱怒:難道是-----

　　馬芙:就是.

　　姚志遠:什么?真的的-----

　　馬芙:就是啊.

　　馬芙的汽車上.夜.內.

　　馬芙開著汽車.

　　飲食街.夜.外.

　　姚志遠等候在那里.

　　馬芙的汽車上.夜.內.

　　馬芙停下汽車，打開車門.

　　姚志遠上了汽車.

　　姚志遠狠狠的給了馬芙一個巴掌.

　　馬芙憤怒的:怎么?我是你打的?

　　姚志遠:就是我打的.

　　馬芙:你竟敢打我?

　　姚志遠:我就是要打你啊.

　　街道.夜.外.

　　馬芙奔跑.

　　姚志遠追趕.

　　萬佳妹辦公室.夜.內.

　　馬芙跑進來.

　　馬芙喊著: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馬芙:他竟敢打我------竟敢打我----

　　姚志遠忿然:打你是輕的.

　　馬芙:我到法庭起訴你.咱們現(xiàn)在還沒結婚，你竟敢打我，如果結婚了，還不每天都是家庭暴力啊？

　　姚志遠:你要是敢于把你那丑陋的事情說清楚，我歡迎你到法庭起訴我.

　　馬芙:我有什么可丑陋的?啊?我沒有貪污受賄，沒有當?shù)谌?，我有什么可以丑陋?

　　姚志遠:你不敢說.

　　萬佳妹嚴肅的說:這位大哥，馬芙大姐就是什么事情，你也不應該打人啊.

　　姚志遠委屈的哭泣起來:我本來是個白面書生，我不會打人，我怎么敢打人呢?再說，我過去，從來沒有打過人啊.

　　馬芙:可是，你剛才為什么打我啊?

　　姚志遠:全都是因為-----我實在太氣憤了，我的男人的自尊被她掠奪的精光了，我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了，我-----

　　萬佳妹:我不想問你們的家庭矛盾的細節(jié)，可是，我想說的是，家庭暴力的主意原因，在于男人的施暴.比如說你們家吧，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就是因為你打馬芙引起的，所以，我認為，你應該負責.再說了，你們還沒結婚呢?這比家庭暴力還可惡，是不是?

　　馬芙:我到你們單位找你們領導去，你憑什么打未婚妻?我和你什么關系?你憑什么打我?

　　姚志遠如泄氣的皮球似的，癱在地上:別，我們單位正考驗我，要提撥我呢，正在公示呢，把我的名字寫在了院子的黑板上，讓大家提意見呢，如果，我真的----，我就完了.

　　馬芙得意的說:哼，我就帶頭給你們領導打電話，告訴你的丑陋的行為.

　　姚志遠:我的行為怎樣丑陋，也不如你的行為丑陋.

　　馬芙:我的行為到底怎樣丑陋了?

　　姚志遠:你在外面----悲哀啊，我無法啟齒啊.

　　萬佳妹:有什么無法啟齒的?

　　姚志遠:難道，你真的不怕丟臉?

　　馬芙:當然不怕了.

　　姚志遠:好了，我也不怕丟臉了，我的男人的自尊反正已經(jīng)丟失以盡了，我就當著秘書長的面，說說這件事情吧.

　　馬芙捂住了姚志遠的嘴:別-----咱們自己解決吧.

　　姚志遠氣憤的;不想讓別人知道，是不是?

　　馬芙突然變了臉色，陪著笑臉:哎呀，準老公，咱們家的事情，咱們自己解決嗎.

　　姚志遠: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咽下這口氣啊.

　　馬蓉問道:有什么咽不下這口氣的?啊?

　　姚志遠:不，我就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我的男人的自尊-----

　　姚志遠:得了，準老公，就算我錯了，得了吧?啊?我向你承認錯誤.

　　姚志遠問道:這么大的事情，你一句話就可以免了?

　　馬芙氣惱的問道:怎么?你不免，還要怎樣?

　　姚志遠兇狠的喊著:我-----跟你分手-----

　　馬芙號啕起來:哎-----啊----我好委屈啊-----

　　姚志遠:我也早就知道你的，你每天在外面，我早就知道你的，我----

　　馬芙問道:知道我什么?說啊，說啊.

