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上半學期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她收獲到了鮮花,掌聲,榮譽,還有學生和家長的信任。
成就感爆棚!
學期結(jié)束了意味著新年到來了,濃濃的節(jié)日氣氛會沖淡心底的陰霾。生活就是這樣,每個驛站都有驚喜也有意外,我們無法掌控,但是我們可以掌控自己的心態(tài)和自己的步伐,工作中的成就感讓我精神抖擻,婚姻的失敗卻讓她的內(nèi)心隱痛日益加深。
可是生活對一諾的偏愛就是給她送來一個哥哥,事發(fā)以來,日理萬機的哥哥總是約她出去吃飯,分享自己每一步奮斗的成果,他很少問一諾的心里還痛不痛,他從來不相信一諾在電話里報平安,一定要親眼看到她本人才可以,看到她可以講笑話,看到她可以像從前一樣跟他撒嬌,跟他抱怨,跟他索要各種近在咫尺和遠在天邊的東西。
一諾認為她真的是命運寵幸的孩子,她的父母是樸實的農(nóng)民,沒有高言大智教導他如何成為一個正直善良有愛的人,他們就那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陽光下坦坦蕩蕩的生活,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人哄地皮,地皮就會哄肚皮。
他們從來不會欺騙土地,因為他們知道天在看。
他們從不惡待親戚朋友,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在看。
他們孝順父母,疼愛孩子,除了因著本分,更是因為他們知道家庭對于他們是多么的重要,家是他們前行的動力和目標。
她的哥哥像極了她的父母,言辭很少,但是每做一件事情都會讓他很感動,很貼心。他不確定妹妹要在這樣的陰霾里生活多久,他能做的就是把陽光送到妹妹的生活中來。
因為他們都相信陽光越燦爛,黑暗就越渺小。
開學前的那次會議又宣布了一個讓她興奮不已的消息:本學期給一諾一個初三重點班,因為原來的老師休產(chǎn)假去了,她真的很開心,帶重點班是她入職以來的愿望,他們是一所重點學校,重點班匯聚了許多精英家庭的孩子,從學習習慣到個人素質(zhì)都是過硬的,班級成績自然是遙遙領先,還有各種晉升機會唾手可得,入職10年后終于得償所愿。
當然鮮花掌聲背后的苦澀,她也得品嘗,她疏于或者是不屑于經(jīng)營和小凡的婚姻,他們的交流越來越少,這個寒假他喝酒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這可能是他唯一表達憤怒和無奈的出口吧,每次喝醉了他都試圖靠近周末,都是冷冰冰地被斷然拒絕,她知道他可能和那個女人斷了聯(lián)系,可是一想到他們相擁而眠的畫面,一諾就無法接受他攬我入懷,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禱:給我一些時間吧,讓我能夠待你如初,讓我打消離婚的念頭。讓我能夠主動擁抱你。
可是一樁稱得上災難的事故,將她試圖努力的心踐踏的粉碎,?開學前幾天的某一個晚上,他像平常一樣喝的酩酊大醉,一進門飛奔到衛(wèi)生間嘔吐一陣,他像平常一樣給他遞過了水和紙,他乘勢抱住一諾,渾身的酒氣讓她很厭惡,她狠狠地掙脫出來,趕緊去安頓孩子休息,然后她像平常一樣去書房給他鋪好被褥,在一諾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小凡推門進來,并且立刻反鎖了門,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推倒在床上,如暴雨一般的吻砸在一諾的臉上,唇上,頸間,她甚至嘗到了血腥味,她的眼淚無聲流淌著,她從開始的反抗轉(zhuǎn)為祈求,小凡全然不顧,撕裂她的睡衣,內(nèi)衣……疼痛加上原本就力氣懸殊,她無力反抗,強烈的羞辱感讓她痛苦難耐,她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他痛的松開了一諾的手,她趕緊推開他,想要下床逃離,可是他絲毫不想罷手,不顧自己的疼痛,又把她按到床上,這次更加粗暴,嘴里還罵罵咧咧:“你到底有完沒完了,你是我老婆,這是你的義務,快半年了,也該過去了吧,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單位里對男老師端著笑臉,回來就是這張臭臉……“
一諾用近乎祈求的口氣說:“你給我點時間行不行?”我的乞求助長了他的蠻橫:“你還真沒完了,我給你一輩子時間讓你原諒,你就一輩子不讓我碰你了,是嗎?你也不想想,你有今天,我們家給你出了多少力,你太沒良心了吧……”
她的心瞬間向下沉,不再反抗,不再祈求,連痛感也遲鈍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翻身下來,抱著一諾說:“下次最好配合點,像從前一樣,像第一次一樣,否則,以后守寡的可能是你,不是我?!?p>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面目猙獰地奸笑。
所謂的婚內(nèi)強奸大抵如此吧。
她掙扎著下床,摸索到衛(wèi)生間,打開燈,看到自己嘴唇的血跡,胸部的淤青,傷痕,有的微微沁著血,有抓痕,有咬痕……
打開水龍頭,任水流沖刷著后背,她蹲在地上,失聲痛哭,擔心驚醒剛睡著的兒子,她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又是無眠的一夜。
而他鼾聲如雷。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趕緊穿好衣服出門了,同時撥通了好友梅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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