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站在門前,但唐澤目光一直在望著窗戶的方向。
借著月光,完全可以看到窗子內(nèi)的小范圍空間。
唐澤在賭。
賭里面的人先熬不住,跑到窗子前往外查看院子的情況。
在這個時間內(nèi),唐澤就可以迅速的沖進(jìn)房間,前面的那幾個可能性將不在存在,處境也將化被動為平等!
一個小時過去了……
屋內(nèi)一點聲音也沒有,唐澤有些沉不住氣,因為胡晴晴還在外面,這個天氣著實凍人,小孩子抵抗力又弱。
而且,最重要的是唐澤把外套給了胡晴晴,身上就一件單薄的襯衣,上半身早已凍僵,身體靈活性大大降低,繼續(xù)這么下去,待會如果跟門內(nèi)的人對剛,恐怕會被完虐。
又過了一會,唐澤不準(zhǔn)備在繼續(xù)等待,這樣下去情況會越來越劣勢,輕微活動了一下身體。
剛伸出手,窗戶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人臉?。?!
蒼白,扭曲!
月光下,他站在窗邊,露出大半張臉蒼白無血色的臉,雙目通紅,像極了通宵輸一夜錢的賭徒!
唐澤咧嘴一笑,你終于按耐不住了!
接著不多作考慮,猛的撞開房門沖了進(jìn)去。
入眼,熟悉的房間,窗口處站著一個瘦弱的男人。
他瘦的有點讓人害怕,一點肉都沒有,細(xì)細(xì)的胳膊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皮,渾身上下都是如此,用皮包骨頭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男人手上拎著一把菜刀,面容不規(guī)則的扭曲,齜牙咧嘴,宛如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除此之外,房間的角落里還有一個人,一個女孩,穿著一身校服,此刻校服上有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手臂上還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
“校服……”唐澤渾身一怔。
“電臺中播報的失蹤學(xué)生王雅……!”
發(fā)覺那女孩的身體還有著輕微的浮動,唐澤松了口氣,還活著,活著就好。
“咯咯咯……”
窗邊的男人嘴中發(fā)出一陣怪笑,聲音根本不像是人類所能擁有的,他獰笑著,邁步走了過來,骨架般的身體,配上他毫無章法的步子,顯得十分怪異。
倘若是普通人面對他,估計會不寒而栗,后退不止。
“你笑你么呢?!?p> 唐澤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刻刀在手上舞出了一個又一個刀花。
“咯咯……”
唐澤勾了勾嘴角,伸出一根手指:“來。”
“咯咯……”
望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唐澤把刻刀收了起來,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沖了上去。
“你在這給我咯你媽呢!”
同一時間,男人也拎著菜刀瘋狂沖來,唐澤側(cè)了下身子,躲過凌厲下落的菜刀,右手拎著椅子猛的朝他的頭砸了下去。
“咯咯……”
“嘭!”
木椅接觸到瘦弱男,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悶響,瘦弱男直接被砸到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
唐澤把椅子扔到一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與襯衣。
地上的瘦弱男抽搐了一會,原本扭曲的臉變成了痛苦的模樣。
在地上瘋狂掙扎著,他猛然抓住唐澤的褲腿!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喝血的??!我不想喝人血的?。∏笄竽?,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咯咯咯……嘿嘿……”
說著說著,他的面容又恢復(fù)成了之前的扭曲猙獰模樣!
“咯咯……”
唐澤撿起旁邊的椅子。
“砰砰砰……”
直到把他砸昏不省人事,這才停下。
冰冷的目光望著瘦弱男,唐澤緩緩道:“如果不是看出來你有病,我不會把刻刀收起來,你應(yīng)該慶幸?!?p> 把他踢到一邊,唐澤查看了一下女孩的傷勢,失血過多導(dǎo)致昏迷,情況在可控范圍內(nèi),并不致命。
這讓唐澤松了口氣,就像廣播中說的那樣,花一般的年紀(jì),應(yīng)該享受著青春帶來的懵懵懂懂,與未來的期待感,而不是……被一個瘋子折磨!!
俯視著她胳膊腿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結(jié)痂了,有的還很新,往外滲著血。
唐澤掏出手機(jī)按了報警電話。
……
派出所。
唐澤抱著胡晴晴坐在走廊上,旁邊還站著一排排剛抓進(jìn)來的人。
“兄臺,夠生猛啊,帶著姑娘出來作案?”
唐澤一頭黑線,撇了眼旁邊說話的這人。
“兄臺帶著閨女是作什么案子?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搞的我好茫然???”
唐澤斜了他一眼:“涉及一個多億,不能外傳?!?p> “……你真能吹?!?p> ……
因為要做筆錄,交代事情經(jīng)過,花費的時間比較久,從派出所出來都已經(jīng)凌晨了。
胡晴晴已經(jīng)忍不住困意趴在唐澤肩膀上睡著了。
側(cè)目望著肩膀上可愛的小臉,唐澤內(nèi)心溫暖,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
但暖心之余,唐澤又有些苦澀。
之前領(lǐng)養(yǎng)的時候,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事情做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就來了。
天天要上班,如何照顧她?
晴晴的一日三餐,怎么處理,跟自己一樣吃外賣?
一個人的時候可以隨便對付,多了個人,而且還是個小孩,就不能再那么隨意的生活。
家里還沒有打掃過,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有灰塵,都還在。
站在馬路牙子上,迷茫了一會,唐澤決定先把胡晴晴帶到二院去!
家里那么臟,天又那么晚了,打掃肯定來不及,回去也沒地方睡,只能領(lǐng)著胡晴晴在二院里將就一晚。
回到二院中,唐澤把胡晴晴放到病床上給她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點。
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卷席而來,唐澤拿出手機(jī)放了一個曲子,躺在扶手椅上,沉沉睡去。
……
黎明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jìn)來,唐澤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就看到沈奇奇的兩個眼珠子,嚇的唐澤猛的一哆嗦。
人在剛睡醒的時候,意識是很淺薄的,非常容易受到驚嚇。
“呼……”
“你干嘛呢?!碧茲蓻]好氣的說道。
“師哥,你有閨女啦?!”
唐澤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
這一舉動,在沈奇奇眼里赫然變成了默認(rèn),他悲傷道:“哎……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單身狗呢,沒想到閨女都這么大了?!?p> 唐澤撇了他一眼:“我才二十三歲?!?p> 這話的潛意思是,胡晴晴這么大了,我這么年輕,很明顯不是我閨女好不?
但沈奇奇的腦回路明顯跟正常不大一樣:“你真生性,我十幾歲的時候還在網(wǎng)吧打游戲,你都把孩子造出來了。”
唐澤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