　　姚志遠:知道你在外面有人.

　　馬芙驚訝的問道:什么?你懷疑我在外面有人?你憑什么這樣說?啊?你是血口噴人，誣陷好人，我到法庭告你去.

　　姚志遠:唉，你還敢上法庭，好吧，咱們就去吧.

　　萬佳妹這時插話說:大哥，平時戀人爭吵難免的，可是，千萬不能說沒原則的話啊，那些破壞原則的話，一說，可就傷害對方的心里了.

　　姚志遠:你說，那個人是誰?是你們領導還是經(jīng)理?

　　馬芙給了姚志遠一個嘴巴:血口噴人.誣陷好人.

　　馬芙離開萬佳妹辦公室.

　　街道.夜.外.

　　馬芙氣呼呼的走著.

　　萬佳妹勸解著:千萬別這樣，千萬別這樣，因為幾句話就分手，值得嗎?這是因小失大啊.

　　馬芙:萬佳妹啊，你千萬將來要找一個真正的君子啊，我就找了一個偽君子啊，過去，他追求我的時候，對我啊，千依百順，體貼入微，我一次發(fā)燒了，他就用舌頭舔我的穴位，給我降溫啊，他對我的爸爸媽媽可是孝順了，比兒子還孝順啊，每次去，全都買東西，可是，我們同居以后，他馬上變了臉色了，以為得到了我，就不必珍惜了，每天的和我斤斤計較啊，一點也不謙讓，一點沒有男子漢的風度和胸懷啊.

　　姚志遠:全都是因為你，和我斤斤計較，不然，我怎么會和你斤斤計較呢?

　　馬芙:是你開始斤斤計較，我后來才斤斤計較的.

　　姚志遠:我早就說過，咱們根本就不是戀人.

　　馬芙:好的，就不是戀人，是路人.

　　萬佳妹:你們啊，竟然這樣的傷害對方，路人，怎么可以在一起生活這么久呢?

　　姚志遠:那，不過是男女互相需要的聯(lián)合體.

　　馬芙:是松散的聯(lián)盟.

　　萬佳妹問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感情?

　　姚志遠:沒有.

　　馬芙:沒有.

　　萬佳妹嘆息著:你們啊，先冷靜一點，我想，過了這幾天，你們冷靜下來，就會為自己的話后悔了.

　　姚志遠:不，我一點也不后悔.

　　馬芙:不.我也一點不會后悔.

　　萬佳妹:別這樣，你們全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馬芙:要不是受過高等教育，還不知道如何傷害對方的心呢.

　　姚志遠:我的心真的已經(jīng)被你傷害得徹底的絕望了，冷漠了.

　　馬芙:不，是你傷害了我.

　　姚志遠:不，是你傷害了我.

　　萬佳妹:好了，我看啊，你們全都有傷害對方的話，應該檢討對方.

　　馬芙:好了，別說別的了，咱們還是分了吧.

　　15.街頭.夜.外.

　　萬佳妹和理想在街頭慢慢的踱步.

　　王理想：這馬芙和姚志遠，都是碩士畢業(yè)生，還都是白領，怎么這么沒有理智呢？

　　萬佳妹：有沒有理智，和學歷沒有關系。

　　王理想：和什么有關系呢？

　　萬佳妹：和一個人的家庭教育，個人修養(yǎng)。

　　王理想：難道，這兩個人的家庭教育和個人修養(yǎng)，還不夠好？

　　萬佳妹：是啊，她們這是怎么了？兩個人從物質利益上斤斤計較，到言，談話語上，毫不示弱，再到對對方的尊重上

　　毫不手軟，你說，這一對，不應該分手嗎？

　　王理想：我覺得的確應該分手。

　　萬佳妹：我覺得，馬家三個女孩，都應該分手？

　　王理想：?。磕氵@么看？

　　萬佳妹：是啊。其實，尤其是那三女兒馬悅，是最最最應該分手的。

　　16.王理想房間.夜.內.

　　王理想敲打鍵盤.

　　王理想畫外音：追求馬悅的那個霍俊聰，被馬悅稱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現(xiàn)在吃到天鵝肉了，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感覺幸福和快樂。

　　17 街頭日外

　　馬悅和霍俊聰騎著自行車。

　　18 學校門口日外

　　馬悅和愛人騎著自行車進了學校.

　　馬悅看了霍俊聰一眼。

　　霍俊聰會意地揚著頭顱，傲慢的樣子.

　　19 校長室外日外

　　有教師向其打招呼:霍校長——

　　霍俊聰傲慢的慢條斯里的:啊-----

　　教師問道:羅校長，我有個問題問，咱們教師公寓什么時候動工啊?怎么每年的教師節(jié)都說動工，可是，就是不動工啊?

　　霍俊聰慢慢的拉長了聲音回答:這-----個-----問題----嗎-----，我----認為-----的確-----是這樣的------每年的-----教師節(jié)-----都是-----這樣說-----教師----公寓要動工-----可是呢?-----可是-----為什么-----沒有動工-----

　　教師圍攏上來，驚鄂的看著霍俊聰.

　　遠處，馬悅在觀察著愛人.

　　霍俊聰偷偷的看著馬悅

　　馬悅點頭，對愛人的風度表現(xiàn)表示贊許.

　　一個老教師模了一下霍俊聰?shù)念^:霍俊聰，怎么了?發(fā)燒了嗎?

　　霍俊聰快速問道:怎么?發(fā)燒?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我象發(fā)燒的嗎?

　　大家全都笑起來.

　　老教師:你看，你看，你這不是會快速說話嗎，怎么變成了慢速說話了?而且，該頓號的不頓號，不該頓號的倒頓號，你那個語文教師的準老婆，也不教教你，說話怎么停頓，怎么陰陽頓挫?

　　霍俊聰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這個啊，就是我準老婆教的.

　　眾人驚鄂:什么?準老婆教你這樣?

　　遠處，馬悅用力斜睨著霍俊聰。

　　霍俊聰會意，立刻變成了剛才的樣子:我------作為-----霍俊聰----絕對不能----說話-----那么----快速-----

　　霍俊聰揚著頭顱，看著天，慢慢的說話.

　　老教師把霍俊聰?shù)哪X袋按下來:怎么?天上有什么?有天鵝?招呼你呢?為什么總是看著天?

　　霍俊聰瞥著馬悅。

　　馬悅繼續(xù)暗示愛人，恢復剛才的樣子.

　　于是，霍俊聰再次象剛才那樣，揚起腦袋，傲慢的樣子.

　　老教師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霍俊聰:我----我----

　　老教師問:得了病了?

　　霍俊聰:不，不.

　　老教師問道:頸錐病?

　　霍俊聰回答:不是.

　　老教師問道:那，就是軟骨病?

　　霍俊聰回答:更不是?

　　老教師問道:官僚病?

　　霍俊聰:當然-----更-----不是-----

　　老教師問道:傲慢病?

　　霍俊聰回答:更不是----

　　老教師嘆息道:你啊，我是明白了，你啊，是真的得了官僚病了，是不是?

　　霍俊聰羞愧的低下頭顱.

　　老教師:你忘記了，自己是怎么當校長的?不就是因為你群眾關系好，大家推薦你當?shù)膯?，?怎么?覺得自己當官了，就可以面對教師揚著腦袋說話了?就可以說話裝腔作事了?啊?就可以擺官架子了?啊?

　　霍俊聰難為情的:我-----

　　老教師:你啊，墻頭蘆葦，嘴尖皮厚腹中空.

　　眾人大笑.

　　老教師:那么淺薄，真有傲慢的資本嗎?

　　霍俊聰急忙回答:沒有.

　　老教師:魯迅怎么說的?橫眉冷對前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對人民，當牛，對敵人，才應該是橫眉冷對呢，我們是你的敵人嗎?

　　霍俊聰急忙說:不是.

　　老教師:臧克家的詩歌是怎么說的?有的人給人民當牛馬，死了，也是活著，有的人，騎在人民的頭上，活著，也是死了.

　　霍俊聰羞愧難當:老師，千萬別說了，我錯了.

　　老教師依然不依不饒:你為什么變成這樣了?啊?剛剛當霍俊聰，就學得一副官僚樣子了?說話眼睛看著天空，就象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啊?

　　霍俊聰繼續(xù)做著檢討:老師，我錯了.

　　老教師:你是怎么想的?為什么和老師們那樣說話?如此傲慢?

　　霍俊聰:我-----什么也沒想.

　　老教師不相信:那怎么可能?和過去完全是兩個樣子了，截然相反，黑白顛倒，是非不辨，為什么這樣啊?那是好事嗎?

　　霍俊聰:不好.

　　老教師問道:不好，為什么那樣呢?

　　霍俊聰:那個啊，全是我準老婆教的.

　　老教師不相信的搖頭:你一個校長，她一個教師，你比她大10歲，她怎么就可以教你呢?分明是自己驕傲自滿，自高自大，傲慢無比，把自己當做老爺，把我們全都當做你的仆人了.

　　霍俊聰:不是，我是公仆，你們是老爺.

　　老教師問道:既然你是公仆，為什么對我們那個樣子?

　　霍俊聰:全都是我準老婆教的，我不那個樣子，她就不干啊，回家，就給我氣受，我惹不起她，只好這樣了.

　　老教師氣惱的:啊，原來是馬悅改造的啊，馬悅是我的學生，馬上把她叫來，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馬悅欲跑.

　　老教師叫住了她:馬悅-----

　　馬悅只好走到老教師的身邊:老師.

　　老師問道:馬悅，說實話，是你教霍俊聰那樣做的?

　　馬悅狠狠的斜睨著霍俊聰:什么?我教你什么了?

　　霍俊聰膽怯的:你教我說話慢條斯里，揚起頭顱，要象大官，不能象農村的賣豆片的商販.

　　大家全都笑起來.

　　馬悅:是啊，我說的沒有錯誤啊?

　　老師訓斥道:還說沒有錯誤，做人，要謙遜，謹慎，古代的名人帝王凡是謙遜的全都能夠成功，象劉邦，凡是傲慢的全都失敗，象項羽，因為什么?啊?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史記里面司馬遷老先生說的，恃德指的就是對人民好，人道，善良，明白嗎?

　　馬悅無法回答，喃喃的:明白.

　　霍俊聰喃喃的:明白.

　　老教師: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什么意思?

　　馬悅:不明白.

　　霍俊聰也說:并明白.

　　老教師說:我告訴你們，就是無論高低貴賤，誰有知識，誰是老師.

　　馬悅點頭:啊，是這樣.

　　霍俊聰點頭:啊，是這樣.

　　老教師氣憤的:現(xiàn)在啊，人們說的好聽，就是不尊重有知識的人，誰是官，就尊重誰，就恐懼誰，就依靠誰，就吹捧誰，就羨慕誰，就模仿誰，不管這個官是否是花錢買的，還是象和珅那樣的貪官，就是羨慕他模仿他，為什么不羨慕不模仿我們的大科學家?大哲學家?大文學家?象孔子，老莊，屈原，李白，李時珍，沈括，而一定要羨慕秦檜和魏忠賢呢?啊?應該學習誰?效仿誰?羨慕誰?啊?

　　馬悅喃喃的:老師說的對.

　　霍俊聰:老師說的對啊.

　　老師:當年，上面教育局的來調查，我們全都說你為人厚道，投了你的票，就是因為你是正派人，我們就是害怕遇見一個陰謀家，淺薄的市儈當校長，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是市儈而一定要學市儈，不是官僚而一定要學官僚，太淺薄了.

　　霍俊聰:是，淺薄.說:是，不是官，我根本就不是官嗎.

　　老師:我堅決反對你做所謂的大官，再說了，你根本就不是大官，不過教書匠的領班而已.

　　霍俊聰:是.

　　20 校園日外

　　上課鈴聲響起來。

　　馬悅急匆匆走向自己教室。

　　校長室日內

　　霍俊聰坐在電腦前，唉聲嘆氣。

　　老教師畫外音：當年，上面教育局的來調查，我們全都說你為人厚道，投了你的票，就是因為你是正派人，我們就是害怕遇見一個陰謀家，淺薄的市儈當校長，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是市儈而一定要學市儈，不是官僚而一定要學官僚，太淺薄了.

　　霍俊聰敲著桌子：唉，淺薄，淺薄，淺薄之輩－－－－

　　街頭夜外

　　霍俊聰和馬悅騎著自行車。

　　兩個人都是默默無語。

　　23 霍俊聰?shù)姆块g夜內

　　馬悅和霍俊聰走進來。

　　霍俊聰氣惱的:你看，自找沒趣，讓人教訓了一通.

　　馬悅:他說的全都是過時的話了，現(xiàn)在，就施行的是官的風度，官的文化，官的收入，你啊，千萬不能聽從她的，要聽準老婆我的，明白嗎?

　　霍俊聰驚鄂的問道:怎么?我還要那樣?

　　馬悅:對，要堅定比移的把自己徹底改造成一個官，不然，你就永遠是一個農民.

　　霍俊聰無可奈何的看著馬悅.

　　街頭夜外

　　萬佳妹和王理想慢慢走著。

　　王理想：我就不明白了，馬悅，不是那種很前衛(wèi)很超脫

　　的女孩子嗎？為什么也被官本位的思潮迷惑了？

　　萬佳妹：還不是她媽媽教育和感染的結果嗎？一定要將沒有官風度的準老公，改造成有官的風度的男人。

　　王理想：唉，潛移默化，讓馬悅這樣的很超脫的女孩子，也沾染了官場的風氣。

　　萬佳妹：可不是嗎。

　　王理想：結果怎么樣呢？

　　萬佳妹：很多教師都對霍俊聰?shù)淖兓械匠泽@，紛紛向教育局反映，說霍俊聰現(xiàn)在官僚主義嚴重。

　　校長室門外日外

　　圍攏了很多教師，教師們義憤填膺，議論紛紛。

　　馬悅：怎么了？

　　老教師：教育局的工作組來了？

　　馬悅：啊？干什么來了？

　　老教師：問你的準老公去啊。

　　校園日外

　　馬悅不停的撥打手機。

　　畫外音：您撥打的手機已經(jīng)關機。

　　校園夜外

　　馬悅還在不停的撥打手機。

　　校長室門外夜外

　　教師們已經(jīng)散去。

　　馬悅徘徊在校長室門外。

　　校園門口夜外

　　馬悅推著自行車走出來。

　　門衛(wèi)：馬悅，怎么不等霍俊聰校長了？

　　馬悅沒有說話。

　　門衛(wèi)：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啊。

　　馬悅：大難？

　　門衛(wèi)：你還不知道？

　　馬悅：不知道。

　　街頭夜外

　　馬悅一個人騎著自行車。

　　馬悅家夜內

　　馬悅走進來。

　　竇西施：怎么了？還舍得回家來看看？

　　馬悅：我老爸呢？

　　竇西施：在廚房呢。

　　馬悅走進廚房。

　　廚房夜內

　　馬悅走進來。

　　馬宗堂：閨女，回來了？

　　馬悅：老爸，您今天怎么也下廚房了？您可是特級大廚師

　　啊。

　　馬宗堂：我喜歡吃青菜，你媽媽一定做什么烤肉，我

　　自己炒菜。

　　馬悅：來吧，我?guī)湍恪?p>　　馬宗堂：你們幾個孩子啊，廚房手藝，照你們媽媽差遠了。哼，你們也不鍛煉鍛煉。就等著男人做飯？再說了，咱們那滿漢全席大飯店，還有那中華美味大賽，你們幾個到底打算怎么辦啊？

　　馬悅：哎呀，有我兩個姐姐呢，干什么跟我過不去??？

　　馬宗堂家餐廳夜內

　　馬宗堂和馬芙，馬蓉，馬悅吃飯。

　　竇西施：你們三個，今天怎么都回來了？哎呀，真是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馬悅：老爸，今天，教育局工作組去我們學校了，霍俊聰職務堪憂。

　　馬宗堂：??？為什么啊？

　　馬悅：我也不知道啊？

　　馬宗堂：哎呀，快問問啊。

　　馬悅：現(xiàn)在，霍俊聰還沒回家呢。

　　馬宗堂：還是先問問霍俊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馬宗堂家門外夜外

　　馬悅騎上自行車。

　　街頭夜外

　　馬悅騎著自行車沉默著。

　　霍俊聰房間外夜外

　　馬悅聽著里面的動靜。

　　馬悅打開房間。

　　37 霍俊聰房間內夜內

　　馬悅躺在床上，等待著霍俊聰。

　　霍俊聰無精打彩的走進來.

　　馬悅急忙問道:啊，教育局的工作隊干什么來了?聽說是來征求老師對霍俊聰?shù)囊庖?

　　霍俊聰氣惱的:唉，我完了，我完了.

　　霍俊聰把包扔在沙發(fā)上，垂頭喪氣的說:我，一個農村孩子，考上了師范大學，被分配在市區(qū)中學，當上了霍俊聰，我容易嗎?

　　馬悅問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霍俊聰:上邊要撤消我的職務.

　　馬悅驚鄂的問道:哎呀，這是為什么啊?你工作得不是很好嗎?

　　霍俊聰:要不是因為我工作好，人家意見撤消我的職務了.

　　馬悅問道:你說，到底是為什么?

　　霍俊聰氣憤的指著馬蓉:就是因為你-----

　　馬悅問道:我-----我挨著你什么了?

　　霍俊聰:你------教我的那一套，傷害了幾乎所有老師，人家?guī)缀跞冀o我提意見，當然，除了你沒有提，人家也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馬悅急切的問道:他們說什么?

　　霍俊聰:他們說，說我揚起腦袋走路，象個驕傲的公雞.

　　馬悅:這是做官的風度啊.

　　霍俊聰:風度?人家說這是瞧不起老師，說我，見到老師就揚起腦袋，見到上司就低下頭顱.

　　馬悅:就是應該這樣啊.

　　霍俊聰:應該這樣，人家說我驕傲自滿，瞧不起老師，看，就為這樣一個所謂的風度，這樣---

　　霍俊聰學著馬悅教的揚起腦袋的樣子，說;就是你教我的這個樣子，讓我嘗夠了苦頭.

　　馬悅問道:他們還說什么?

　　霍俊聰:他們說，我說話慢條斯里.

　　馬悅:這有什么不好呢?

　　霍俊聰:人家說，這是官僚主義，象個小軍閥.

　　馬悅:你也不掌握軍隊，象什么軍閥啊.

　　霍俊聰:不是軍閥，是學閥.

　　馬悅:這有什么不好，這就是風度.

　　霍俊聰:還有走路，這樣，所謂的挺胸抬頭，這樣------

　　霍俊聰模仿著馬蓉教的動作:人家說，這越發(fā)的象瞧不起人了，人家說，一個農村來到城市的學生，當了校長，就忘了自己是農村人了，高人一等.

　　馬蓉:霍俊聰，就是應該比普通的老師高人一等，怎么了?事實就是這樣啊?你是普通老師的領導啊，就是應該這樣的啊.

　　霍俊聰嘆息道:唉，上面說了，如果我再這樣驕傲自滿的象個公雞，就撤消我的職務，看我還驕傲不驕傲.

　　馬悅:你啊，千萬別聽他們的嚇唬，威脅，你啊，就是要保證自己象個干部，象個領導.

　　霍俊聰:上面的要求就是不應該象個領導，應該和普通老師一樣.

　　馬悅:不行，不許恢復到過去的樣子，過去的你，風度太差了，簡直象個丑陋的土氣的鄉(xiāng)巴佬，見不起人的小商販，低著腦袋，彎著腰，說話低聲下氣的.

　　霍俊聰:可是，老師們說，我就是過去那個樣子最讓人喜歡.

　　馬悅蠻橫的:他們喜歡，我不喜歡.

　　霍俊聰:可是，你不喜歡領導不管，教師們不喜歡，領導就管了.

　　馬悅:給領導送禮去.

　　霍俊聰:就因為這個給領導送禮.

　　馬蓉:對啊.

　　霍俊聰:我到領導家里，說什么?

　　馬悅:說什么，解釋清楚啊.

　　霍俊聰問道:解釋什么?怎樣解釋?

　　馬悅:哎呀，真笨拙，這還要說明嗎?說明了，就是要求繼續(xù)堅持自己的風度，不能改變這個風度，人，可以死，樹，可以挪，但是，你的風度不能再改變了.

　　霍俊聰:如果人家要撤消我的職務呢?

　　馬悅:我不相信，就為你揚頭走路，說話慢條斯里，人家上面就撤消你的職務?這樣也太不講道理了嗎.

　　霍俊聰:你啊，為什么這樣強迫我改變自己呢?

　　馬悅:因為，我不喜歡你現(xiàn)在的自己，所以，我就要你改變，成為我喜歡的自己，不然，我就-----

　　霍俊聰:我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只好按照你說的辦了，寧可失去這個霍俊聰?shù)穆殑?

　　馬悅:你別拿這個失去職務嚇唬我，我根本就不相信，就因為有城市人的風度，象官的樣子，上面就撤消你的職務，我不相信.

　　霍俊聰嘆息著，手托著腮幫思考著.

　　38 街頭日外

　　霍俊聰和馬悅騎著自行車默默無語。

　　39 學校外日外

　　霍俊聰和馬悅推著自行車走進學校。

　　霍俊聰忽然對馬悅：告訴你，以后，你別管我的事情了。

　　馬悅：想好了？

　　霍俊聰笑了笑：不不不，還是聽你的。

　　馬悅：這就對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斟酌。

　　40 校園日外

　　馬悅和霍俊聰走進學校.

　　老教師迎住他們:霍俊聰校長----

　　馬悅和那個教師打著招呼:老師.

　　老教師:現(xiàn)在，教師們都需要經(jīng)濟適用房，你趕快到教育局給呼吁一下去吧.

　　霍俊聰揚起頭顱:當然-----，我作為校長------理所應當?shù)?----呼吁-----因為------我是校長，就是-----你們的領導-----

　　教師氣憤的喊叫起來:你------怎么還這樣說話啊?啊?真氣煞人也.

　　馬悅:老師，你這人也太沒有道理了，他當了校長了，做人，說話，風度，言行，理所應當?shù)囊托ｉL這個職務相適應，配套，否則，人們就會說他不像校長，說，他依然還是那個鄉(xiāng)下來的土秀才，沒有城市人的風度，沒有知識分子的風度，沒有城市人風度，我看著他被別人這樣議論，心里，也是怪難受的啊，所以，我覺得，霍俊聰還是這樣說話好一些，他作為校長，就是大家的領導嗎，他為什么要向他的下屬下級躬身，他原來就是那樣的啊，躬身說話，討好別人的樣子，沒事也要笑起來，一副奴才的樣子，一副討好人的樣子，我就不喜歡他這個樣子，我喜歡他變成一個校長，真正的校長，真正的知識分子，真正的城市人.

　　老師叫喊起來，訓斥道:住口.我以為是霍俊聰真的變成了官僚了呢，原來，是他的你馬悅逼迫的啊，啊?你為什么這樣啊?啊?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人，大不值錢，馬大了才值錢呢，大人物全都是禮賢下士，成功的人全都是待下屬為兄弟，你可好，把自己的準愛人推到了百姓的對立面上，推到了懸崖邊上，讓他脫離群眾，蔑視群眾，瞧不起群眾，為什么這樣啊?啊?難道，你覺得這就是風度?

　　馬悅辯解道:老師，你已經(jīng)老了，不懂得現(xiàn)在的時尚了，現(xiàn)在不是上個世紀了，人們崇尚樸實，崇尚貼近百姓，現(xiàn)在，人們崇尚的是高傲，崇尚的是冷酷，崇尚的是風度.

　　教師氣惱的:好吧，你們就高傲，就冷酷去吧.

　　教師氣憤的走遠了.

　　霍俊聰很尷尬的看著老教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